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愛成癮的男人》Shame-法斯賓達男女通吃 性愛成影「驚」為天人

《性愛成癮的男人》Shame-法斯賓達男女通吃 性愛成影「驚」為天人

「Shame」-恥辱,中文譯名《性愛成癮的男人》淺白形容著男主角-布蘭登(麥克法斯賓達 Michael Fassbender飾)的行為,卻無法以Shame來概括他的人性本質。性癮充其量只是他對孤寂生命亟欲「豁出去」的宣洩,而茫然的內心期盼能尋獲真正的救贖和出口。某程度上,他的性癮和嗜影成癡的你可畫上等號,否則,法斯賓達的靈魂便不會在散場後,還如影隨形地伴隨著你。

《性愛成癮的男人》是英國導演史提夫麥昆(Steve McQueen)的第二部劇情長片,處男作《飢餓》(Hunger) 講述北愛爾蘭共和軍(IRA)成員巴比桑茲(Bobby Sands)在獄中絕食抗議的故事。在這位導演的視界裡,總以絕食或性癮這樣強烈的手法來展現對生命的控訴,然而他吶喊時卻是將雙手緊摀住嘴的,就算你聽不見卻也能明白他在痛,如同《性》中男主角法斯賓達的數次哭喊,或用雨聲或用氣勢磅礡如史詩般的配樂強蓋過去,這樣的節制收斂,也讓影片不流於俗氣,更添加了幾分詩意和美感。

冷靜和熱情之間
冷調的影像,透視都會男女的寂寞疏離,偶然的火辣性愛交融,又隨著男主角在洩慾之後更加堅定的「獨身主義」使然,而讓情愛故事瞬間泡沫化的回歸平靜。《性》本來就不是一個浪漫愛情故事,更不會有真命天女來改變男主角的浪子回頭通俗戲碼,性和愛全然分離,毫無羈絆,對於男主角而言,其唯一的牽掛便落在他的妹妹(凱莉墨里根Carey Mulligan飾)身上,關於親情這與生俱來,逃不開也拋不下的甜蜜枷鎖。

墨里根的親情羈絆勾勒法斯賓達一角的心理層次
坦白說,自凱莉墨里根「妹妹」一角出現(三點全裸)後,老覺得和影片有些格格不入,若本片想以親情的力量來箝制或改變男主角,好像派出男主角的老父老母其衝擊力道應該更為強烈吧?但觀後細想,墨里根的角色頗具關鍵,她的瘋狂不羈代沉默寡言的法斯賓達發聲。一段兩人的對話,妹妹一句:「我們只是出身不好…」隱約透露全片一再留白的,關於男主角的「過去」…

究竟是什麼樣的童年陰影?慘遭性侵?觀者不得而知,然而一收一放的兄妹倆,肯定有過不愉快經歷下的相互依存之情,否則鏡頭不會一再讓兄妹倆以「背影」對戲,彷彿角色的背後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更不會讓兩人在客廳沙發上爭辯時,電視還播放著孩童看的卡通影片(再次將時間點拉回過去)。墨里根在LA發展不順遂便前往紐約與哥哥同居,身為歌者的她在舞台上演繹著「紐約,紐約」(New York, New York)一曲時,台下的哥哥不禁潸然淚下,同病相憐的情感共鳴不言而喻。妹妹的出現深刻強化了哥哥一角的心理層次,究竟「Shame」指的是他們現在的行為,還是該歸咎於那不堪的過去處境?

婚姻、家庭、伴侶/外遇、出軌、一夜情
男主角崇尚性癮一夜情,之所以讓他無法信賴愛情,或許悠關自身過去的家庭背景,而影片也屢次搬出婚姻、家庭、伴侶關係與之比擬,極具挑釁和嘲諷意味。如男主角的上司大衛(詹姆士貝奇戴爾James Badge Dale飾)形容男主角的電腦裡頭下載無數色情影片,是大變態才會作的事,然而有婦之夫的上司卻也搞上男主角的妹妹,莫非人夫「上司」的偷情比單身漢「下屬」的性癮要來得高尚?這段以職場上的階級制,為兩者的行為格調下定論,既殘酷也現實。當男主角發現妹妹只被上司當作一夜情玩玩,「認真」的妹妹致電給上司的癡心答錄機留言,和先前被男主角甩掉的一夜情對象處境相同,這又再次朝男主角扔了一枚名為諷刺與因果的震撼彈。

或許因為妹妹的緣故,男主角中途曾嘗試轉變,和公司一名失婚的女同事瑪麗安(妮可貝海爾Nicole Beharie飾)發展「非炮」關係,豈料一次略顯緊張倒也實在的晚餐約會後,卻在翌日突如其來的飯店性愛關頭上止步,這絕對不是因為瑪麗安無預警的穿上了阿嬤內褲令男主角倒彈,而是男主角顯然還過不了自身關卡,最後靠召妓在飯店落地窗完事並「回歸自我」,我想深埋在男主角的內在無定向心魔,法斯賓達作了極完美的詮釋。

全片以前後呼應的方式,描述男主角和一名地鐵車廂內的美麗人妻上演眼光閃爍、曖昧流動的遊戲,前後兩人的攻、防卻是相互調換的,鏡頭二度聚焦在人妻的閃亮大鑽戒上,再次強調《性》始終以婚姻、家庭道德觀,和潛在性慾望作抗衡,也為影片拉拔著無限張力,同時考驗著戲外男女觀者的「交友」底線。


本文轉載自:Gordon高登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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