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營再爆女黨工遭同事性騷 指控青年部主任蔡沐霖隱匿還職場霸凌

民進黨才剛爆出前婦女部黨工,控遭性騷擾被吃案,今又有前青年部陳姓黨工,在臉書發表近3000字長文,指控前青年部主任蔡沐霖,縱容蔡非常重用、且有意追求她的前青年部同事陳右豪,不僅沒處理陳右豪對她的肢體性騷擾,隱蔽性平事件,還職場霸凌她,甚逼她向陳右豪道歉。

臉書上仍放著Team Taiwan貼圖的陳姓前黨工說,她最後選擇離職,但她也直嗆:「這兩個人,我一輩子都無法原諒,恕我必須指名道姓、指出這些惡狀。我真的很慶幸,蔡沐霖在2020年沒有選上永和區立委。落選後,他帶著輔選他的幕僚陳右豪回到黨部,一切傷害從此發生,所幸的是沒有擴及更多外人。」

對寫文控訴,陳姓前黨工也說,「是的,無論你們說什麼,或是如同過去一般無視事實想辯解,我已經無所畏懼。除了有截圖、錄音,我說的事件皆有目擊同仁,醫院也有紀錄,我不怕你們。」「這一次,我只是選擇為了我自己而勇敢。我也相信,我始終熱愛的這個黨,是一個多數人都重視年輕人、堅持性平價值、也是懷抱著公平正義理念的政黨。」

蔡沐霖2020年在黨中央任黨主席特助,志願參戰新北艱困選區永和區立委,蔡英文總統2020年連任回任黨主席後,轉任民進黨青年部主任,副總統賴清德今年初接掌黨主席後離任,目前在勞動部任職。

陳姓前黨工文中先說,「我知道此時此刻,民進黨承受不起再有第二個受害者出現,任何的受害事件,都會被上升為政治炒作,進而攻擊這個我深愛、且投入一切熱情服務的黨。但是,對不起,我真的撐不住了。不論是看了影劇,或是看到其他黨工的求救信,真的覺得好累、好痛。」

陳姓前黨工直控,事件加害者,就是她當時的部門同仁陳右豪,還有她的主管,時任青年部主任蔡沐霖。「他不僅沒有接住我,更狠狠地把我踹到無底深淵,直到現在,我仍無法拾起完整的自己。拖著支離破碎的身軀,我已心死離開政治工作。」

陳姓前黨工更說,陳右豪是蔡沐霖最重視的下屬,也是蔡沐霖競選立委時的辦公室主任。但陳右豪因追求她不成,進而惱羞,後來與主任聯手把她逼走。那段過程,是她人生最黑暗、最可怕的噩夢。

陳姓前黨工表示,起先她和陳右豪處的不錯、共事融洽,回到家他會私訊她閒聊,雙方一直以好朋友身份互動。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早有穩定交往數年的對象,且她從不隱藏,陳右豪也清楚。但讓她感到不對勁的,是陳右豪開始有進一步的舉動;例如沒問過就幫買早餐、或是叫計程車到她家樓下,要求她陪他去喝酒。且傳訊息頻率越來越密集,常深夜打電話給她。

陳姓前黨工更控,不只訊息、電話,陳右豪常在各種飯局喝醉時,會對她摟腰、摸屁股、玩頭髮、偷親臉頰。「我每次都明確的拒絕,但他沒有因此收斂,這些事情都讓我難受到好想死,但還是必須故作微笑的說,你不要這樣。我真的希望,不要這樣。」

陳姓前黨工還回憶,最令她恐懼的,是有兩次部門到外縣市出差,必須在外過夜時。「那次餐會結束,我在餐廳外與志工們聊天時,陳跑來要求我要回飯店,我向他說:『我已經下班了,我可以自己回去。』他直接對我大吼:『妳給我上車!』當時我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害怕』,我向其他在場的年輕學生們說:『各位沒事!大家繼續聊,我來處理,沒事沒事!』,就跟著他上計程車回到住宿處。」

陳姓前黨工表示,回去後,陳右豪跑來她的門前按電鈴,藉故說他的錢包放在她背包,他要進來拿。那一整晚,他都用這個理由想進房間,但事實上,他的錢包根本不在這裡。「我非常明確的表達,我需要休息,請他離開。他不顧我的拒絕,瘋狂按電鈴、敲門、踹門。當下我感到無比的害怕跟恐懼,但我知道,無論如何,我絕對不能開門。直到其他同仁來把他帶走,才結束這場鬧劇。」

陳姓前黨工再控:「還有一次,他房間在我隔壁,我聽到他與其他人通電話的內容,於是我好意的出聲相勸,說隔音很差,你聊天要留意一點。他馬上跑來敲門,問我聽到什麼,說他要跟我解釋事情。我開了門,他把我房卡抽掉,叫我去他房間談。另外,他還曾在飯店監視顧著我的門、不讓我走出房門,形同軟禁。」

陳姓前黨工說,她實在不堪其擾。決定向蔡沐霖申訴,面談一開始,蔡沐霖告訴她:「他每天送妳早餐已經是很嚴重的事了!」她心想,太好了,終於有人注意到了。抱著信任繼續告訴蔡沐霖:「我已告訴陳,請他與我保持距離,我覺得很不舒服。」沒想到,蔡沐霖聽完後卻表示:「不是啊!妳給人家燒到整懶趴火,還關門說要保持距離,誰不把這個門撞開」、「雄性動物追求異性不成,總會被傷自尊嘛,妳要多體諒」,反過來檢討她。

陳姓前黨工說,接下來就是每日遭受職場霸凌,蔡沐霖的態度大轉變,開始針對她,處處對她的計畫書、工作藉故刁難、嘲笑、威嚇。「主任除隱蔽性平事件,也包庇陳,甚至以這件事影響部門氣氛,逼我要跟陳道歉。他給我三個選項,一是調到其他部門,二是用黨內規處理(資遣)我,三是要我跟陳道歉。」

陳姓前黨工接續表示,「我道歉了」「我們約的地點是在中華路錢櫃,我一到場,看到陳拿著Bar、翹二郎腿,一副氣勢凌人。陪我去的黨工行前告訴我,既準備要道歉,那我就應接受他會是上位者的姿態,所以我早有預料。」「我記得陳說出口的事情,無論是否與我有關、是否是事實,我都一一道歉,他開始嘲諷我:『一開始就跟妳說,妳這個人就是不受教!』,我卑微的回應:『對不起,我不應該。』」

陳姓前黨工表示,當結束時,她鬆了一口氣。但放鬆的瞬間,突然感覺呼吸困難、頭昏腦脹,我顫顫巍巍的起身後離開場地,沒想到…在外要按電梯時,突然眼前一片黑,她倒下了。她感受到一股黑影襲來、身體被觸碰,是陳右豪面對面抱著她。「他還自豪的對旁邊黨工說:『有人昏倒就是要這樣抱!』我全身無力,面對整個身體腰間被陳男摟著,我真的很想大聲尖叫,但我根本沒有力氣反抗。當身體漸漸有知覺時,我真的覺得我全身都髒透了。」

陳姓前黨工表示,道歉後她的日子並沒有更好過,蔡沐霖不時在工作群對她冷諷,甚至用髒話出言辱罵,罵:「幹」、「妳很機掰」,也曾當眾羞辱她沒腦子。她那時患上憂鬱症,需服身心科藥物才能苟延過活。「所以我也有錯,因必須服用藥物、精神不濟,工作時有恍惚,容易被責備。但我受到的懲罰真的合乎比例嗎?」

陳姓前黨工更表示,蔡沐霖更對她加諸嚴厲的羞辱酷刑,如架空她的業務,擅自在青年部發布人事命令,要她擔任部門內其他黨工的助理,也就是「助理的助理」,要求大家請她影印、掃描、做雜工,不做就照黨內規處理她。有次更把她拎到她前主管新聞部主任的辦公室,扔下各種文件、黨內規,要該主任把她帶走,說他不想看到她。當時她因藥物作用,根本渾身無力、連站都快站不穩。

陳姓前黨工表示,各種言行霸凌,不計其數。她知道他想以此逼迫她離職,而她身心狀態已到達極限,實在承受不住欺辱。她下定決心要『辭職』,返回家鄉靜養。那天她交接完資料,午休時等待跟同事去買午餐,邊慶幸她終於要從這個工作解脫。下一秒,她眼前又一片黑。啪的一聲!她就直接在黨中央10樓昏倒。她聽得到大家呼喊的聲音,但她全身無力,連張口說話都無法。黨部叫了救護車,把她載到台大醫院急診。

陳姓前黨工表示,她就在民進黨的中央黨部,因遭受職場霸凌而昏倒。可能連電影都不敢這麼演,但這一切都如實發生。事後得知,這消息也驚動到高層,但後來,也沒有任何下文。

陳姓前黨工說,這件事想必不是秘密,許多政治工作者們多少耳聞。但很遺憾,從她受害至今,從未獲得應有的對待與說明。她有想過要投訴,但她很擔心傷害黨、連累到她黨工朋友的政治生涯,甚至會自我懷疑:「開性平會有效嗎?會不會變成羅生門?年輕黨工要為我作證嗎?他們還有很長政治路要走,要因為我斷了他們的路?」每次想完後,她就作罷放棄,仍如同行屍走肉般的過活。

陳姓前黨工說,她離開了政治圈,但是幾年過去了,每每有任何相關政治性平事件,無論是新聞、影集、文章,她都感到很難受、很痛很痛。她不斷反問自己:「為什麼妳不敢?」、「為什麼妳毫無作為?」、「妳真心愛妳自己嗎?」與她相差九歲的妹妹也就讀政治系,她不希望她及其他對政治工作充滿熱忱的年輕女生,和她一樣經歷這些事情。一切都太痛、太難以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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