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聲量變現金 柯文哲「學姊」的背後誰操盤？

文／林倖妃

以「改變政治文化」為訴求的台北市長柯文哲，所拍攝的「一日幕僚」在短短不到30天內衝破900萬人次觀看，一千萬指日可待，柯文哲的群眾募資網站在7月25日上線後，更是在9小時之內募得超過3700萬元，突破藍綠政治人物的極限。

種種跡象都顯示，柯文哲的人氣如熱帶氣旋般扶搖直上。外界只看到「學姊」、「募款」，但在他的背後卻是一群30歲左右的年輕人在操盤。他們是誰？孕育柯文哲現象的產地又在哪裡？

事實上，柯文哲團隊不但善用網路科技，更將網路聲量直接變現。一日幕僚其實是源自網路電視節目「木曜4超玩」的「一日系列」，讓一個純粹在網路上播放的節目，在一日系列第69集時突然爆紅，瞬間成為全國知名度最高的節目，而群眾募資網站更是運用網路特性進行小額募款，籌措選舉費用。

「這是能量累積的爆發，」柯文哲的臉書小編，同時也是競選辦公室發言人柯昱安說，一日幕僚的成功其實完全是意外，但募款卻是支持者最直接的表達。

雖說是意外，「一日幕僚」仍是借力使力的操作結果。「當時是要藉由網紅的影響力宣傳市政，我們提了三個企劃案給市長，」那段時間還在市政府媒體事務組的柯昱安回憶，一是和網紅呱吉直播，二是一日幕僚，三是再度和網紅蔡阿嘎合作，「市長聽完後，說『你們要就去弄，我沒意見』。」

提出和木曜4超玩合作「一日幕僚」概念，就是現年30歲的柯昱安，他馬上寫封信給製作公司麥卡貝，隔天接到回信，大意是樂意合作，但擔心因為政治而被貼上標籤，內部還需要討論，中間雙方相約共開過三次會，柯文哲在第二次會議時曾與會。

第三次會議時主持人邰智源不斷質疑「大巨蛋何時要蓋」、「說兩岸一親家為何要道歉」等等，市府發言人劉奕霆最後用一句話打動邰智源，「如果我們的解釋，你還是不滿意，歡迎當天直接挑戰市長。」最終促成「一日幕僚」成行，事後證明不但節目未被貼上標籤，還促成柯文哲和麥卡貝雙贏。

「我們和網紅合作是配合他們，完全是把柯Ｐ放在節目中自由發揮，」柯昱安在「一日幕僚」中化身為「學長」，「大家以為這部片是靠學姊，但大家都是托柯Ｐ的人氣，」他說。

在一日幕僚之後，群募平台更將柯文哲的網路聲量化為實質的現金收入。

募資網站是柯文哲競選辦公室在7月成立後的第一次「發聲」，一上線就因為爆量而當機，原本的募資目標為1300萬元，卻在一天之內不斷累積竄破3700萬元，以致網站不得不迅速關閉。

柯文哲競選辦公室目前實際負責人為邱昱凱，由他網羅網路、設計、行銷和新創界人才組成團隊，並經過一波千人海選選出13人進入競辦。

現年僅32歲的邱昱凱，在因為洪仲丘事件而發起的一九八五行動中，為公民一九八五行動聯盟發言人，並在2014年一月加入柯文哲的輔選團隊，也被引進由柯文哲友人所匯聚而成的「旱草」，在當時是民進黨之外，另一股集結的力量。

在柯文哲勝選後，邱昱凱成為台北市政府秘書處專員，在2015年因為遭爆為友人關說替代役而被迫請辭，旋即又遞補成為公民參與委員會委員。

這位柯文哲口中的「小凱」，一直深受柯文哲重用。「他擅長的是網路，對新事物的理解也非常強，」一位前輔選幹部說。

從募資網站到電音派對的核心都是邱昱凱，他不但將網路世代在經濟社會文化層面的表徵和符號找出來，還會讓他們產生「共感」，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電音派對在凌晨四點全球連線，現場還出現大幅中華民國國旗，讓世界看見台灣。

募資所爆發出來的能量，連團隊都無法想像。「今年因為選情太冷，我們一開始很擔心達不到目標，」柯昱安說，柯Ｐ雖然網路人氣高，但要轉為實質支持，他們並沒有把握，其次是選情至今激不出火花，「當初還列出兩週的行銷計畫，希望用很多行銷手法讓更多人看到。」

沒想到行銷計畫還沒派上用場，錢就一筆一筆躍上平台，在政治人物中網路聲量第一名的柯文哲，不但超過總統蔡英文和行政院長賴清德，還成為將網路聲量變現換成現金的政治圈第一人。

柯文哲顯然已經成為高門檻，讓任何想要複製柯文哲模式的人都望塵莫及。

在柯文哲的幕僚團隊中，曾經擔任記者、擅長文字的的柯昱安，即負責臉書粉絲頁以及IG，而同樣曾任記者，從英國留學回來的「學姊」黃瀞瑩則是操刀Twitter，兩者相輔相成，「柯Ｐ都會親自看過並改過，」幕僚說。

但若要說柯文哲在這群年輕人的網路操作下，獲得新世代的高支持度，卻又不盡然如此。一位柯文哲身邊的幕僚強調，柯文哲和網路文化相當契合，天生有「下標」的能力，隨便說一句話都很有梗，「網路是速食、淺碟文化，要的就是精簡有力，柯Ｐ可以不斷創造元素、創造網路需要的素材。」

柯文哲現象，或許更重要的意義是新世代對現行政治文化的一種反叛，至於這股風潮能吹多久？追根究底，端看藍、綠兩黨的未來表現。…（完整報導，請見《天下雜誌》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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