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反猶爭議持續延燒:賓州大學校長請辭,麻省理工理事會、哈佛教職員力挺校長

巴勒斯坦武裝組織哈瑪斯10月7日無預警突襲以色列,雙方交戰至今,目前以色列地面部隊深入加薩南部,轟炸駁火不斷,聯合國大會將再次投票決議要求人道主義停火。以哈衝突引發全球兩極輿論,有人譴責哈瑪斯發動恐怖攻擊,性暴力和屠戮行為駭人聽聞,但也有許多國家爆發反猶太主義事件,甚至連美國頂尖大學也不例外。哈佛校方並未積極處理學生的反猶太主義言行招致外界批評,不過數百名教職員連署表達支持校長。MIT和哈佛理事會皆聲明表態支持校長,而賓大校長則自行請辭。

10月以來美國校園發生反猶太事件時有所聞,甚至出現霸凌、恐嚇、暴力威脅等行為,其中哈佛大學(Harvard University)、賓州大學(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和麻省理工學院(MIT)三所名校早已被質疑校方處理反猶極端言論不力,猶太學生、家長和校友指控校方容忍反猶太主義,未善盡職責保護猶太學生權益。

《路透》(Reuters)報導,眾議院教育與勞動力委員會(Committee on Education and the Workforce)於5日召開校園反猶太議題聽證會,哈佛大學校長蓋伊(Claudine Gay)、賓州大學麥吉爾(Liz Magill)和MIT校長科恩布魯斯(Sally Kornbluth)出席作證,三人面對議員質詢未能正面回應,反而訴諸言論自由,令大眾更加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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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三所名校處理校內反猶太事件不力,出席眾議院聽證會,含糊其辭的言論引發抨擊。圖為譴責MIT校長科恩布魯斯(Sally Kornbluth)的卡車廣告。(美聯社)

未正面回覆反猶提問 議員痛指道德敗壞

聽證會上,共和黨籍眾議員斯特芬尼克(Elise Stefanik)分別詰問三名校長,鼓吹猶太種族滅絕是否違反霸凌與騷擾校規,他們沒有明確回答「是」或「否」,麥吉爾表示「如果言論轉為行動,就可能構成騷擾。如果具有針對性,情事嚴重而且普遍,就是騷擾。」其他兩位校長的回覆大同小異,蓋伊回答:「可能違規,取決於具體情況。」

聽證會片段在網路瘋傳,猶太社群的憤怒與撤換校長的呼聲高漲,而眾議員也認為三位校長的證詞失格,斯特芬尼克與民主黨籍眾議員莫斯科維茨(Jared Moskowitz)發起連署致信哈佛、賓大和MIT,要求三校董事會開除校長,否則可能遭控「與他們(三名校長)的反猶太主義沆瀣一氣」。斯特芬尼克表示:「教育與勞動力委員會證詞影片在全球獲得超過10億點閱,這是有原因的。那幾位大學校長創造了歷史,他們將最為道德淪喪的證詞帶進國會,而且世界看見了。」斯特芬尼克認為,這是高等教育頂點的道德敗壞。

該信由71名共和黨議員和3名民主黨議員簽署,內文寫道:「貴校校長的證詞顯示他們徹底缺乏道德感,而且允許校內出現有疑慮的雙重標準以及非人化(dehumanization)猶太族群。鑒於當前的危機,我們要求貴校董事會立即免除三位校長的職務,同時要求貴校提供可行計畫,以確保校園內猶太及以色列學生和教職員的安全。」

賓州校長辭職 MIT、哈佛理事會表態支持校長

9日麥吉爾在各方抨擊之下黯然辭職,MIT理事會則發了公開信,指出科恩布魯斯處理反猶太主義和伊斯蘭恐懼症等仇恨問題的表現傑出,表明理事會將全力、毫無保留地支持她。7日蓋伊曾接受哈佛學生報採訪,她為自己在聽證會上的言論道歉,說當下陷入關於政策和程序的爭論,而她應當冷靜回歸自己的指導原則,亦即哈佛不容忍針對猶太社群的暴力。10日,哈佛逾700名教職員連署向理事會表達支持蓋伊,呼籲理事會不要受制於政治壓力。連署者表示,還有更多教授希望加入連署。

哈佛歷史教授強森(Alison Frank Johnson)參與教職員連署,她不希望開除蓋伊變成政治表態,她表示:「我感覺很多人不了解她(蓋伊)在校內得到多少支持,就連意見不合的人也支持她。我們不希望為了政治話題而失去她。」強森沒有提供連署信內文,不過表明教職員要求哈佛理事會「不要向政治壓力屈服——那也包括罷黜校長的壓力」。

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報導,哈佛大學理事會於11日晚間召開會議,12日發布聲明,表示在這動盪、艱難的時刻,他們一致支持蓋伊繼續領導哈佛。這份聲明重申蓋伊為她的國會證詞道歉,且承諾嚴厲對抗校園的反猶太主義事件,指出學術自由和言論自由不能袒護破壞課堂與針對學生的暴力行為,「我們多方考慮,肯定蓋伊校長是正確的領袖,幫助我們的社群療傷,並面對眼前嚴重的社會議題。」而同日晚間,5名在世的哈佛前校長也透過社群網站X(原推特)聲明支持蓋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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