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的酒碗

中國時報【張國立】 「呵呵呵，約翰先生又用詭計套我的話，還好我賺到錢了，基於你陪老人吃早餐的孝心，免費分析一下。如果小青沒現身，程連蘇會輸，金陵福會生氣。金陵福一旦生氣，我猜他會扯破臉當場揭穿程連蘇不是中國人的秘密，讓記者追問程連蘇，然後全倫敦的人都知道程連蘇不是中國人。」 「聽起來，程連蘇很慘。」 「然後某家報館請中國公使館的人到劇場，當場以中國話詢問程連蘇。」 「程連蘇完了。」 「然後中國公使館宣布程連蘇不是中國人。」 「他到底是哪國人？」 兔子缺了好幾顆牙的嘴裡噴出飯粒，噴得桌面到處都是。 「總之，紅遍倫敦幾年，他太自傲，不該向金陵福挑戰。」 「小青是中國人，她能救程連蘇嗎？程連蘇得先找到小青。」 「犯規犯規，約翰先生又犯規，你想騙我說出小青的下落。」 「你知道？」 「本來知道，現在不知道。」 「什麼意思？」 「昨天她在教堂，今天走了。」 大約翰的拳頭重重落在桌上。 「可惜。」 「你從沒打算付錢給她，她沒什麼好可惜。」 「她怎麼會進教堂？」 「Why，why，why，約翰先生的口頭禪。你說what，說how，我得收錢，說why，我不收錢，也不必理會。」 「她是中國人，為什麼進教堂？」 「又是why。好吧，透露一點，小青是教徒。」 大約翰的筷子停在碗內，中國女人是基督徒？怎麼可能？ 「她媽媽是基督徒，有什麼好奇怪。」 大約翰翻遍口袋，所有的錢往醬菜旁一放，邱先生笑了。 「真好，昨天忙一天生意，今天一早又有生意，財源廣進。」 兔子眼睛大了，風一般掃過桌面的錢。 「約翰先生最近有點窮？」 大約翰不好意的再吞下一大口稀飯。 「記得小青上台演過程連蘇的魔術？」 「記得。」 「她演誰？」 「半身的女狀元。」 「那是她媽，親生母親。」 大約翰手中的碗幾乎落到地板。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