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竟會「操縱」動物!《綠色星球》首創技術顛覆生態發現

龍腦香樹部分樹木高達90公尺高。(圖/BBC提供)
龍腦香樹部分樹木高達90公尺高。(圖/BBC提供)

記者許瑞麟/綜合報導

繼26年前的強檔自然巨作《植物私生活》,BBC Studios製作團隊不畏疫情阻礙,花費4年拍攝與製作、走遍全球27個國家,再度推出植物紀錄片《綠色星球》(The Green Planet),運用最先進的拍攝技術與最新科學發現,以前所未有的方式揭示了地球上不為人知卻又奇妙有趣的植物世界,並由大衛艾登堡爵士(Sir David Attenborough)擔當敘事。

植物和人類生活在不同的時間單位,《綠色星球》利用關鍵的「延時攝影技術」讓觀眾從植物的視角觀察自然。製作團隊聯合出色的工程師、光學專家和電腦專家,共同建造名為「三腳樹」的攝影機器人,從7000個不同位置捕捉影像,「三腳樹」能以人類的時間尺度移動,但在鏡頭中的所有動作卻是延時的,本片利用此革新技術,記錄切葉蟻從樹上搬運樹葉至地底下的過程,而這段鏡頭堪稱此項技術的巔峰之作,目前尚無其他團隊能完成類似作品。

團隊使用三腳樹機器人拍攝腐屍花。(圖/BBC提供)
團隊使用三腳樹機器人拍攝腐屍花。(圖/BBC提供)

製作團隊更使用高端顯微鏡,探索小巧玲瓏的植物世界,此系統也為《綠色星球》貢獻許多驚人畫面。製作團隊於拍攝過程中發現:「拍攝植物比動物更複雜,拍攝動物的某個行為需要5分鐘,而植物則需3個月;在拍攝動物的過程中只需攜帶15至20箱設備,而拍攝植物卻需逾50箱。」另一大差別為:「動物並不適合細節拍攝,離動物越近,其吸引力越小;植物則相反,莖葉或花朵有很多微妙細節,是一個由豐富細節組成的世界。」

人類對植物的知識甚少,固有認知裡動物是充滿活力的,而植物就像靜止不動的旁觀者,但事實上,植物與動物卻是驚人的相似。舉例生態學中的重大發現:在溫帶森林,所有樹木都是透過地下真菌的菌絲相互連接;樹木透過「樹維網」向有需要的樹木傳輸營養物質;母本樹將營養物質傳送給後代;而瀕死的樹木會將儲存的營養物質傳送給鄰居,在死亡前提供鄰居幫助。當我們走進森林,其實是走進一個「社區」,這裡的植物互相幫助、交流與傳遞危險警報。

以懸蝠花花蜜為食的蝙蝠,蝙蝠也同時為懸蝠花授粉。(圖/BBC提供)
以懸蝠花花蜜為食的蝙蝠,蝙蝠也同時為懸蝠花授粉。(圖/BBC提供)

植物不會單獨行動,它們會與其他植物、動物,甚至人類建立緊密的聯繫,如朋友或敵人。我們對植物了解得越多,越會意識到我們認為動物才有的行為舉動,植物也同樣擁有。它們會計數、捕獵、欺騙與交流;會保護自己的親屬;也會為了達到目的而「操縱」動物。大衛艾登堡爵士解釋:「植物會相互戰鬥、彼此絞殺,雖然我們知道植物沒有視覺,卻能看到它正在尋找目標,當植物接觸到目標時,它會迅速纏繞並勒死對方。」由此可知,當植物和動物相互作用時,通常會與我們看到的表象相反,起主導作用的通常是「植物」而非「動物」。

切葉蟻聽從真菌的命令,收集樹葉並切割成碎片,再交給真菌。(圖/BBC提供)
切葉蟻聽從真菌的命令,收集樹葉並切割成碎片,再交給真菌。(圖/BBC提供)

近年全球環保意識提高,更加重視自然環境的重要性,然而人們對植物的理解卻極為有限,大衛艾登堡爵士解釋:「我們呼吸的每一口空氣、吃的每一口食物,都依賴於植物,但植物對人們來說,只是靜靜地待在那裡,對於我們的所作所為沒有反應,也沒有怨恨,只會死去,那是因為人類對植物的理解不夠多,關注也不夠多。」《綠色星球》將幫助觀眾用植物的視角反觀世界,理解人類生存的一切都離不開植物,若人類能讓植物茁壯成長,這對地球上所有生命都有益處。

《綠色星球》講述的故事之一,是關於印度的某地區居民,他們生存的自然環境十分艱難,幾乎是陡峭的岩石峽谷和湍急的河流,此社區利用無花果樹的生長速度與力量培育樹根,隨時間推移,所有樹根連接起來,形成堅固美麗的活體橋樑,幫助當地人渡河,見證人類與植物之間的共存與息息相關。大衛艾登堡爵士分享:「據聯合國資料顯示,全球超過一半人口遷移到城市,在城市裡只能看到人工種植的植物,但野生植物群是真實存在的,也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基礎。」

《綠色星球》將於1月10日起於BBC Earth播出。

植物也有侵略行為,菟絲子利用寄生並透過感受器來尋找獵物。(圖/BBC提供)
植物也有侵略行為,菟絲子利用寄生並透過感受器來尋找獵物。(圖/BBC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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