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瓦格納繳械 普裡戈任的"網絡軍團"也告終結了嗎？

（德國之聲中文網）俄羅斯官方周三稱，普裡戈任（Jewgenij Prigoschin）的私人雇傭軍團"瓦格納"將大量重型武器、軍事裝備以及成千噸彈藥上交給俄國防部。國防部一名發言人表示，其中包括T-90及T-80坦克、導彈發射器等大量火炮系統。此外，瓦格納軍團還上交了2500噸彈藥以及20000件槍支。

而普裡戈任還擁有一家名為"愛國者"的媒體集團。六月底，該集團宣布停止工作。這是否意味著臭名昭著的俄羅斯"網絡水軍"也告終結？多年來，這些"網絡雇傭軍"通過發表評論、文章為克裡姆林宮唱贊歌、同時煽動對反對派的仇視情緒。

這家"水軍工廠"2013年曝光，當時記者在聖彼得堡發現了一家所謂"互聯網研究所"，其工作人員的任務就是在社交媒體發帖。很快，這家"研究所"被認為與普裡戈任有關，但後者予以否認。直到2023年2月他才承認，他成立了這家"研究所"，"以便保護俄羅斯的信息空間"。

據"愛國者"下屬的"聯邦新聞社"負責人蘇巴若夫（Jewgenij Subarew）稱，上述水軍軍團甚至早在2009年就開始運作。"最早的評論是針對反對派人士納瓦爾尼等人。"普裡戈任的私人"網絡雇傭軍"發展壯大，到2010年代中期已經在國際上運作。由於干預美國2016年總統選舉，美國司法部還對俄羅斯商人普裡戈任提起了訴訟。

每天數萬條評論

初期，普裡戈任僅有數十名員工，每人每天要寫大約100條評論。到2023年，這家水軍工廠已經有400名雇員。其中一部分為普裡戈任的媒體供稿，至少四分之一的人負責在社交媒體發表評論。在俄羅斯被屏蔽網站的調查中心"Dossier"表示，從技術上，每天傳播數萬條帖子是可能的。該調查項目的創立者是俄羅斯前石油大亨霍多爾科夫斯基（Michail Chodorkowski）。這位反克裡姆林宮人士如今生活在倫敦。

"Dossier"通過普裡戈任體系內部洩露的文件得出結論，普裡戈任的網絡軍團每月的預算達1億盧布（約合100萬歐元）。

誰掌控水軍王國？

6月24日瓦格納軍團兵變之際，俄安全力量搜查了聖彼得堡的普裡戈任媒體所在地。其下屬一些網站此後不再更新，比如推特賬號"RussiaActually"和"WorldActually"。

在海外運作的俄羅斯獨立網絡媒體"The Bell"報道稱，普裡戈任的"水軍工廠"正在尋覓新的所有人。據稱，普裡戈任的媒體將轉至科瓦楚克（Jurij Kowaltschuk）的"國家媒體集團"旗下。該集團的董事會主席是前體操運動員卡巴耶娃，她被稱為普京的伴侶。億萬富翁科瓦楚克則被認為是普京的密友。

俄“信息戰”遠未終結

然而，長期觀察普裡戈任水軍工廠的專家質疑，俄羅斯的網絡評論員已經停止工作。網名為"Bot Blocker"、推特賬號antibot4navalny的一位專業人士向德國之聲表示，在瓦格納兵變後，社交媒體上的俄羅斯網絡水軍並未有明顯的消退。要求匿名的這位人士說，親克裡姆林宮的網絡水軍仍在活躍中，甚至設立了新的推特賬號。

這些仍活躍著的俄羅斯網絡水軍是在誰的旗下運作，觀察家意見不一。但無論如何，歐盟預計，俄羅斯的"虛假信息戰"仍將繼續。歐盟發言人斯塔諾（Peter Stano）表示："顯然，宣傳虛假信息的活動並不始於普裡戈任的公司，也不終於該公司。克裡姆林宮會繼續多年來的做法，嘗試用各種策略、通過不同的人員和手段散播虛假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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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Ilya Kov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