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人語／買菜挑揀 並非中國大媽獨愛此道

「中國大媽」不知從何時起，成了一個貶義詞。在美國，與華人大媽有關的新聞，多是與愛貪小便宜，不講道理，素質差相關。不過關於「佔便宜」這一點，可不是中國大媽的獨有特徵，在美國，很多其他族裔的顧客在購物上也很精打細算，甚至「有過之無不及」。不能以此特點來專「黑」中國大媽。

就拿買菜來說，網路上很早以前就流傳過中國大媽在超市買菜，東撿西撿，把壞的菜挑出來，只裝好的。如今在南加州的華人超市，在山藥的攤位上還寫著：「請勿折斷」，主要是為了防止有顧客將壞的部分掰掉，只撿幾根當中好的部分。香蕉攤位，也有類似標語：「香蕉賣整把，毋折。」有的超市更聰明，提前將這些菜和水果包裝好，民眾只能一包一包地拿，避免了挑揀。超市的這種做法，顯然是為了防止華人大媽、大爺挑揀的毛病。

其實，在其他超市，如墨西哥超市，挑菜的顧客大有人在，甚至幾乎每個人都會進行一番挑選後再將菜裝進袋子裡。這些墨西哥超市的菜，相比華人超市還便宜，有時也更新鮮，很多西裔，不管年輕人還是老年人，都會仔細挑選菜品，購買最新鮮優質的蔬菜和水果。在墨西哥超市中，這樣的情景實在太平常了。值得一提的是，面對挑剔的顧客，墨西哥超市卻從沒有把菜品提前包裝好，避免人們去挑，或是樹立標語，禁止這種行為。在墨西哥超市，好像不挑揀，閉眼買倒成了非主流的行為。

在美國，像「中國大媽」如此精打細算的其他族裔也很多。除了買菜，從好市多（Costco）退貨上也能看出。好市多的顧客各個族裔都有，有時退回的貨品，讓人直呼太過分。在好市多退貨區，有打開過的堅果、保健品。有使用過多次的咖啡機、電視機更不在話下。從這些有點「厚臉皮」的退貨中，美國人的精打細算可見一斑。

配合美國人的精打細算，美國商家的退貨政策也非常寬容。有位華人留學生介紹其在Trader Joe’s的購物體驗。她有次在該超市買了一款糖果。結帳出來，在車上準備離開時嘗了一顆糖。結果發現味道並不喜歡。她立刻下車去找Trader Joe’s 詢問可否退貨，沒想到超市員工很友好地退了款，並贈送了她其他口味的糖果試吃。這位留學生在網路上發帖大讚Trader Joe’s的經營文化。

其他有很多商家，也是出了名地售後服務好。例如Zappos購物網站，一直以來對每筆訂單寄、退都免郵費，購買的產品退貨期限長達一年。再比如上文提到的好市多，除了個別電子產品不可退，幾乎所有產品皆可退貨。

在美國，顧客的精打細算，「挑挑揀揀」並不是貶義詞，而是商家提升競爭力的動力和方向。而中國大媽在購物上挑剔更不是素質低下，美國其他族裔的消費者亦是如此。中國大媽因喜歡挑揀就被批評素質低，是本末倒置，忽視商業競爭中「消費者就是上帝」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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