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是式”于成龍／俞竹筠

俞竹筠

世人皆知北宋鐵面無私的包拯“包青天”，豈知，還有位萃於一身的 “于青天”，他還被康熙爺贊為 “古今廉吏第一”。電視連續劇《于成龍》熱播後，他為民做主、為民請命、為民除害、為民造福的光輝形象，深入人心。其高風亮節，已載青史。雍正年間，已經進入【賢良祠】。至於廉潔和儉僕方面，除康熙帝稱讚外，還有乾隆禦書【清風是式】四個大字。于成龍(1617–1684)自己亦曰：“為民上者，務須躬先儉僕”。筆者搜索史料，其一生帶頭踐行，果不虛言。

他去直隸，“屑糠雜米為粥，與同僕共吃”，在江南，是“日食粗糲一盂，粥糜一匙，侑以青菜，終年不知肉味。”江南百姓戲稱他“于青菜”。有年大旱，總督衙門官吏，在他嚴格約束下，“無從得蔬茗，則日采衙後槐葉啖之，樹為之禿”。他宦海二十餘年，天南地北，隻身天涯，不帶家眷，與妻子闊別多年才得一見。他的清操苦節，人所皆知，贏得朝野讚譽。然而，于成龍擔心：“盛名之下，其實難副”，自號“于山老人”。抬頭做事，低調做人。

于成龍無論在哪里做官，無論官大官小，秉公辦事，斷案如神，百姓贊曰：于青天斷案，”“鬼有冤枉也來伸冤”。蒲松齡在《聊齋于中丞》中，講了兩個故事，就是說他的刑法思想，在清朝很有影響。

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四月十八日(5月31日)，于成龍在兩江總督任上，於臥室溘然長逝，享年67歲。地方大員及下屬，在瞻仰遺容時，只見室內空蕩蕩的。除簡易臥具，僅僅在床頭放著一方形竹器。裏面裝有換洗內衣及一件綈袍(注1)。另外，房內還有幾個瓦罐，有的盛了一點粗米，有的盛了豆豉(注2)。觀者無不唏噓，筆者閱史亦感慨。

注1：綈袍，民間用蠶絲做經，棉線做緯織成布料，手工縫製的棉袍。
注2：豆豉，把黃豆或黑豆泡透，蒸或煮熟，經過發酵而成。加鹽，做小菜；淡豆豉可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