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對話 跟腦子裡另一個我共處

精神疾病患者常被誤解為社區潛在的危險人物,但事實上,他們多數都是個性內向、情感豐富的人。一位罹患思覺失調症的患者,就分享他生病以來的感受,以及如何努力面對自己的疾病。

46歲民光,罹患思覺失調症,但他的病情控制地非常穩定。

身心科醫師 邱韻芝:「我交代給他的紀錄,他都有記,他每天都有記,能持續那麼久,真的是已經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然後社工教他的一些練習,他都做,這是最努力的地方。」

民光花了三十年接受治療,學習如何接受生病的自己。發病時候的他,就像畫裡的女孩,既憂鬱又混亂。

思覺失調症患者 蘇民光:「這三幅的創作,叫做民光病,就是過去的我是比較憂鬱的,然後很多心事解不開 ,頭腦很混亂,像火在燒 。」

民光用圖畫來描述他罹患精神疾病的歷程。16歲,他就讀武陵高中那年,人生從聯考榜上的勝利組,瞬間掉入邊緣人世界。

思覺失調症患者 蘇民光:「 我國二的時候,學校很積極地在做模擬考,然後都是以分數以背書為目標,然後就覺得壓力很大,那時候爸爸就會拿鎮定劑給我吃,因為我說我頭痛,然後睡不著,然後會咬手指頭,或是摳手指頭皮。」

台灣早年對於精神疾病欠缺認識,病患一旦發病,還要背負疾病標籤。

思覺失調症患者 蘇民光:「在30年前是比較沒有那麼開放的社會,就是很擔心被人家發現自己是精障者。」

如今民光已經能夠擺脫標籤的束縛,現在他住在政府提供給精障者的社區家園。

思覺失調症患者 蘇民光:「會想家,不過我覺得這裡面也算是第二個家,就是跟室友的互動都滿友善的,然後有一種團體居住,很同心協力的感覺。」

台北慈院身心科主任 陳益乾:「事實上精神科有一個叫社區精神醫學,台灣目前對於精神醫療的架構本身,除了說在醫院之外所看到的社區的復健機構、庇護工廠、康復之家,台灣整個在過去這30年來整個精神的醫療,是一個邁向國際化,而且非常好地一個處置的模式。」

幫助精障者重回社區生活,已經成為現代精神醫學治療的趨勢。位在社區大樓這間機構,就是以此為目標,民光在這裡也交到了好朋友。

向陽會所學員 莊嘉榮:「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傳簡訊來安慰我,就是用LINE傳簡訊來安慰我。」

向陽會所社工督導 許雅婷:「我覺得這邊的同儕的重要,就是你也生病,我也有,這個就會提供他們很大的安全感,其實他們生病久了,有很多的挫折感,然後很多時候都會認為,事情自己是不可能做好的,所以跨出那一步是很難的。」

思覺失調症患者 蘇民光:「我像一個走在鋼索的人,然後踩著獨輪車,然後手握著平衡桿。」

民光學習與病共處,努力的過程像走在鋼索上戰戰兢兢,但是靠著大家的幫忙,與他內心信仰,他知道自己正一步步邁向更明亮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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