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出螢光幕多年,靈魂歌后順子驚喜獻唱金曲獎,興奮喊話:「好久不見,金曲獎見!」
順子自出道開始就給許多人一種放蕩不羈的印象,野性的深色穿著搭配率性的髮型,專注、深情地唱著歌的樣子,是許多人心中的時代剪影。自由自在的她不像一般的女歌手,眼神靈動而頑皮的她在訪談中總是大辣辣地開自己的玩笑,佐以誇張的手勢與響亮的笑容,爽朗陽光的模樣,感染無數歌迷。
她以音樂創作迅速走紅華語樂壇,甚至獲得第十屆金曲獎最佳國語女演唱人獎,成名曲〈回家〉更是KTV排行榜中常年霸榜的神曲。但在2014年發行專輯《To The Top 超越》後,她鮮少在螢光幕前活動,僅擔任少數歌唱比賽節目的評審或選手。她擁有過人的才氣,也讓每一次的「出現」都成為「消失」後的熱門話題。
出生音樂世家,因母親的開放包容接納多元曲風
錄音室照片,圖片來源:順子的FB
順子出生自北京的音樂家庭,本名倪蓮春。她的母親是著名的華人鋼琴家,父親則是黑管演奏家,姐姐任職紐約時報中文網,擔任總編期間,成為首位獲得普利茲新聞獎的華人。在1979年父母離婚後,她與母親、姐姐移居美國舊金山市,開始了一段女性共居的生活。多年的點滴相處,也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位女性,以不同的方式出現在歌曲創作中,如寫給母親的〈Gypsy女人〉中唱的「從東南走西北,世界在我腳下,每個地方每個希望,哪裡有舞台,就是我的家」,透露著她在成長過程中,不斷轉換環境、嘗試接受、改變心態的過程。
她從四歲開始,被母親順理成章地帶去學鋼琴,對古典樂興趣缺缺的她想起來總是忍不住吐槽:「當時才只有四歲,and I hated it!」母親並不責怪她對貝多芬與巴哈提不起興趣,反而鼓勵她,只要順子願意繼續彈鋼琴,她並不在乎順子彈的是什麼。母親對於音樂的開明態度,間接影響了順子,也讓她不斷地探索更加「不一樣」的曲風。
六歲時,她去到美國,收音機裡的音樂成了她的音樂啟蒙。當DJ播放到她喜愛的音樂時,她會按下錄音鍵,反覆地「複習」,而這也間接按下了她創作的開關。直到青春期有了第一個心儀對象時,她才寫下了自己的第一首作品,當大家盛行以情書表白時,她卻執著地編和弦、填詞,所有的害羞靦腆包裹在對音樂的沈迷中,化為一首又一首私藏的Love Song。
在瑞士讀書期間,她組建了名為「Duty Free」的樂隊,輾轉於美國、瑞士、法國、義大利、加拿大及奧地利演出,累積了不少忠實粉絲。她理解到創作是很孤獨的一件事,因此也感恩每一次演出時台下聽眾的反饋,那些讚美、掌聲、尖叫,讓她感到「只要台下還有聽眾點頭喜歡她的歌,就不負此生」。在世界各地不同的舞台表演,看著台下的聽眾迷離而沈醉的眼神,她尋到了自己存在的意義。
90年代先鋒:華語R&B〈回家〉,Blues風〈玩具〉
順子首張同名專輯封面,圖片來源:魔岩唱片
1994年坎城音樂大展上,母親將一卷Demo交給參展的滾石公司,才讓她的才華被市場看到。受環境影響,她講話口音中有ABC的腔調再加上點京片子的兒化音,這與她混搭而多元的曲風很配。如同第一張同名專輯《順子SHUNZA》中,由Hip-Hop、Funk、Jazz、R&B等多元而豐富的曲風組成,首張專輯就成功入圍金曲獎的「最佳新人」、「最佳國語女演唱人」與「最佳作曲人」獎。
主打歌〈回家〉更是以跨度極大的音域與高難度技巧為人所知,當她以空靈的嗓音唱著「可惜,我丟了你,慢慢我的眼淚流下來」時,現場的粉絲朋友總會專注沈迷。〈回家〉推出後即成為許多歌唱比賽的炫技選曲,但其難度也總讓許多選手唱完就必須「回家」了,而歌曲中當年前衛又時髦的R&B元素,在27年後的今天聽來仍未過時。
另一首傳唱度沒那麼高的〈玩具〉,以黑色童話的手法開展,將玩具比喻成被娛樂的對象。當玩具們面對不公平對待,選擇罷工時,「蝙蝠俠、超人和小飛俠,比肩乘著彩虹而來,一場革命已然開始」。整首歌以純正的blues風曲調、豐富的和聲與輕快時尚的舞曲節奏雜揉在一起,編曲層次的多樣與複雜,至今仍難以超越。
然而,擅長拼湊不同音樂曲風、吸收中西方音樂特色的順子,儘管被貼上華人創作者中最能吸取Blues或R&B等黑人元素的標籤,但她最希望的是能夠成為一個非地域性的歌手。當有一天別人介紹她時,就只會說「順子」而不是「華裔歌手順子」或是「來自北京的順子」。她期望能夠從自身做起,打破地域、國家、種族的限制,將身上的標籤溫柔地撕下,單純地成為「順子」。
音樂旅人返回金曲舞台,是心靈上的「回家」
在中國參加演出的照片,圖片來源:順子微博
近年來事業重心在中國的順子,時常表示自己特別想念臺灣。每當提起臺灣,她總會想起在錄音室錄音的美好時光。談起未來在臺灣演出的規劃,她多次於訪談中提到,自己對於在臺灣的演出表現更加在乎,總會用更高的標準來檢視自己的音樂,絕不能讓臺灣的粉絲們失望。
睽違多年,她終於在今年的金曲頒獎典禮,重新回到舞台上為大家唱歌。她難掩興奮之情對主辦方喊話:「嗨!大家好!好久不見,我要回臺灣唱歌了,非常非常開心,非常excited。」看到金曲獎入圍名單中有許多熟悉的老朋友,也有近年來實力堅強的後起之秀,她打從心底為大家感到驕傲,並偷偷與大家分享近期的工作規劃:「音樂就是一種魔力,希望我的歌聲能帶來快樂、健康和希望,我會繼續努力寫歌,並期待盡快出新專輯。」
面對眾多粉絲的喊話與回歸的期望,許多年沒出新專輯的她表示,很期待能再次與臺灣的優秀音樂人合作。畢竟沒有了這些厲害的音樂人,就沒有現在的她,錄音室中的美好日子至今仍是她最難忘的回憶,支持她堅持著自己的音樂夢。
在中國參加演出的照片,圖片來源:順子微博
(圖片來源:順子臉書、順子微博、中央社、魔岩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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