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筆記》台灣民主墮落的隱憂

由於民眾高度期望政黨輪替,只要在野黨拉高社會對民進黨的仇恨值,便能輕易以聲量換取在野聯盟領導地位。(圖片來源/FB@柯文哲

(讀者投書-作者為時事評論員林白水。本文不代表《信媒體》立場)

敬虔的信仰推動人們對法律和習俗的衷心認同,民主體制在這個前提下,才會免於自我腐蝕。------─法國哲學家托克維爾

最近公佈的幾個民調均顯示,年輕人大部分都選擇支持柯文哲,這和2022年以前台灣選舉有極大不同,原先挺民進黨的年輕人開始轉向,轉而挺柯文哲。然而事實上柯文哲在面對許多問題發言,和韓國瑜相去不遠,套個柯文哲句式,柯文哲只是比較裝成有學問的韓國瑜,這位曾被諷不會開刀,只會照顧開刀後病人的外科醫生,對現代社會的認識,恐怕比他的前輩們沒有高明多少。

民主社會,大眾容易對同一政黨長期執政產生厭倦

漢密爾頓說:純粹的民主由於缺少智慧和節制會毀掉自身,並終於暴政。在人民有投票權卻缺少制衡的地方,動盪、革命與暴行就會連綿不絕。

基本上,民主社會強調個人權利平等,因此容易對所有類型政治群體,特殊社團,產生根深蒂固敵意。甚至對長期原則也會產生鄙視,例如面對中國長期打壓台灣,所形成的抗中保台,在無意識間都可能產生排斥。因為對普通人類而言,艱深思考是不需要的,他們要的是簡單發洩。不管2020年韓國瑜,到2023柯文哲,都屬於庸眾宣洩口。他們匯集了這些人對現實社會不滿情緒,只要能打倒目前執政者,思考都是不需要的,因而型塑成一股當時社會旋風。

美國思想家「庫珀」曾對此表達憂慮,他在他的著作《美國民主人士》一書中寫道:「民主體制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傾向,要讓公眾輿論比法律更有力量。這是民眾輿論之暴力自我表現的特定形式」。而事實上這也可以從這兩次總統選舉過程中,我們看到的兩次各自不同旋風,其實都來自同一模式,而伴隨而來的輿論暴力,網路霸凌同樣是這股風潮下產物。因為他們發覺,運用網路上權力(暴力),同樣可以執行「民眾政府」權力,而這股權力在他們眼中是可以凌駕法律的。

因此,一個對於複雜多元,而且不想理解的社會群眾,他們需要的是一個標的人物,只要這個人拿起招魂幡,就可以擁有無數盲目的從眾者,不管這個人如何荒腔走板,都可以視而不見…,他們唯一目標就是摧毀現有秩序與價值結構。所以不管柯文哲性別歧視言論多如牛毛,仍有一大票死忠者追隨。這種狀況,事實上也在歷史上不斷重演。德國納粹和中國共產黨,都是透過對現有權力批判,進而走向專制的。

缺乏道德信仰的民主,容易走向專制

托克維爾發現,民主體制隱伏的缺點是,它會自我蠶食,並很快只能以敗壞粗俗的面目存在。

托克維爾認為一個社會不再對道德有信仰時,這個社會很快就容易失序。因為當一個社會群眾有羞恥心時,會對於不道德的事感到羞恥,也不會做不道德的事情。但問題是,當這個社會只在追求權力與利益時,那麼道德感與羞恥心就會蕩然無存。例如年代向錢看主持人陳凝觀就很疑惑,為什麼會有高學歷又顏質高的年輕女性,願為一個話語中充滿父權主義的柯文哲,擔任政黨刺客或發言人。甚至,只要與柯粉有在社交平台對話過的人都有一個經驗,那就是他(她)們對柯式父權主義語言從不反感。其實這就是當權力凌駕道德時,社會價值崩壞隱憂。民主會不會走向專制?民主不是可以自己淑化的一種政治制度嗎?看來並不是這麼樂觀。

由此可見,台灣社會逐漸走向庸俗化,與年輕人對權力反抗雖是兩條平行線,卻有可能走向一起交會。這種方向,不會是因為柯文哲或誰找來美女當發言人,就可以輕易解釋的。因為年輕人對現實與未來充滿不確定性,他們對未來充滿恐慌,所以當有人祭起公平正義招魂幡,祭起政黨輪替,就會群聚在這面廉價旗幟下面。雖然他們很多人知道,就算是政黨輪替,接替者有可能比現在執政者更差。但他們要的是機會,只要有機會賭上一把,就算更差的,他們也認了。

這種現象活脫脫就是2018高雄選舉變天狀況,寧可撕碎幸福或安定的社會環境,也願意賭上一把。這就是年輕人對未來不確定感的隱憂所釋放出來的態度。他們不願意面對問題本身,他們要解決的是人,而不是問題。但問題是,民主不是家家酒,尤其台灣這種隨時都會被入侵國家,總統的國政和外交能力,可能決定台灣國家存亡關係。

用仇恨值打選戰,是拿民主當祭旗

根據民調顯示,台灣社會高達60%的人希望政黨輪替。因此在野黨有了各種聯合的可能意願,只要能讓民進黨下台,其他都是可能。事實上,對聯合政黨最有野心的,應該是柯文哲。柯文哲一度想拉走親綠陣營選票,後來發現,墨綠變色後的柯文哲,除了極少數選區候選人有所曖昧外,其他都很難進展。而藍營則是一塊很好侵蝕政治板塊,只要國民黨與白色政營結合之後,柯就有可能透過群眾魅力,主導聯合陣營,最後將藍營併入白色政營。那麼以後台灣政壇就是白綠對立,國民黨徹底消失。就算這次沒有贏得總統選舉,但柯文哲絕對會是政治上一個具有影響力的政治人物,不會步上宋楚瑜後塵。

因此拉高仇恨值,強調齊頭式平等,是目前在野黨選戰主軸。

由於希望政黨輪替的民眾,高達60%,只要能拿下這60%,那麼就可以篤定當染2024總統。因此必須拉高社會對民進黨的仇恨值,以聲量換取在野聯盟領導地位。而對權威的仇恨值,無疑以年輕人為首位。因此不管柯文哲發表如何仇女語言,對30至20歲的人是無感的,這其中包含40%以上30到20歲年輕女性。這也可以看出台灣民主制度一個長期隱憂,那就是道德感與羞恥心漸次消泯。這也是托克維爾對民主的憂慮。

英國從有句諺語,英國的沒落,是因為知識份子墮落。台灣民主化墮落,則是台灣社會道德崩壞的結果。由於社會道德墮落,肇始權力凌駕一切。而利用民粹,製造仇恨值,企圖一個齊頭式平等社會,反而有可能讓台灣回到舊的專制社會。歷史學家蓋伊在他的《威瑪共和國》那本書談到,威瑪共和消失正是父親(專制)的復仇。台灣會不會步入這種專致復僻現象,取決於台灣人對民主的價值和追求。畢竟從民主而到類專制國家,永久的總統不是沒有的。土耳其和俄羅斯,白俄羅斯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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