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步智觀點》澤連斯基不顧陣前換將大忌? 傳烏軍一夕變天 總司令突遭撤換

近日傳出總統澤連斯基與指揮官扎盧日內之間產生不合。圖為澤連斯基(左)以及扎盧日內(右)。   圖:翻攝自邵永靈
近日傳出總統澤連斯基與指揮官扎盧日內之間產生不合。圖為澤連斯基(左)以及扎盧日內(右)。 圖:翻攝自邵永靈

[Newtalk新聞] 陣前換將是兵家大忌,這道理很多人都知道,但外傳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的最新操作,則讓全球都直接傻眼。

澤連斯基與他的部隊總司令扎盧日內(Valerii Fedorovych Zaluzhnyi)不和,早就浮上檯面,最近盛傳未經證實的消息,西方有意用扎盧日內取代澤連斯基,沒想到卻被澤連斯基先發制人,一夕間同步撤換烏軍 3 大將,包含烏軍總司令扎盧日內、總參謀長沙普塔拉,以及烏軍聯合力量行動司令納耶夫中將也遭到解職。

據莫斯科《共青團報》當地時間 20 日報導,據烏克蘭多家媒體援引匿名消息人士的資訊,澤連斯基在基輔召開的軍事會議上做出了一項艱難的人士決策,即解除扎盧日內的烏克蘭武裝部隊總司令職務,且未給扎盧日內在國家安全和國防委員會留下一席之地。

早在去年底,就傳出了扎盧日內與澤連斯基關係不好的消息。特別是兩個人因為夏季攻勢的慘敗而發生了爭執,他們互相甩鍋,都認為對方才應該承擔責任。

天無二日,國無二主,當時外界就紛紛推測,兩個人當中只有一個能繼續留在政壇上。

 烏軍總司令瓦列裡·扎盧日內證實,在其工作場所發現了竊聽設備。 圖 : 翻攝自新華網
烏軍總司令瓦列裡·扎盧日內證實,在其工作場所發現了竊聽設備。 圖 : 翻攝自新華網

不和第一發 僵局論

烏克蘭武裝部隊總司令扎盧日內和總統澤連斯基的矛盾公開化,是在去年十一月,扎盧日內暗示澤連斯基要烏軍防守不能防守的地方,白白死傷人命。

扎盧日內在 11 月 1 日發布的《經濟學人》訪問中,直言俄烏戰爭已像第一次世界大戰般陷入「僵局」,未來「很可能沒有深層和美好的突破」。

扎盧日內表示,由於俄羅斯的人口是烏克蘭的 3 倍,經濟規模是烏克蘭的 10 倍,因此長期戰爭可能讓莫斯科重建軍事力量。

其言論馬上引來烏克蘭總統府的嚴重反彈。澤連斯基本人也在 11 月 4 日及其他的訪問中公開否定扎盧日內的「僵局論」,並重提若然烏克蘭失敗,北約國家需付出更大代價的觀點。

澤連斯基深知若烏軍反攻不利,會影響到後面西方的軍援,甚至會導致整個戰局的潰敗,因此要求烏軍每日反攻都要有進度;但扎盧日內疼惜烏軍性命,不願死守,高聲唱反調稱必須後撤重整。

前線將領公然私下受訪也就算了,還和基輔長官唱反調,必定引起烏克蘭軍、政雙方的猜忌。

 赫什爆料,烏軍總司令扎盧日內(右)和俄軍總參謀長格拉西莫夫(左),正秘密展開和平談判。 圖:翻攝自劉覽勛鑒
赫什爆料,烏軍總司令扎盧日內(右)和俄軍總參謀長格拉西莫夫(左),正秘密展開和平談判。 圖:翻攝自劉覽勛鑒

不和第二發 把總統丟一邊 私下與俄軍和談

扎盧日內不理會澤連斯基的再三告誡,2023 年底,自行跑去與俄軍參謀總長格拉西莫夫談判停火。

爆此大料的記者是美國前普立茲獎得主摩西·赫什。

赫什指出 :「這次由俄、烏軍方牽頭所主導的談判似乎與外界想像的不一樣,它沒有華盛頓和莫斯科的授意,當然更不會有基輔的授意,它更像是前線的將領在主導這次的和談。」

赫什稱,這次的談判除了停火協議以外,還附加了其他的條件。

赫什表示:「雙方就『烏克蘭加入北約』以及領土問題各退一步。」雙方談論以目前實際控制線作為沿邊界固定方案,俄羅斯將保留克里米亞以及俄羅斯控制下的領土。

前線主帥不甩後方總統,逕自與敵方軍事指揮官和談,這幾乎就等同於軍事政變了。不但澤連斯基真的怒了,搞不好連普丁都不爽。

結果被指涉私自和談的這 2 人下場似乎都不好,扎盧日內現在傳出被解職,而格拉西莫夫也以消失 20 多天了,傳聞是遭烏軍炸死。

 在大雪酷寒與猛烈砲火中,堅守陣地的烏軍。 圖 : 翻攝自澤連斯基推特
在大雪酷寒與猛烈砲火中,堅守陣地的烏軍。 圖 : 翻攝自澤連斯基推特

不和第三發 「宮鬥」大戲 澤連斯基撤換總司令失敗

其實,這次並非澤連斯基首次要撤換扎盧日內。

在 2023 年 11 月底,澤連斯基的政治盟友、烏克蘭最高拉達(議會)安全與國防委員會副主席別祖格拉婭,近期在社交媒體上公開呼籲,烏軍總司令扎盧日內辭職。

這是在澤連斯基警告扎盧日內不應該有參政野心後,烏克蘭議會首次有議員呼籲,扎盧日內應為不負責任辭職。但這個提案並未受到烏克蘭國會最高拉達的支持,澤連斯基的第一波「宮鬥」,以慘敗告終。

扎盧日內因說實話和清醒的戰場判斷而受到更多信任。英媒的民調顯示,烏克蘭民眾對扎盧日內的信任度是澤連斯基的 2 倍以上。《經濟學人》認為,如果大選如期進行,且扎盧日內參選,他有可能擊敗澤連斯基。因此澤連斯基始終拒絕在 2024 舉行總統大選,並稱戰時不適合舉行選舉。

在這之後,扎盧日內又向美國國防部長奧斯汀抱怨,總統辦公室對軍隊將領進行干預,且澤連斯基也發現了這樣的對話,並認為這樣的對話不會促進信任,這更加強了澤連斯基撤換烏軍總司令的決心。

 烏克蘭最高拉達(議會)安全與國防委員會副主席別祖格拉婭公開呼籲,烏軍總司令扎盧日內辭職。 圖:翻攝自邵永靈
烏克蘭最高拉達(議會)安全與國防委員會副主席別祖格拉婭公開呼籲,烏軍總司令扎盧日內辭職。 圖:翻攝自邵永靈

美國與北約想用扎盧日內代替澤連斯基?

西方媒體的另一個傳聞,是因為扎盧日內想與俄國和談,美國與北約都被俄烏戰爭拖得很疲憊了,但澤連斯基又立場強硬,不願遷就普丁的和談條件,所以美國與北約真想用扎盧日內取代澤連斯基。

但由扎盧日內所做的的 3 件事看來,西方國家也不見得對他就比較欣賞 :

一 涉及北溪爆破案

《華盛頓郵報》評論稱,烏克蘭校官切爾文斯基在「北溪」管道爆炸事件中的角色,顯示了基輔戰時政府的複雜動態和內部競爭,烏克蘭的情報和軍事機構經常與其政治領導層關係緊張。

根據美國中央情報局(CIA)獲得的報告 :「所有參與和執行計劃的人員都直接向扎盧日內報告,因此澤連斯基不會知道這件事」。知情人士稱,烏克蘭針對俄軍的其他秘密行動也繞過了澤連斯基。

《華盛頓郵報》稱,2022 年 6 月,荷蘭軍事情報機構獲得情報,烏克蘭可能計劃襲擊「北溪」管道。據知情人士透露,CIA 官員通過中間人向扎盧日內轉達態度,稱美國反對此類行動。美國官員認為襲擊已被取消。但事實證明,襲擊只是推遲到了 3 個月後,除了出發點與原計劃不同,該計劃的關鍵要素,包括爆炸小組的人數,以及租用船隻、潛水設備和假身份的使用,均保持不變。

 普立茲獎得主赫什(Seymour Hersh)爆料,「北溪」管道被安置了炸藥引爆,美國、挪威和烏克蘭都涉及其中。 圖: 翻攝自網路
普立茲獎得主赫什(Seymour Hersh)爆料,「北溪」管道被安置了炸藥引爆,美國、挪威和烏克蘭都涉及其中。 圖: 翻攝自網路

二 夏季大反攻 違背「軍事顧問」規劃

烏軍自去年 6 月開始的反攻行動,實際上沒有完全按西方盟軍所規畫的來進行,在反攻的第 4 日,烏軍便把美國軍事顧問的反攻計劃丟在一邊。

根據《華盛頓郵報》的報導,在烏軍反攻行動中,烏軍總司令扎盧日內為了減少士兵犧牲,改變策略,命令烏軍停止進攻。

此後,美國指揮部之後試圖說服烏克蘭,將其兵力集中在扎波羅熱的一個關鍵地點。但扎盧日內堅持分 3 個方向推進,同時牽制俄軍。在反攻開始近半年後,這場戰役逐漸變成一場「漸勝之戰」。

兵貴神速,烏軍反攻的腳步總是施展不開,也被西方國家批評為反攻失敗,直接影響到了對烏軍援的意願。扎盧日內的固執與不願配合,也讓西方盟軍「映像深刻」。

 烏軍在 2023 年的夏季反攻基本上可以說是失敗了。 圖 : 翻攝自老高風雲
烏軍在 2023 年的夏季反攻基本上可以說是失敗了。 圖 : 翻攝自老高風雲

三 昧於國際現勢 對奧斯汀獅子大開口

在美國,共和黨取得重議院多數之後,拜登民主黨政府的財政受到了很大的挑戰,尤其是對烏克蘭的軍援方面,共和黨認為,美國預算應該優先解決邊境非法移民與國內經濟問題,不該再大筆送錢給烏克蘭。

據《烏克蘭真理報》當地時間 2023 年 12 月 4 日報導,奧斯汀在到烏克蘭訪問期間,被扎盧日內告知烏克蘭需要 1,700 萬枚砲彈以及 350 億至 4,000 億美元的援助來全面收復烏克蘭領土。

一位烏軍國防官員表示,奧斯汀被告知需要 1,700 萬發砲彈時非常驚訝,並氣沖沖表示 :「全世界也收集不到那麼多砲彈殼」。

最後,奧斯汀在基輔宣布美國將軍援一億美元,與扎盧日內的要求相去甚遠。

這點足以證明,扎盧日內或許了解烏克蘭境內的戰況,也能掌控軍隊;但他對國際現勢完全脫節,跟西方領袖對不上話,在外交折衝上根比不上澤連斯基。

 美國軍援受阻,前線烏軍極度欠缺彈藥,每一發砲彈都很珍貴。 圖 : 翻攝自澤連斯基推特
美國軍援受阻,前線烏軍極度欠缺彈藥,每一發砲彈都很珍貴。 圖 : 翻攝自澤連斯基推特

小心兵變陰影! 換將後如何穩住軍心 嚴重考驗澤連斯基

扎盧日內愛惜烏軍性命,主張緩攻或後撤重整,雖然違抗了澤連斯基的命令,但卻受到不少烏軍士兵的愛戴,畢竟與俄開戰近 2 年,有很多烏軍未經替換修補,早已師老兵疲。

而澤連斯基在今年一月初說軍方稱要徵兵 50 萬;扎盧日內卻跳出來說他沒說要徵這麼多,也引起了烏克蘭軍方和百姓的猜疑。

現在傳出澤連斯基突然撤換烏軍總司令,還一口氣幹掉另外 2 個司令,會不會引起軍方的反彈,能不能穩住軍心,都成了各方觀察的焦點。

畢竟,去年中,俄國國防部強行從巴赫穆特戰場,把瓦格納的領袖普里戈津從前線撤下來,結果引發了兵變,瓦格納軍隊從俄南駐地一路開向莫斯科,來個「千里大行軍」,逼得普丁狼狽落跑,最後在白俄總統盧卡申科的講和下,好不容易事件才告平息,一個多月後,普里戈津就離奇地「意外」摔飛機死了,還有一群效忠普里戈津的軍官們,也跟著陪葬。

從古至今,陣前換將都是大忌,雖然目前看來澤連斯基似乎拿回了兵權,但後面暗潮洶湧,會不會打擊到前線烏軍士氣、能不能鎮得住軍方,在在考驗他的手段與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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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里戈津專機墜毀後,當地人員從現場抬出屍體。   圖 : 翻攝自張學峰看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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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軍每半年就造成俄軍超過5萬人死亡或重傷,但烏軍自己的死傷也很慘重。圖為烏軍。   圖 : 翻攝自軍武次位面
烏軍每半年就造成俄軍超過5萬人死亡或重傷,但烏軍自己的死傷也很慘重。圖為烏軍。 圖 : 翻攝自軍武次位面
烏軍與俄軍在前線的壕溝中展開戰鬥。   圖 : 翻攝自X Artur Rehi
烏軍與俄軍在前線的壕溝中展開戰鬥。 圖 : 翻攝自X Artur Re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