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FBI局長、英軍情五處處長首度同台 談中國間諜的巨大威脅

美國聯邦調查局(FBI)、英國軍情五處(MI5)負責人5日史上首度同台,在軍情五處總部對教育和商業界高管演講,展現美英兩國合作無間,並針對中國威脅發出最新警告。兩位情報界頭領舉出多個案例,說明中國如何顛覆傳統規範,竊取敏感技術、或者影響外國選舉。

英國廣播公司(BBC)報導,軍情五處處長麥卡勒姆(Ken McCallum)演講時提到,軍情五處手上與中共間諜活動相關的調查案件,是2018年的7倍;過去3年內,軍情五處針對中國間諜活動的調查工作量增加了1倍,且預計還會再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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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軍情五處處長麥卡勒姆(左)與美國聯邦調查局局長瑞伊(右)在軍情五處總部泰晤士大廈同台演講。取自推特@FBI

麥卡勒姆將中共帶來的挑戰描述為「顛覆傳統規範」(game-changing)。他列舉許多案例,其中一案是有位英國航空專家,透過網路認識了一些人,獲得很有吸引力的工作機會,兩度前往中國接受對方熱情款待,結果實際上是一家與中國情報單位有關的公司,企圖向他打探關於軍用飛機的技術情報。麥卡勒姆說,這就是軍情五處出手介入的時刻。

還有一家英國航太零件公司「Smith's Harlow」與中國公司接洽,結果在雙方簽訂合約前,技術就被盜走了,最終這間英國公司於2020年資金周轉不靈,進入法院破產管理狀態。

麥卡勒姆說,中國專注於一些在2050年前可能無法趕上西方核心技術的領域,對人工智慧特別感興趣;而中國對西方政治的干預,規模不像刺探商業活動如此廣泛,但還是有越來越多跡象。

介入政治:獻金、仙人跳、假車禍樣樣都來

麥卡勒姆提到今年1月一名律師事務所創辦人克莉絲汀.李(Christine Lee)的事件;軍情五處發現,克莉絲汀.李涉嫌代表中共對英國政客進行政治獻金,中國否認此事。麥卡勒姆指出,這類型活動目的是放大親中共的聲量,並讓其他質疑者噤聲。

FBI局長瑞伊(Christopher Wray)也提到,今年春天紐約地方議會選舉,就有中國介入的痕跡。中方不希望一名曾批評六四天安門事件的候選人當選,因此雇用私家偵探來挖對方的醜聞,但找不到任何醜事,於是設法利用性工作者製造爭議,後來還想製造假車禍撞傷候選人。據美媒當時報導,這名候選人可能是六四事件後被通緝的學運領袖熊焱。

瑞伊說,中國正用一系列工具竊取技術,其威脅比許多經驗豐富的商人想像中更厲害。與中國公司有關的商業間諜,多年來一直在美國鄉村尋找基因改造作物種子想據為己用,省下原本得耗費的大把銀子和時間。中國也發展網路間諜,其駭客計畫的規模遠超過其他國家的總合。

瑞伊說,中國正在從俄烏戰爭中吸取教訓,避免自己未來面臨俄羅斯現正受到的制裁;瑞伊強調,若中國侵台,對經濟的破壞會比俄烏戰爭更嚴重,西方企業在中國的投資會成為「人質」,供應鏈也會中斷。

打擊中國間諜,最難的是培養危機意識

軍情五處處長麥卡勒姆說,有關中國網路威脅的情報,已經和37個國家共享,5月時成功破壞一起針對航太發展的威脅。

麥卡勒姆指出,設立新法規,有助打擊中國間諜活動,例如英國簽證制度的改革,就已經讓50多名與中國解放軍有關的學生離開英國;但更困難的是,還需要讓各界更加意識到危險,所以要不斷提及這些議題,「這可能感覺很抽象。但這是真實的,而且很急迫」。

中國說法

中國駐華盛頓大使館發言人劉鵬宇則否認FBI局長、軍情五處處長的說法,強調中國「堅決反對和打擊一切形式的網路攻擊」,稱這些指控毫無根據,而台灣問題「純屬中國內政」,沒有妥協或讓步的餘地,中國致力和平統一,但保留面對外國干預時的一切必要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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