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粉出征寸草不生!黃國昌不滿剪輯 范琪斐硬起來長文反擊

立法院民眾黨團總召黃國昌近日接受媒體人范琪斐專訪,節目播出後,不滿製作單位剪輯片段以及范琪斐製作團隊的事後評論,不少支持者因此出征節目製作人。對此,黃國昌表示,網友表達自身意見非常正常。   圖:翻攝自范琪斐的美國時間YT
立法院民眾黨團總召黃國昌近日接受媒體人范琪斐專訪,節目播出後,不滿製作單位剪輯片段以及范琪斐製作團隊的事後評論,不少支持者因此出征節目製作人。對此,黃國昌表示,網友表達自身意見非常正常。 圖:翻攝自范琪斐的美國時間YT

[Newtalk新聞] 民眾黨立法院黨團總召黃國昌日前接受資深媒體人范琪斐專訪,討論國會擴權法案內容,但黃國昌事後卻批評,訪談內容2個半小時的被剪成1個半小時,還剪掉他罵民進黨的內容,更不滿范琪斐製作團隊成員做出的結論,不少「蔥粉」也到影片下方出征范琪斐。事件延燒兩天,范琪斐今日發出千字長文回應。

黃國昌因不滿琪斐製作團隊刪減他罵民進黨的內容,「罵民進黨10幾段被剪了兩段」,也不滿范琪斐跟製作團隊在專訪後做出的結論,在其他直播中直接開嗆「你憑什麼?」。

但事實上,范琪斐的訪談節目中最後的環節,都會為每一個來賓專訪做出結論,後來也上傳「一刀未剪版」影片反擊,「在這次訪談中,黃國昌批評民進黨十幾次,我們只剪掉了兩段,至於是否剪掉最凶的部分,我無法判斷。被指控為綠營側翼,很多綠營側翼會很生氣的」,雙方隔空開戰。

事件在網路上延燒,范琪斐的節目製作組路易莎莎對於黃國昌大感不滿,在Threads痛批黃國昌行為到底「哪來的巨嬰」,范琪斐今日以千字長文詳談此事,以下為范琪斐回應長文

斐姨所思在播出黃國昌委員有關國會改革法案的訪談之後,各界批評如潮水湧來。我現在來回答一些一再出現的質疑。文很長,但我想直播都可以看幾個小時了,看個幾千字文字,應該還行吧?

1. 惡意剪輯
為什麼要剪輯? 這次訪完,團隊就有成員說,這鐵定很爭議,直接上一刀未剪好了。我當時就否決了。
我的想法,是不能因人設事。斐姨所思每一集都會剪接,剪接的目的,是為了讓觀眾看得順暢,在最短時間吸收到資訊。如果今天因為是黃國昌,我們就改了做法,會不會有人說,誰誰誰你們就把訪談剪得那麼好看,為什麼你們這次不剪,你們是不是「惡意不剪接」?

但我們看的重點,的確可能跟受訪者覺得的重點有些出入,受訪者如果來跟我們抱怨,那很簡單,我馬上釋出一刀未剪版。

至於Takeaway,我們每一集都會做,這的確跟傳統媒體做法很不一樣。會有這個設計,是因為訪談播出後,常常有朋友來問我,那你自己是怎麼想的。我跟研究員差了二十歲,我也覺得這有點不同世代的討論,我很想聽聽他們的想法。做這個節目的目的,就是希望大家對議題多關切多討論,所以Takeaway也有促進討論的意思。

我們同意受訪者的會講,不同意的,也會講,我覺得這做法更符合社群媒體的特性。有人說,你這違反記者只能紀錄、不能評論的原則。這說法非常的象牙塔及過時,現在除了美聯社這種通訊社,有那個媒體能不做評論就活得下去?因為這是個資訊爆炸的時代,大部分人需要協助解讀資訊,篩減資訊規模。簡言之,大家不只是喜歡看懶人包,而且是需要看懶人包。

我們去看後台,數據也證明,大部分人是會看完Takeaway的,證明觀眾是想知道我們怎麼想的。
黃委員上一次來談司法改革,我們也有這個環節,所以他第二次受訪,我沒想太多,也沒有特別提醒。他說這是背後補刀,我很意外,心裡也有點OOXX。但有朋友說,可能委員很忙,上次訪完,未必有時間看,所以不知道是有可能的。

這有可能,我也希望是這樣。所以我跟發通告的同仁說,以後邀受訪者時,務必書面說明,我們會剪,我們會有Takeaway。

但我很在意的,是惡意兩個字。惡意是要故意行傷害他人的行為。我沒有理由要傷害黃國昌。我們之前的互動,一直都蠻友好。我去上他節目,他來上我節目,我想也是因為累積了一些信任,所以這次會願意再來上節目。這次我們只是在國會改革法案的路徑上,有不同意見。在我看,這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沒有口出惡言罵他,他也只是小抱怨了一下節目的處理,我解釋了,看看他能不能接受這樣的方式,如果不行,也有得討論。

但太多人說,這就是故意的啦,這一定是幫綠營洗地啦,范琪斐就是綠營側翼......這真的很荒謬。一路走來,攻擊我最多的,就是綠營側翼。不但我覺得荒謬,真正的綠營側翼大概也覺得很荒謬,誰跟范琪斐一樣啊?

我們是民主社會,一定會有人跟你意見不一樣。跟你意見不一樣的人,不是壞人,他只是跟你想法不一樣。理性溝通是民主的基石,妥協也是民主的基石,但要溝通,要妥協,要有基本的信任,動不動就把對方罵得像殺了你全家一樣,下次再談,就要重頭來,先建立信任。我不是說不可能,我只是覺得很沒效率。

2. 準備不足
每個議題要準備多少,沒有固定模式。有些很快,有些要準備很久,這次國會改革法案很複雜,所以我們先找了兩位專家,給大家打點基礎知識,接下來我們再找當事人來談。

我設定的問題其實就四個:
A. 這次的國會改革,到底是不是憲政改革,如果是,這次國會討論的方式好不好?
B. 這個法案現在過了,在你的理解,將來執行起來,是什麼樣子?由誰來發動?誰能判定是不是虛偽陳述?如何判定是不是說謊?要罰,是誰能決定要不要罰?
C. 非官員的一般人,會不會被傳喚?被傳喚我能不能不去?去了我說的話,如果被判定是虛偽陳述,我會被罰嗎?
D. 大法官釋憲的結果,你會不會尊重?

最後會整理一些網路上看到的,大家常有的疑問。我這樣問黃國昌,也這樣問沈伯洋,我連問蘇彥圖、小周都是這個架構。這不是要假中立,是我的邏輯就長這樣。

我們做的是解釋性的報導。我常常說,最好的解釋性報導,就是比觀眾知道的,再多一點點。你多太多,觀眾聽不懂,太少,觀眾覺得我都知道了,我幹嘛看你的?最困難的地方,是判斷觀眾知道多少。我這次的預想,會看這個的觀眾,是沒有時間看IVOD、沒有時間看兩邊的直播,可能看了一些零星的報導,但又想對法案多了解一點的觀眾。但播出之後,說我們準備不足的聲音,兩邊都有。

這有幾個可能:
A. 我們對觀眾知道多少的判斷不正確,觀眾知道的,比我們想像的多。
B. 這次太多異溫層進來看,這些觀眾對這個議題,超級有興趣,花了很多時間看直播或相關報導。
C. 對觀眾判斷沒錯,但這些觀眾本來就不喜歡太激烈的討論,所以不想發言。
我想應該是三個的混合。但不管是那一個,我跟團隊講的都是,反正多讀多看,只有好處沒壞處。

3. 路易莎莎的發言
路易莎莎是發了文後,告知我已發。我當時只是聳聳肩,說OK。我連看都沒看。後來朋友截圖給我,嗯,是......衝了點,但他說是個人想法嘛,那就他的想法啊。對我來說,我自己被炎上過很多次,他這情緒我覺得就像出疹子一樣,得發一發。很多人批評我,說我怎麼用這種研究員?很多都是很年輕的朋友,我只想跟這些朋友講一句話,你希望你的老板是那一種?

你在網路上開炮維護自己節目,你的老板就把你叫來罵一頓,然後開除你的這一種?還是像我這一種?
這是我跟年輕朋友的相處方式,我相信他們的判斷,我相信他們會自我調整。而不是什麼事都用我這個老人的方法:我告訴你,你就是給我這樣做就對了。

其實經過這件事,我思考最多也最深的,是我們的節目促進溝通了嗎?還是讓社會更對立了呢?沈伯洋跟黃國昌在我眼中,經此一役,跟我以前認識的兩個人都不大一樣。我覺得他們都變得更尖銳,更敏感,對人的信任度降低了。政治會讓人變成如此嗎?我也會因此改變嗎?我對我自己做一個承諾,我們也許會做錯,會做得不夠,但我們絕對不販賣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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