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略快評】以科技強化安全韌性 北約反制認知作戰

◎蘇紫雲

北約組織近日指出，將強化反制認知作戰，以有效應對俄國與中共的錯假訊息操弄。此舉主要係俄羅斯入侵烏克蘭後，透過社群媒體和公共資訊行動，持續針對國際社會貼上烏國負面標籤；其手段亦不斷進化，充分運用通訊技術、假新聞報導和觀念操縱的結合，這些戰略敘述通常涉及進攻和防守態勢，旨在影響輿論，削弱公眾對開放資訊來源的信任，進而產生消極心理，以利俄國侵略。

認知作戰的重心在於操作模式，除了訊息傳散外，也包括與其他權力工具（經濟脅誘、軍力威脅等）同步進行的活動，透過影響、破壞個人、群體或整體人口不同層面的認知來影響態度和行為，從而獲得相對於對手的優勢。目的在改變對現實的看法，掌控「全社會操縱」威脅，並成為一種新常態，人類認知已成戰爭的關鍵領域。值得注意的是，北約也特別點名中共作為對手，因北京將認知作戰描述為利用輿論、心理戰和法律的三戰影響力取得勝利。而隨著非戰爭手段以及非軍事目標的擴大，情勢與挑戰將愈趨複雜。

首先，北約盟軍司令部將對認知作戰的作為推動轉型管理與概念探索，應對更大與更廣義的戰爭發展議程。即針對情感和潛意識領域，須增加此二者對抗性影響的同步性；進一步解析認知的框架、定義、影響和風險等系統性分析與應對，以強化戰略層面的因應計畫，協助成員國提高社會韌性。

其次，在個體層面也導入新科技，鑑於戰鬥心理學對作戰人員的運作能力有重大影響，故結合智慧感應手環科技測試記錄士兵的面部資訊、情緒變化和心理狀態，以確定單兵的戰鬥狀態。此計畫源自於2020年美國防創新部門為約 8千500 名士兵配備智慧手環，以收集 165 種生物標誌物數據，用來監測健康情況並提供預測分析。美國空軍也提請產業界開發可穿戴計算機和感測器，以檢測作戰人員、軍醫、醫護士人員的疲勞和壓力指數。

北約類似系統的原理，在於結合生理訊號以觀測認知作戰的效應，以現有可檢測心跳、血壓、乃至血氧等新的穿戴科技，進一步開發用電生理感測器和壓力生物標誌物，持續監測疲勞和壓力的生物特徵，用以評估戰場壓力、認知作戰對心理情緒以及導致生理反應的可能效應。據此北約盟軍就認知戰主題與應對進行革新與轉型，以對部隊進行教育、協作、保護和塑造，為聯盟當前和未來的安全考慮提供意識、軍民合作、社會韌性與復原力的指導。可以協助形成更合宜的政治決策、軍事能力發展、乃至成員國範圍內的整體安全。（作者為國防院國防戰略與資源研究所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