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固專欄】百歲水牛魚，越老越健康！

蒂娜·戴恩斯TINA DEINES發表在最新一期《國家地理雜誌》(National Geographic) 的<這些魚的壽命超過 100 歲，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得更健康>(These fish live beyond 100—and get healthier as they age)指出，一項新的研究表明，水牛魚的壽命驚人地長，並且在 80 多歲和 90 多歲時過著最美好的生活。人類可以從它們身上學到什麼？(Buffalofish have surprisingly long life spans, a new study shows—and live their best lives into their 80s and 90s. What can humans learn from them?)
水牛魚的壽命可達 112 歲
釣魚者 Stuart Black 曾經釣過很多魚，但當他於 2019 年在亞利桑那州的阿帕奇湖捕獲第一條水牛魚時，他預感到這條魚有什麼特別之處。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對的。科學家最近證實，在亞利桑那州東部這個偏遠的沙漠湖周圍游泳的大多數水牛魚的年齡都超過一百歲。這項發現建立在最近的其他研究的基礎上，這些研究顛覆了人們對鮮有研究的水牛魚的看法，水牛魚是原產於北美的五種淡水魚的一個屬。
就在幾年前，科學家們還認為這些顏色從栗棕色到藍色的魚只能活到 20 多歲。然而，2019 年的一項研究顯示，大口水牛魚的壽命可達 112 歲，使其成為已知最古老的淡水硬骨魚，該類魚由全世界發現的約 12,000 種射線鰭魚組成。隨後在 1 月份，研究人員宣佈在加拿大薩斯喀徹溫省發現了一隻 127 歲的大口魚。現在，最近發表在《科學報告》上的這項新研究證實，另外兩種水牛魚——小口水牛和黑水牛——可以活一百多年，使其成為除了海洋石斑魚之外唯一已知的動物屬。 其中有三個百歲物種。
水牛魚在 80 多歲和 90 多歲的時候過著最好的生活
這並不是說其他動物不能達到相當長的壽命。格陵蘭鯊是現存脊椎動物中最長壽的，至少可以活到 250 歲。更重要的是，研究表明，水牛魚在 80 多歲和 90 多歲的時候仍然過著最好的生活，相對於年輕人來說，它們具有更好的壓力反應和免疫功能。（看看世界上最長壽的六種動物。）
研究負責人、明尼蘇達大學魚類專家亞歷克·拉克曼 (Alec Lackmann)表示：“我們得出的一個結論是，水牛魚不符合先入為主的觀念。” “他們辜負了人們的期望。”
阿帕契湖約 90% 的水牛魚年齡都超過 85 歲
在亞利桑那州的研究中，包括Black 在內的數十名釣魚者從2018 年7 月至2023 年7 月在阿帕奇湖捕獲了222 條水牛魚。其中23 條被人道安樂死並捐贈給研究小組，研究團隊透過摘除和分析小耳朵來估計這些魚的年齡稱為耳石的石頭。這些碳酸鈣結構使魚類能夠聽到和感知水中的振動，每年都會形成一個新的層，可以像樹木年輪一樣讀取。耳石分析顯示，阿帕契湖約 90% 的水牛魚年齡都超過 85 歲。研究人員對在那裡研究的所有三個物種——小口水牛、大口水牛和黑水牛——的個體進行了老化，年齡都超過了一百歲。
對於另外 199 條魚，釣魚者使用了一種稱為「捕獲-照片-釋放」的技術，他們用微小的有刺或無刺的魚鉤來釣魚，以避免傷害動物。所有這些都被拍照，並在將它們放回湖中之前對 129 只進行了稱重。研究人員透過研究釣魚者照片中的橙色和黑色斑點來估計活魚的年齡。
亞特蘭大喬治亞水族館魚類和無脊椎動物館長內森法爾瑙 (Nathan Farnau) 表示：「眾所周知，鱘魚和短吻鱷等幾種大型河流魚類的壽命超過 50 年。」他沒有參與這項研究。“但當研究人員能夠找到超過一百歲的魚的物理證據時，總是非常令人興奮。”
原始的鱈魚乾仍然生活在鹽河系統中
拉克曼說，使這些發現更加引人注目的是，這些魚甚至不是該州的本地物種。1918 年，其中約 400 頭魚通過鐵路抵達亞利桑那州，這是美國漁業局計劃在羅斯福湖（鹽河上的一座水壩）建立商業漁業的計劃的一部分。後來建立了阿帕奇湖，屬於同一河流系統的一部分，一些魚最終通過下游游到那裡。
大口水牛的原生分佈範圍從薩斯喀徹溫省南部一直延伸到德克薩斯州和路易斯安那州，小口水牛和黑水牛的分佈範圍相似，還包括安大略省、新墨西哥州和墨西哥的部分地區。拉克曼說，阿帕契湖中的魚很可能來自愛荷華州的一個孵化場。他補充說，新的發現表明一些原始的鱈魚乾仍然生活在鹽河系統中。（了解腔棘魚，這是一種壽命可達一百年的古老魚類。）
他們的青春之泉是什麼？
「這就像水庫中崎嶇的沙漠環境，但它們仍然能夠持續一個世紀，」拉克曼說。「想像一下，把一隻野生動物放在這樣一個新的棲息地裡。如果有的話，你會認為他們不會活那麼久。”
水牛魚的成功繁殖可以持續數十年，因為它們需要非常特定的環境條件（其中大部分仍未知）才能繁殖。這就是為什麼魚進化出如此長壽的原因：根據拉克曼的說法，這是一種進化適應，以適應長時間不繁殖的情況。
在薩斯喀徹溫省，水牛魚可以長達 50 年不產生後代，這些魚只會在水位波動的狹窄範圍內嘗試產卵，而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拉克曼說，對水牛魚壽命的進一步研究可以深入了解包括人類在內的脊椎動物如何能夠長壽。「關於水牛魚的一個主要懸而未決的問題是它們是如何做到如此驚人的長壽的。他們的青春之泉是什麼？”
老年人比年輕動物能更好地抵抗細菌？
一種策略可能是了解為什麼老年水牛魚比年輕的魚壓力更小，免疫力更強，這一點在 2021 年對大口水牛魚的研究中得到證實。老年人比年輕動物能更好地抵抗細菌。不僅如此，老年魚血液中中性粒細胞與淋巴細胞的比例較低，這表明它們的壓力水平較低。
「它們在一百歲的時候仍然處於最佳狀態，這令人驚訝，」拉克曼說。他說，同時，保護是首要任務。水牛魚是中西部北部地區一種珍貴的運動魚，雖然它們的數量正在下降，但捕撈實際上不受管制——包括在亞利桑那州。「現在，你可以去阿帕奇湖捕獲一條水牛魚，然後把它帶回家，」布萊克說。“所以對我來說，現在保護它們可能是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