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剛去哪了】習的愛將消失30天後去職 說明了「沒有非誰不可」
中國昨(7/25)宣布消失一個月沒有露面的外交部長秦剛去職,由前任外長、現外事辦主任王毅兼任,而中國外交部網站上也已刪掉秦剛的外長介紹,沒有解釋秦剛下台的原因,秦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仍只有媒體、名嘴和網友臆測。專家表示,這顯示了沒有人是不可或缺的,也凸顯出中國政體的不透明性。
綜合《衛報》、《金融時報》、《華爾街日報》等媒體報導,澳洲國立大學政治學者宋文笛(Wen-Ti Sung)表示,秦剛雖被撤去外長職位,但仍保留國務委員身分,顯示他還留有一些政治保護,「這表明他的外交職涯可能已經結束,但政治上還沒死亡」。
宋文迪說,任命王毅兼任外長,可能只是暫時之舉。69歲的王毅已過了中國內閣官員的退休年齡,仍留在政治局已是破格,兼任外長的負擔將會很重,在找到合適人選前,先讓王毅頂一頂,結束秦剛事件給習近平帶來的尷尬。
秦剛是習近平親自挑選的人,57歲的他得以超越其他更有聲望的資深外交官,成為外交部長,這自然可能引起許多妒恨與不滿。《日經亞洲》引述政治風險公司「歐亞集團」(Eurasia Group)一份報告指出,秦剛在政策上與王毅的立場不合,王毅更希望由觀念更相近的人來接任外長。
知情人士則對《金融時報》表示,秦剛與今年接替他成為駐美大使的謝鋒也不合,秦剛過去擔任駐美大使期間,美國官員更寧願和謝鋒聯繫。
新加坡國立大學政治學副教授莊嘉穎(Ja Ian Chong)則指出,中國對於秦剛去職沒有提供解釋,只會引發更多猜測和問題,「秦剛事件的發展也顯示,沒有人是不可或缺的。這也凸顯了目前政治體系的不透明性、不可預測性、甚至任意性。」
秦剛先前缺席東南亞外長會議,由王毅代為出馬,中國給的理由是秦剛身體不適。華盛頓美利堅大學(American University)研究威權政體學者唐志學(Joseph Torigian)說,讓王毅兼任外長,也能為中國高層爭取時間來調查秦剛,再決定是要讓他「硬著陸」或「軟著陸」,「到時候再允許他『恢復健康』就行了」。
唐志學說,秦剛去職可能真的是因為健康因素,但也可能是因為失去習近平的好感,如果是後者,就顯示「即使是那些善於布局的人,也可能捲進麻煩,還是可能搞砸局勢,什麼事該做、什麼不該做,兩者之間的界線實在很難拿捏」
在外界看來,這件事凸顯了中國的不透明制度。唐志學指出,一個基本上是國家門面的人(外交部長)用這種特殊的方式消失,確實反映出外界人士試圖理解中國境內發生什麼事的難度。
在中國不透明的政治體系裡,健康因素是經常用來掩飾高層官員未能現身的藉口。2012年2月,前重慶市公安局局長王立軍失蹤時,重慶市政府稱他正在接受「休假式治療」,但實際上他已經跑到成都的美國領事館尋求庇護。
秦剛消失的原因眾說紛紜,有一說是他有婚外情、私生子在美國。 政治風險諮詢公司「中國戰略集團」(China Strategies Group)總裁、前美國中情局(CIA)中國政治專家張克斯(Christopher Johnson)說,由於中共正在強調道德政治教育,秦剛任何道德缺失都會讓人很尷尬。
張克斯說,此事的混亂程度一定夠嚴重,不能信任任何正在外交部任職的人,才需要另一個政治局委員,例如王毅,去恢復秩序,「我們以前在重大案件裡見過這種模式,政治局委員被派來洗地和穩定局勢,我想這就是王毅的任務」。
另一名前CIA中國分析師韋德寧(Dennis Wilder)也認為,王毅是秦剛去職後「最安全的選擇」:「在令人尷尬的30天不見蹤影後,習近平需要向全世界保證,中國領導層沒有深層問題,秦剛的問題是他個人問題,而不是國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