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都夠生兩個小孩了還要拍 楊貴媚與喜翔忍不住偷吃魚

去年台劇《有生之年》大獲好評，劇中扮演早餐店夫妻檔的喜翔、楊貴媚，把台灣社會常見的中年夫妻演的活靈活現。但早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在電影《春行》搭檔，只是從疫情爆發一路拍到現在才跟觀眾在台北電影節碰面，也就難怪楊貴媚當初一聽到還要補拍，驚呼：「時間都夠生兩個小孩了，還要拍！」

《春行》以超16釐米底片拍攝，兩位導演王品文、彭紫惠刻意透過質樸與粗糙的鏡頭，映照生命中的無常與不完美。影片已經先前已於西班牙聖塞巴斯提安國際影展獲「最佳導演銀貝殼獎」，再於新加坡國際影展獲「最佳劇本獎」，同時也入選本屆台北電影節「國際新導演競賽」，還入圍台北電影獎最佳男女主角。

為了要捕捉那種真實的老夫老妻相處，兩位導演不僅維持現場創作很開放的氛圍，放手讓演員有機會可以即興演出；為了想要捕捉很多潮濕、春雨綿綿的感覺，故意選在三月底開拍，希望拍到下雨，所以就拍到真的下雨。劇中兩人的家要走很長的階梯回到山坡上，又碰到下雨，就增加很多跟雨有關的台詞。

這個階梯到底有多累人？楊貴媚直呼太長了，「爬上去很困難，需要體力。」如果要上廁所，每次一走就要走很遠，工作人員還要扛很多器材，來來回回也走了二十幾次，她說這都是兩個導演的陰謀，「導演讓我們累，累了脾氣就上來拍起戲來，就感覺脾氣特別不好，潮濕加上夫妻之間冷戰！是不是城府很深！」

這種油然而生的負面情緒，連喜翔都說，有一天收工回到家，卻不想進家門，整個人退不出角色狀態，「當時某個戲劇製作人覺得那陣子我怪怪的，打電話給我。」最絕的是，電影殺青了之後，又說要補拍， 楊貴媚聽了覺得很訝異，畢竟前後加起來快4年，都可以生兩個小孩，「都這麼久了還要補拍？」但也不得不佩服，兩位導演毅力很堅強，能夠很細膩雕塑出老夫老妻之間的微妙關係。

說了這麼多零零總總，兩位資深演員還是想辦法找到苦中作樂的機會。楊貴媚回憶當初是借當地里長辦公室當作梳化間，某天拍片拍到肚子餓了，可是已經過了放飯時間，就忍不住翻了一下人家冰箱看有什麼好料，發現有一尾還沒下鍋的魚，「後來喜翔就把那條魚拿去煎，我們坐下來吃。我就留紙條寫，『很抱歉吃了你們的魚，這魚很好吃。』」

本來以為這樣冒冒失失當了貪吃鬼，應該會得罪人，沒想到里長後來送來很多魚、還煮了熱騰騰的魚湯給劇組同仁吃，原來里長家裡有6艘漁船，每天都有吃不完的魚。在潮濕氣候中吃到鮮美的魚，滋味讓兩人念念不忘，果然《春行》在戲裡戲外都捕捉到台灣社會最樸實、也最具代表性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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