專訪》國票金兩大股東內鬥燒到他!耐斯二代陳冠如:父親從小教導要誠信至上

雷虎科技董事長陳冠如今年2月被撤換國票創投董座,讓國票金兩大股東旺旺與耐斯集團的歧見愈來愈深。(攝影/鄭國強)

國票金即將在5月底召開股東會,全面改選董監事,在此之前,兩大股東旺旺與耐斯集團陳家早已鬧僵,先前,國票金董事會以「績效不佳」為由,直接拔掉原國票創投董座陳冠如的職務,讓原本低調的耐斯集團第2代不得不站上第一線,一一還原事件的始末,外界也關注接下來耐斯集團將如何打這場改選?

已故耐斯集團創辦人陳哲芳,育有三子,老大陳冠舟目前在國票金擔任副總經理,負責金融事業,老二陳冠如是創投出身,目前擔任雷虎科技董事長,在耐斯集團裡擔任策略長;老三陳冠翰則是接掌愛之味。

這次被拔掉國票創投董座的陳冠如,擁有英國倫敦政經學院碩士高學歷,他自己也想不到竟會成為此次人事撤換的主角,甚至經營團隊直指他所帶領的國票創投「考績丁等」,讓他難以接受。

3月,陳冠如從歐洲考察回來親上火線接受《信傳媒》專訪,他指出,旺旺集團以「多數暴力」討論人事案,同時也再三強調金融機構是公器,大股東適格性必須受到金管會的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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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票創投因2022年績效不佳,陳冠如遭到突襲撤換

時間拉回2月23日的深夜,國票金發布一紙重大訊息,公告子公司國票創投更換法人董事指派代表人,原國票創投董事長、耐斯集團第2代陳冠如被撤換,原因是「績效不佳」,最終撤換案以人旺7席同意、耐斯派3席反對、公股3席棄權通過。

談起整起事件經過,陳冠如說,2月10日晚間他代表雷虎科技公司,陪同嘉義縣長翁章梁考察歐洲無人機產業,按照流程在3天前,向國票金總經理蘇松輝請假10天,但沒想到在2月14日,國票金董事陳冠舟(陳冠如大哥)與人旺(旺旺集團投資公司)法人董事代表楊承羲通話,對方當場要求陳冠如主動提出辭職,否則就提案解任。 

陳冠如提出質疑,包括第一,在2月23日董事會正式召開前,金控經營階層完全沒有事先向他溝通,甚至透過其他形式的會前協議,包含獨董在內,這是否違背公司治理;第二,國票創投被檢討績效,僅以單年論斷績效太過於牽強,況且為何不以同樣的標準來檢視金控其他重要子公司?

陳冠如表示,耐斯集團投資國票金至少20年,這段時間基本上都是配合公股的態度走,且自己也在國票金旗下子公司國票創投擔任董事長長達18年,18年來創投公司總共投了273檔公司的股票,大多都是興櫃或之前的階段,也全部都有呈報至金控董事會進行討論。

陳冠如承認,2022年創投績效的確不好,確實受到全球股匯市波動影響,但若用同樣的標準來檢視金控所有重要子公司,包括國際票券金融、國票綜合證券的表現恐怕更差;況且國票創投應以長期投資為考量,「我在國票創投待了18年,只檢討這一年,有這麼迫切嗎?」

他也直言,國票金前2月自結稅後盈餘4.37億元,其中,國票創投前2月就賺1.5億元,前2個月預算達成率接近170%,「這難道會是新上任(國票創投)董事長賺來的結果?絕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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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不反對併購銀行,耐斯投資金融業不是要主導權

其實,耐斯也明白,此次國票創投的人事案肯定脫離不了今年的董監改選以及去(2022)年國票金併購安泰銀行破局一事。

但陳冠如強調,有關併購安泰銀行案的決議,連官股也反對,耐斯跟官股的意見一致,認為安泰銀行是基於價格條件等仍有待商榷,「但我們從來沒有反對併購銀行,過去國票金控也有找三信商銀、找京城銀行,都可以繼續談。」

陳冠如也說,一直以來,耐斯集團投資金融機構都是屬於被動式投資,過去除了投資國票金之外,先後也曾投資寶華銀行、玉山銀行、寶來投信、統一投信等,都是長期財務投資、並沒有主導,只是站在維護投資及權益的角度;而他話鋒一轉,也反酸另一派大股東所掌握的媒體、金融卻樣樣都是屬於高度監管的行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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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教導誠信至上、以和為貴

成立於1964年的耐斯集團,如今已在台灣將近60年,早期是以生產清潔用品起家,包括澎澎香浴乳、566洗髮精、染髮霜、泡舒洗潔精等都是旗下主要的明星商品;隨著事業版圖擴大,已故總裁陳哲芳開始主導集團跨足食品、觀光休閒、金融等產業,像是愛之味、劍湖山世界、耐斯百貨、國票金控等,儘管耐斯集團在中國也有事業,但依舊是以台灣為發展重心。

陳冠如指出,父親陳哲芳生前做人處事圓融,從南到北、從政界到商界,總有數不完的人脈,「以和為貴」就是家族遺訓;因此耐斯集團向來與人為善,「只要你不要來鬧,我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凡是都要講道理。」

「我父親也時常教導我們『誠信很重要』。」,陳冠如說,耐斯集團做日用化工、消費品,過去台灣發生食安風暴時,旗下的食品產業愛之味皆安然度過,體現了耐斯集團秉持本土集團該有的誠信原則,且二代共治也充分溝通,「若股東之間的和諧沒有好的話,公司就沒有好的未來。」

國票金三大股東陣營,耐斯將全力支持官股

面對這次的改選,旺旺集團目標今年要拿下3分之2席次,甚至有知情人士透露,已取得委託書大王張永祥的支持展開收購委託書;陳冠如也代表耐斯集團公開表態,將全力支持官股,維護全體股東利益,目標將拿下過半席次。

陳冠如指出,國票金主要是由旺旺、耐斯、公股三方股東陣營所組成,其中,旺旺持股9.9%、耐斯9%、公股8%,合計三個大股東持股僅有約3成,「並沒有一個超級大股東」,換言之,如果國票金沒有收委託書的話,股東大會是開不成的。

陳冠如強調,金融機構是社會公器,沒有處理好是社會災難,因此金控公司負責人及大股東適格性都需要受到金管會審查,尤其媒體、金融業都是被高度監管的行業,這麼多年來,金管會遲遲不讓旺旺持股跨過10%,關鍵就在於大股東適格性;再者,若只靠委託書就能取得絕對主導權,真的有辦法替股東做事情?

從併購安泰銀行破局、到國票創投人事案,的確反映了大股東之前存在歧見。陳冠如認為,耐斯集團無法單方面決定國票金的去向,但是耐斯集團願意支持、與官股合作,交由官股來主導,希望透過民主溝通的方式來討論,維持大股東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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