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粹主義極右翼崛起,歐盟如何謀求穩定?《經濟學人》:這3位女性將塑造歐洲

歐洲議會選舉將在6月舉行,民調預測右翼民粹主義者將大幅獲勝。目前歐洲處於讓人擔憂的境地,包括烏克蘭戰爭仍在繼續,俄羅斯構成強大威脅,而如果美國前總統川普重新入主白宮,他可能會削弱北約。英國期刊《經濟學人》指出,為了因應這些危險,歐洲至少需要歐盟層級的一致領導,也必須讓極端分子失去權力,這是否能成功一部分取決於3位女性的選擇,分別是歐盟執委會主席馮德萊恩、義大利總理梅洛尼、法國極右翼的民粹主義者勒潘。

馮德萊恩

首先是馮德萊恩(Ursula von der Leyen),她從2019年以來一直領導歐盟執委會(European Commission),目前正競選第2個任期。她一直表現得很好,協調歐盟對俄羅斯總統普京(Vladimir Putin)的侵略行動做出強而有力的集體回應,並在關鍵時刻協助深化歐洲一體化,例如推動突破性的共同債務計畫。馮德萊恩是冷靜的德國保守派,在法國與德國之間關係緊張時,她也將歐盟委員會置於決策的核心。鑑於這些威脅,歐洲前所未有地亟須強而有力的一致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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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盟執委會主席馮德萊恩。(美聯社)

《經濟學人》(The Economist)指出,如果馮德萊恩要贏得連任,首先她必須獲得歐盟27個成員國領導人的支持,然後必須在歐洲議會(European Parliament)獲得多數席次。歐洲議會將於6月6日至9日舉行選舉,超過3.5億公民有資格投票,理論上,馮德萊恩將得到構成歐洲議會保守派、自由派、社會主義派的支持。然而,由於歐盟政治已經變得非常分歧,預計這3個陣營總共只能贏得微弱多數席次,而且其中一些議員可能分道揚鑣。

梅洛尼

第二位是梅洛尼(Giorgia Meloni),她自2022年起擔任義大利總理,也是極右翼政黨「義大利兄弟黨」(Brothers of Italy)的領導人,該黨已從反叛力量轉變為執政者,預計該黨將在歐洲議會大選取得好成績。在義大利兄弟黨的支持下,馮德萊恩可能更有機會贏得歐洲議會多數席次,並連任成功。馮德萊恩一直討好梅洛尼,5月23日更表示:「我與梅洛尼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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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總理梅洛尼。(美聯社)

這些言論及與義大利兄弟黨在內極右翼政黨達成任何形式協議的想法都激怒了自由派及建制派,其中包括德國執政的社會民主黨(Social Democratic Party)及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 Macron)領導的政黨。對他們來說,梅洛尼讓人無法接受,她與匈牙利強人總理奧爾班(Viktor Orban)及其他讓人討厭的政客來往,還相信「大換血理論」(great replacement theory)等種族主義陰謀論,還將歐盟比喻為蘇聯(Soviet Union);許多人抱怨,梅洛尼正是那種必須被排除在決策之外的極右派人物。

《經濟學人》指出,梅洛尼無疑有許多讓人反感的政策及品質,儘管如此,因為原則而排除與她合作是短視做法。她不是「政治縱火犯」(political arsonist)。她與馮德萊恩在非法移民等議題有著共同的目標,她們聯合訪問北非國家,與獨裁者達成協議以阻止非法移民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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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13日,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和義大利總理梅洛尼。(美聯社)

此外,梅洛尼與一些民粹主義右翼人士不同,她一直堅定支持烏克蘭,她所屬的政黨在義大利國內打文化戰,但在安全層面及經濟層面,她以實用主義治理義大利,《經濟學人》認為她不應該被排除在政治主流之外。更重要的是,與梅洛尼達成協議可能還有額外的好處,那就是將民粹主義右翼陣營分裂為溫和派與極端派。

勒潘

法國極右翼國民聯盟(Rassemblement national)領導人勒潘(Marine Le Pen)試圖將自己重塑為主流人物,但她其實長期煽動仇外心理並巴結俄羅斯,一心想建立龐大的民族主義者團體,將歐洲強力拉向右翼。為此,她想與梅洛尼合作。

因此,將梅洛尼引誘至中間路線要好得多,這將阻礙勒潘的計畫,並讓極右派分裂。削弱勒潘的力量也可能削弱她在法國的吸引力,法國將在2027年舉行總統大選,目前她在民調中領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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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極右翼國民聯盟(Rassemblement national)領導人勒潘。(AP)

《經濟學人》指出,歐洲議會大選結果出爐後,爭論可能將持續數個月,並將考驗馮德萊恩的能力。有一個方法可以提供歐盟穩定的領導,並展示溫和派如何聰明地與民粹主義右翼陣營鬥爭,問題不再是能否遏止民粹主義者,而是如何因應他們的崛起。

另一個方法可能會帶來災難,歐洲政治已經十分分裂,可以想像馮德萊恩或任何歐盟執委會主席候選人都不會在歐洲議會獲得多數席次。這可能在最糟糕的時候引發憲法危機,因為烏克蘭陷入戰火,川普(Donald Trump)可能在11月當選美國總統,此外,如果梅洛尼認為與歐盟執委會合作沒有任何收穫,她可能會想與勒潘合作。如果歐洲中間派做出錯誤的選擇,他們可能破壞歐盟的穩定,並助長造成他們長期擔心的事,亦即一場泛歐洲且團結的極右翼運動。《經濟學人》指出,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值得與梅洛尼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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