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騙版賈伯斯（3/4）】公司將倒 員工成群離去 她卻天天興高采烈

到2017年年底，Theranos法律開銷直線暴增，財務狀況已經明顯無力再負擔總部「1701」每個月百萬美金租金。員工們被告知要搬到在加州紐華克Theranos原本的實驗所。

這裡的大樓原本是太陽能板製造廠，樓面空間巨大。員工形容這裡破爛像個「糞坑」（shithole，因美國總統川普而在當時走紅的形容詞）。Theranos員工的位置在二樓，在無隔間的樓面上每四人共用一桌。霍姆斯和波爾托則在一處角落的辦公室。

這次的搬家或許是挽救公司的最後努力，但Theranos員工士氣已經盪到谷底。美國證管會與其他政府機構陸續傳訊現任與離職的員工，還沒離開的員工也多盤算要另謀出路，情勢已經不可收拾，幾乎天天都有人辭職。根據員工說法，當地的安東尼奧酒館（Antonio's Nut House）幾乎天天晚上都至少有一場Theranos員工為離職人員舉辦的惜別聚會。

儘管如此，霍姆斯用奇怪的方式來表現出一切沒問題。

她每天笑容滿面，似乎情緒高昂。一名資深主管說：「公司快要垮掉，各種指控紛飛而來，離職員工成群結隊而去，霍姆斯卻奇怪地輕鬆愉快。」一名董事會成員也提到，霍姆斯來開會時會「興高采烈」彷彿一切都「好得不得了」。她會走到剛接受證管會偵訊的員工前面，給予他一個擁抱並詢問他近況如何。

她對公司情況顯然充滿自信，甚至幫她的巴爾托報名了搜救課程。每個週末她帶著巴爾托接受救難訓練。遺憾的是，哈士奇天生不是搜救犬，牠擅長的是長跑，所以巴爾托被淘汰了。

多年以來，霍姆斯熱衷於對員工公開演說的固定儀式。營運長巴瓦尼還在公司時，演說最後會以歡呼口號為結束。有些口號可能不是太文雅，比如說，員工可能針對媒體的報導或是競爭的對手高喊「去你的」。這類的髒話通常會引發熱烈的歡呼喝采。

2017年12月，有一次霍姆斯出現在紐華克的辦公大樓，召開了全體員工的會議。她看起來興奮難以遏抑。她熱切告訴員工，全世界最大的私募投資公司之一Fortress基金已經同意提供1億美元貸款。

但是，這次霍姆斯顯然沒從聽眾身上得到她想要的回應。現場一片安靜。霍姆斯不大自在地頓了一下，然後問：「大家有沒有問題？」台下依舊一片沈默。到這個地步，員工形容「公司的士氣已經徹底消散」。

幾個月之後，霍姆斯被控11項刑事詐欺罪名。Theranos到2018年春天基本上已經人去樓空。它在2018年9月正式關門，距離霍姆斯收養波爾托正好一年。Fortress基金取得Theranos所有專利的擁有權。投資人的9億美元煙消雲散。

參考資料：Vanity Fair, Wall Street Jour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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