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戶時間越來越零散:電視節目為何不碎片化呢?

用戶時間越來越碎片化,電視節目的創作者們也需要改變創作時的思考方式

用戶時間越來越零散:電視節目為何不碎片化呢?
用戶時間越來越零散:電視節目為何不碎片化呢?

圖示:傳統電視已經被人們所拋棄

6月18日消息,據國外媒體報導,智能手機等產品的普及已經改變了觀眾們觀看媒體節目的習慣。對於媒體產品創作者來說,重要的是要清楚現在從根本上影響觀眾的是意圖而非注意力,從而按照有意的,間隙的和無形的媒體產品新分類創作出適合受眾的媒體產品。

以下是文章翻譯:

五月份最後一個星期三的晚上十點,地下室裡一片黑暗,我和妻子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這是我們經常做的事情,但結婚二十三年來,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頻率越來越低。

這是FX美劇《美國諜夢》第六季的大結局。雖然這是我們在約定時間裡觀看的第一集《美國諜夢》,但實際上我們已經看過了總共72集中的每一集。我們對這部電視劇的尊敬是大多數電視節目所沒有的。在官方播出幾天或幾週後,我們會一起坐在沙發上再把這些劇集重溫一遍。

這就是普通美國家庭裡的所謂“沙發節目”。我們將這些電視劇錄下來,然後到一個特定的地方觀看,比如說在自己家庭地下室的大屏幕上看。在過去的幾年裡,諸如美劇《風騷律師》和精彩體育賽事是值得我如此大費周折的節目。當然,我也是《副總統》、《亞特蘭大》、《巴里》、《數十億》和《矽谷》等電視劇的忠實粉絲。我幾乎沒有錯過上述這些節目的任何情節,但都不是坐在沙發上看完的。這些電視劇往往都是我利用生活間隙時間在手機和平板電腦上看完的我——比如在候機的蠻長時間或是在深夜乘坐出租車時。我將這些節目稱之為“手機節目”。

這種觀看行為一開始是受環境的影響,而現在則是有意為之,這也是我自己如何安排電視節目的方式:沙發電視節目和手機節目。

眾所周知,現在美國人已經徹底改變了他們看電視的方式。人們從Hulu上獲取內容,而不再是由CBS推送給我們。DVR允許改變觀看時間並跳過廣告,但是這些行為只是現代媒體將用戶習慣進行深層次轉變的表面現象。消費者現在常常無意識地將每一種媒體產品(從播客到雜誌報導再到視頻)分為三類:有意的,間隙的和無形的。這些變化的影響是如此巨大,特別是對於製作節目的人來說更是這樣。

有意的媒體產品是我們事先就計劃好要去體驗的少數產品,然後會抽出特定的時間段來享受。對我來說,這些沙發電視節目就是《風騷律師》等少數精彩的電視節目。與此同時,間隙式媒體產品的涵蓋範疇更廣,這種產品往往是我們用來填補我們生活中間隙,消磨時間的程序設計——在雜貨店排隊等候的10分鐘,在等待接孩子的5分鐘,在火車或公共汽車上的35分鐘。對於我來說,這些都是收藏在Instapaper,有聲讀物和像《億萬富翁》這樣手機節目內容。我非常喜歡這些產品內容,但從來不會在自己的家中看,並且很少會花半小時以上的大塊時間來瀏覽這些內容。最後,無形媒體產品是所有產品中最大的產品類別——然而我們從未見過這些產品,即使存在,我們也幾乎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我們可以通過以上三種視角來審視整個媒體生態系統——更少關注發行技術,更多關註消費模式- 從而為媒體經濟學和其創作產品的設計原則提供新的線索。例如,長期以來經濟學家和投資顧問一直在推行“注意力經濟”的概念。他們的理由是,在過去信息較為稀缺,因此很有價值。然而在現代世界中,信息無處不在,這意味著最稀缺的資源是人類的注意力。這是一個很好的觀點,但時代的發展已經打破了它的一些基石。

當今社會比注意力更少的是人們的意圖。十五年前我別無選擇,只能去一個特定的房間看電視,而電視行業的所有人都必須在我到達那裡時後,確保自己的節目能夠吸引我的注意力。這在早期的有線電視時期相當可行,即便是在有100個頻道且沒有數字視頻錄像機的時代也是這樣。但是到了今天,當我可以將電視機隨身攜帶時,當我可以隨時隨地收聽或收看電視節目時,注意力雖然依舊有限,但實際上其可選範圍已經擴大了。這意味著更有價值的是我的意圖,也就是事先計劃,確定一段時間,並叫上配偶和朋友一共觀看。

而這反過來又改變了創作者對自己創作產品的思考方式。創作者的終極願望是創作出里程碑式的非凡的作品,而這種產品需要消費者的意圖。想想《權力的遊戲》就是如此。對於數百萬人(儘管並不適合我)來說,這是典型的沙發電視節目。在論觀眾固定在每個星期天晚上觀看新的GOT清潔還是用間隙時間轉移他們的消費是無關緊要的。重要的是,人們故意創造一個新的,擴展的和有意義的空間來體驗節目,而不是使用節目佔據現有的,更短的和更有意義的空間,並且意向性並不是針對那些有線電視節目。NBC現場音樂劇的成功吸引了數千萬觀眾,其中許多人都是聚集在起居室中的家庭成員,這證明了意圖價值的提升。

製片人,導演和作家都應該明白,今天的觀眾正在採用一種類似《宋飛正傳》(Seinfeld)中伊萊恩·貝內斯(Elaine Benes)慣用的決策啟發式方法,用於確定哪些追求者配得上她使用自己有限的避孕海綿。我們對於每個節目都提出了相同的問題:它值得我們坐到沙發上觀看嗎?

但是,值得成為沙發節目並不是成功媒體的唯一標準。儘管意圖已經成為最稀缺的資源,但受眾的注意力仍然很有價值。只是相比於之前,現在人們往往以較小的增量進行節目分發,並且會在不同的環境中進行分發。例如我仍然看完了46集的《矽谷》和33集的《億萬富翁》,因為掌上電視允許我將生活中的無聊時間重新變得有意義起來,避免了這些時間在日復一日的發呆和刷社交媒體中度過。

一旦創作者認識到,大量的觀眾正在不同的環境條件下觀看他們的作品,他們就可以重新開始思考自己作品的結構和語法構成。例如,如果我要用三四塊零碎時間來看完一個小時的電視劇,為什麼不把現有的每集電視劇分成幾個小的章節——從字面上看,標記為第1章、第2章、第3章等等。儘管許多製作人和流媒體平台似乎認為他們的作品理所當然會吸引更多受眾,但並不是每個節目都是為狂熱的觀眾所準備的。

或者為什麼不改變一下既定的節目長度呢?我最喜愛的手機節目往往都是30分鐘或60分鐘。但是這些長度僅僅是50年前廣播電視和其他節目的固定格式。由於間隙式媒體產品是一個不斷增長的類別,因此值得製作專門針對這些時間空隙的節目。

就像幾個YouTube頻道所展現的那樣,屬於間隙產品的機會非常巨大。舉個例子,我很驚訝Netflix的算法可能會將我定義為一個生活在城市中,受過大學教育、駕駛普銳斯汽車的白人,但卻並不允許我按照時長來搜索節目。假設我站在機場安檢前排隊,還需要等上10分鐘的話,我很樂意能夠在手機上打開Netflix應用程序,輸入等待的時間長短,從而獲得一個可以消磨這段時間的短節目列表。

目前,這種形式的短節目還不存在。但是一旦Netflix意識到這種需求,它就可以創造供給,並以此造就一種全新的格式。我們可以將其明確設定為間隙式媒體產品,將其稱之為Netflix Minis超短節目。在20世紀,固定的一個小時或半個小時的時間帶給我們不少情景喜劇之類的節目。而在21世紀,生活中的間隙時間可以做類似的事情。他們可以產生新鮮的故事講述技巧,甚至是新的故事類型。

當然,意向性和間隙性並不是統一適用的類別。但通過審視觀眾的具體行為和注意程度來重新構思媒體產品,可以有效提升現有產品的質量,並促進創造出新的產品格式。最好的故事、最好的講述方法,都可以是永恆的。但首先,他們必須按照自己方式與受眾親密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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