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大大向川普示好？類似李明哲案遭中羈押的美國公民將獲遣返

撰文=張思思（製圖=曾玉婷）

在中國這個不能用常理來論斷的國家，類似李明哲這樣被中國政府依危害國安或間諜罪名遭到羈押與起訴的外國公民並非少數，至於他們最終能否安全獲釋返國，則往往取決於兩國之間關係友好的程度而定。

一名在2年前遭到中國莫名羈押的華裔美籍公民潘婉芬（Phan Phan-Gillis），在周二（4月25日）獲得中國廣西省南寧市地方法院的輕判，並可望在短期內被遣返回國，而此項最新發展也普遍被外界視為是中國政府另一個向美方示好的動作。

根據外電報導，在經過為時將近半天的審訊工作完成後，南寧市地方法院以間諜罪判處潘婉芬3年6個月的有期徒刑，並加以驅離出境；潘婉芬的辯護律師尚寶軍表示，在法定10天的上訴期間，潘婉芬將被暫時移置警方的拘留中心，而非直接入監服刑，不過由於潘婉芬本人已經當庭認罪，並表明若獲得法院輕判將不會尋求上訴，因此本案應可就此定讞。

間諜罪的刑罰下限

雖然法官並未在法庭中明示潘婉芬是否必須先行服完扣除兩年關押期間後剩下的刑期，但外界一般咸信她可望在短期內獲得釋放並返回美國。位於美國舊金山，長期追蹤中國人權與法律事件的對話基金會創辦人John Kamm指出，雖然潘婉芬是1973年以來第一位被中國政府以從事間諜活動定罪的美國公民，但法官宣判的刑期已經是此項罪名的刑罰下限，由此來看他預期中國政府應該很快就會將她驅逐出境。

現年57歲的潘婉芬原本在休士頓從事商業顧問服務，經常往來美國與中國之間促進兩地的文化與商業交流，不過她在2015年3月為了推廣休士頓的商業發展機會而隨團前往中國拜訪時，卻無預警地離團失蹤，她的丈夫Jeff Gillis直到兩個星期後才經由美國領事館官員的協助，確認潘婉芬已經遭到中國執法單位的拘留。

指控毫無根據且十分荒謬

長期以來，中國政府在羈押外國公民時向來不會說明確切的理由，潘婉芬的律師也僅僅表示她是以從事間諜活動的罪名遭到起訴，不過Gillis在去年曾經向外界透露，他被告知他的妻子涉嫌在1996年前往中國執行一項間諜任務，並在隨後的2年間嘗試在中國境內招募間諜人員，但他本人則斥責此項指控毫無根據且十分荒謬，因為他手中握有潘婉芬過去的護照，當中明確顯示她在1996年並未有過任何出入境其他國家的簽證記錄。

此案雖然較少為外界知悉，但在歐巴馬擔任美國總統時期，美國政府私下曾多次與中國協商放人，卻始終未能獲得善意的回應，直到最近美中之間為了合作解決北韓問題而在雙邊關係上有了明顯的進展，此案才終於顯露出解決的曙光。對話基金會的Kamm特別將此歸功於美國國務卿提勒森（Rex Tillerson）的居間努力，他透露提勒森在3月份訪問北京期間，曾經在私下的會議場合就潘婉芬一案向中方施壓，據信這項動作對此案的順利落幕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藉由釋放外國公民來展現「善意」

事實上，中國政府過去也曾有多次藉由釋放外國公民來向對手國展現其「善意」的記錄。在去年，加拿大總理杜魯道（Justin Trudeau）於造訪中國的期間，便曾向中國政府提及一位已經在中國遭到羈押2年的加拿大公民Kevin Garratt，而Garratt在不久之後也隨即獲得釋放返國。

Kamm表示，如果美中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像現在這樣友好，他相信潘婉芬一案的最終結果也將會有很大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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