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劇掀蒙市槍案之謎/看劇療傷 支持反對聲音都有

生還者表示,「當我發現跳舞是抒壓與排解孤獨的好方法後,我就開始到舞星消磨我的向晚時分」,這是角色AhGen的台詞。

在練舞中,Shally Ung在地板上旋轉她的舞伴Soo Wong與Sally,搭配著恰恰與倫巴節奏。她們與其他50人是「蒙特利公園市互助希望中心」第一批社交舞的學員,今年8月開班,協助生還者與社區居民走出傷痛。

除了喜歡跳舞,Shally Ung、Soo Wong與Sally還有一個共通點,都是舞星屠殺案的生還者。Shally Ung的舞伴死了,目睹整個經過的她,將在1月為死者致祭。

高宇倫(Yu-Lun Kao),大家稱為Andy,是58歲Shally Ung的多年舞伴;Sally受了擦傷;69歲的Soo Wong失去了她的好友張曼玲(Diana Man Ling Tom)。Sally因為安全考量,不願公開全名。

Shally Ung過了四個月才敢再跳舞,而且還是看了心理醫生後;她一開始很排斥看醫生,但在丈夫的鼓勵下,她已經完成了16次療程。Shally Ung 坦承,「是有效啦,我舒心多了」。

當三個女人以多年練習得來的漂亮舞姿展現自己時,那一晚的恐慌似乎已經退散。Shally Ung 的亮片褲隨著舞姿閃耀,這件正是那天晚上她穿去舞星的褲子。

男生女生的舞步她都會,所以她陪著兩個朋友跳了四個鐘頭,當她逮著空檔,就會坐在椅子上,不停地用手帕搧風。她氣喘吁吁地說,「我好累」,但事實上她整個下午都笑容可掬。

接近尾聲時,楊敦平帶著傳單來了,探問生還者是否願意在舞台劇後分享故事?一開始三個人都答應了,但當楊敦平離開後,她們談著談著就改變心意了。

Shally Ung 以廣東話說,「我們原以為舞台劇可以提振心情,但仔細想想,又好像重歷一次那夜的恐怖」。Sally說,「事情翻來覆去,我心裡沒有準備,我不想再回憶那天了」。最後三個人決定不去了。

其他生還者與遺屬也有同樣的擔憂,而且他們還不能看腳本以確定劇的內容。

逃過一劫的Lloyd Gock說,「我覺得光是要人去想那天發生了什麼,還要重演一次,根本是折磨」,「這不是鬧著玩的,這一定會搞壞很多人的情緒」。

Lloyd Gock也對門票收入有疑問,某些票賣到200元。楊敦平事後說,優優出了超過10萬元,而且很可能會賠錢,因為根本不知道能賣多少票。

遇害的Valentino Alvero是Kristenne Reidy的爸爸,她說傳單太過矯情,寫著「Dance with New Year's Eve, Cheer or Fear, Which Fate is Near?」,畫面則是一群準備過除夕的舞者,與一個持槍的歹徒。中文版的傳單寫著,舞在新年夜,鐘聲和槍聲,哪個先到?Kristenne Reidy和爸爸的朋友在事件之後經常做惡夢,「就在現場的人,我無法想像看到傳單會有什麼反應」。

當初向Kristenne Reidy說明時,劇組只說是社交舞演出,這她當然同意。但後來聽到的傳聞卻是,主角之一會是陳友艮,所以她改念了,也不會參加。

她說,「我想,出發點應該是好的,我們都想把人當人看,這個男人是移民,也是移民社會的一員,所以(劇組)想藉此讓他有人味、獲得寬恕」,「但這個人不只殺了我爸,還有其他人」。Kristenne Reidy說,與其去看演出,她和家人不如到爸爸的墳墓去禱告。

(原文來自洛杉磯時報,撰稿記者為Summer Lin、Jeong Park、Brittny Mej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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