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敵意志沒被俄軍凍壞 一文看烏克蘭人如何熬過凜冬更鞏固空防

去年入冬以來,俄羅斯連番以飛彈攻擊烏克蘭能源與供暖設施,企圖在嚴寒中擊潰烏克蘭的抵抗意志。《華爾街日報》報導,如今天氣漸暖,烏克蘭人民已熬過輪流停電的冬季。俄軍耗用了大部份精準導引飛彈,結果是幫助烏克蘭強化了飛彈防禦系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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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尼古拉耶夫州一名6歲男童已住在前蘇聯時期一處碉堡內近兩個月,家人須生火取暖。路透社

烏克蘭官員指出,俄羅斯為了破壞烏克蘭能源設施,用掉逾850枚飛彈、數百架無人機,但未削弱民眾捍衛國土的決心。根據基輔國際社會學院(Kyiv International Sociology Institute)今年2月的調查87%烏克蘭人反對為了和平而在領土上讓步,與去年9月的民調數字相當。

《華爾街日報》去年9月,烏克蘭軍隊在哈爾科夫州(Kharkiv )與赫松州(Kherson )成功反攻,奪回大片失土,首都基輔幾乎恢復與戰前無異的生活,國家經濟甚至開始復甦。

當時人民一度看見曙光。一家Pesto 連鎖咖啡店的店長瑪莉娜Maryna Kovalchuk)回憶當時,店裡開始有利潤,學校重新開放,許多曾經出國躲避戰火的母親們帶著孩子返國與家人團聚,「當時我心想:我們可以鬆口氣了。」

但去年911日,俄羅斯展開首波能源設施空襲行動,哈爾科夫、第涅伯羅(Dnipro)等大城陷入停電;俄國還炸毀克里維里赫(Krivyi Rih)一座水壩,導致大水湧入城市街道。

 

去年1010日,俄羅斯用70枚飛彈與大量無人機,炸損烏克蘭30%的能源設施。烏克蘭官員指出2014年烏克蘭革命後,前總統雅努塞維奇(Viktor Yanukovych)逃往俄國,是他任內熟知烏克蘭基礎設施的政府高官協助俄國策劃這場大規模攻擊。

當天,還有飛彈在尖峰時間落在基輔一間主要大學附近的街道上,造成6人喪命。

俄國狂轟電力設施 俄名嘴曾稱烏克蘭「不可能撐過去」

當時澤倫斯基發表演說,請人民準備好迎接可能苦不堪言的寒冬。他也向宣稱俄烏人民是同胞的普丁說:「饑渴、寒冷與黑暗於我們而言,都不如你們的『友誼與手足之情』更危險、更致命。」

澤倫斯基的團隊當時已進行過模擬,認為烏克蘭的能源體系能捱過俄羅斯的飛彈庫存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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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尼古拉耶夫州一名婦人站在已被炸毀的住家前,當地自戰爭爆發至今仍頻遭空襲。路透社

之後,俄軍每隔幾天就會攻擊烏克蘭的基礎設施,也藉此大肆展開政治宣傳。俄羅斯國營電視台的主持人大談烏克蘭將因此疫病蔓延;有「末日將軍」之稱的俄羅斯新任戰爭指揮官蘇洛維金(Sergey Surovikin也在媒體公開表示滿意。

曾任普丁顧問的莫斯科「政治研究學院」院長馬可夫Sergei Markov)去年11月還說,以烏克蘭城市的環境,「不可能撐過」俄軍對基礎設施的攻擊,「他們的通訊、基礎設施、暖氣、電力、食物都會斷絕」。

不過,烏克蘭的維修工程師們辦到了,每當有發電站遇襲,他們不是找出零件換上,就是修改電路,讓它們與原始設計的藍圖不同。

 

由於烏克蘭的電力設施大多是蘇聯時期建造,烏克蘭也向東歐各國與現今對烏克蘭友善的前蘇聯共和國取得大批合用的電廠零件。亞塞拜然就因為捐贈大批變壓器給烏克蘭,遭俄羅斯指責。

11月下旬,俄羅斯對烏克蘭能源設施發動第三波攻擊,此時維修工程師們已熟知該怎麼做了。他們在雨天中戴上頭燈著手更換零件。領班笑著說,這已是新常態了,大家都學到了新技能。

與停電停水共處 電影院、餐廳照樣開放

烏克蘭的民眾也學著與輪流停電、停水共處,例如設鬧鐘提醒淋浴時間、暫時遷居可以燒柴取暖的鄉間。

餐廳推出停電期間專用的菜單,顧客們穿著防寒大衣,吃火腿冷盤。路邊的發電機讓許多商店仍能開門營業。

基輔文青聚集的波季利區(Podil)區,歷史悠久的Zhovten電影院照常開放,遇到無預警停電時,穿著厚衣的觀眾會靜靜等待工作人員啟動柴油發電機。

烏克蘭人也迅速成為發電機、行動電源、便攜式發電站的專家。原本被歸類為露營用品的蠟燭、毛毯、儲水桶,都成了大賣場熱賣商品。民眾會分享如何用蠟燭煎蛋或取暖,或是如何在車子裡吹乾頭髮。晚上出門遛狗時,人們會用火把照明,狗狗則佩戴LED項圈。

根據烏克蘭DIY商品連鎖賣場Epicenter統計,自去年10月以來,烏克蘭人購買的發電機,發電量已相當於一座核子反應爐。

今年1月起,俄國飛彈攻擊頻率減緩,造成的損毀也降低。各地電網已修復到不必輪流停電的程度,基輔的路燈也重新點亮。

而俄羅斯耗用大量精準飛彈的結果是,歐美多國將原本不願送往烏克蘭的愛國者飛彈、SAMP-T防空飛彈系統都送去了,烏克蘭軍方的相關操作訓練也接近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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