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夢想當母親」確診孕婦產後不治,醫:孕期染新冠易重症、難產

一名美國孕婦懷胎9月,預產期前感染新冠肺炎,順利產子數天後病逝;統計發現,孕婦若染疫,重症的機率較高,死胎的風險也不小,且以未接種疫苗者為多。

美國佛羅里達州的克莉絲汀(Kristen McMullen),一輩子都夢想當一位母親,組織一個大家庭。她的願望實現了──克莉絲汀成功懷孕,預產期是2021年7月。但上天給了她一個孩子,卻也奪走她的生命。克莉絲汀生產後死於新冠肺炎,她只有30歲。

克莉絲汀的孕期,正好趕上去年(2021)疫情高峰。預產期前3週,她出現呼吸道症狀,確診新冠肺炎。家人把克莉絲汀送進醫院,但未見好轉。醫師使用抗生素替克莉絲汀治療,4天後讓她出院,回家後不到48小時,克莉絲汀就因呼吸困難再度送醫。

醫師替克莉絲汀緊急剖腹產,她奮力產下寶寶莎莫(Summer),但這位母親只短短抱著自己的孩子數分鐘,就被推進加護病房。幾天後,克莉絲汀病況加重,罩著呼吸器離開了人間。

「(克莉絲汀)從不生病,我們以為她會像許多其他人,很快就好了。」家人們不敢置信,他們看到很多跟克莉絲汀年齡相仿的人,即使染疫,也都撐過去了,痊癒之後回歸生活。「孕婦真的承受了很大的風險。」他們並未透露克莉絲汀是否有接種疫苗。

(克莉絲汀被送進加護病房後,透過視訊看孩子的畫面。圖片來源/GoFundMe)

免疫抑制增重症風險 美孕婦住院率達17%

孕婦的染疫機率跟一般人差不多,但美國疾病管制局(CDC)指出,孕婦一旦確診,演變為重症的風險更高,也更容易早產、難產。

截至去年8月,美國約有10萬5,000名孕婦感染新冠,其中有1萬8,000人都住院,孕婦住院率一度高達17%。其中,有4分之1患者住進加護病房、124人死亡。當時,美國最盛行的病毒是Delta變異株。

至於Omicron病毒是否有相同風險?俄亥俄州立大學魏克斯納醫學中心(Wexner Medical Center)母嬰醫學專家凱科維(Michael Cackovic)說,現階段還無法判斷,「有待更多研究佐證。」根據廣泛統計,Omicron的整體住院率較Delta低6~8成。西北紀念醫院婦產科醫師賽門(Melissa Simon)則認為,無論是哪一種變異病毒,「孕婦染疫都會比一般人更容易住院,症狀也較重,需要轉到加護病房的機率也更高。」

為什麼孕婦染疫後,重症率較高?凱科維解釋,在懷孕時,孕婦體內的胎兒身上,有大概一半的基因並不來自媽媽,而是爸爸,這很可能讓身體產生排斥。為了讓母親順利懷胎,媽媽身上會啟動一層免疫抑制的機制、避免過度敏感,卻連帶使孕婦的免疫力下滑。「正是因此,孕婦感染任何疾病,都有更高的重症風險。」

新冠病毒不會母傳子 胎盤供氧異常致死胎

醫學家凱科維也觀察到,確診的孕婦,有「特別高」的機率會早產。英國一則研究發現,孕婦感染新冠肺炎更容易出現死胎、子癲前症、早產,有些人也認為,有更高機率需要實施剖腹產。美國一則最新研究則發現,孕婦確診後,與死亡、妊娠高血壓疾病都存在相關性。

學者過去發現,孕婦感染德國麻疹、皰疹、伊波拉、茲卡等傳染病病毒,都有更高的死胎風險,主要原因是病毒會透過子宮傳染給胎兒。然而,專家也發現,新冠病毒並不會「母傳子」,也就是媽媽不會透過血液把病毒傳給胎兒。

那麼究竟為什麼會導致死胎?一則最新研究發現,死胎並不是因為胎兒感染了新冠肺炎,而是因為母親的胎盤供氧出問題,間接使胎兒缺氧,最終在宮內死亡。研究人員觀察到,死胎案例的胎盤都有纖維蛋白沉積、絨毛膜外滋養細胞壞死現象,進而降低血流量、氧氣輸送出問題。

醫:接種疫苗避免早產、嬰兒體重過輕

醫師也提醒接種疫苗的重要性,指出是否施打疫苗,與防範重症有極高關聯。蘇格蘭一則研究指出,因為確診新冠肺炎而送加護病房的孕婦,有高達98%都是沒有接種疫苗的。在世界各地,孕婦都被列為優先接種、或需要加強注射疫苗的族群。

賽門說:「有接種疫苗、追加施打的人,大多數都不會感染新冠。即便感染,也有極高機率能免於住院、插管,死亡率更幾乎降到零。」研究已經證實疫苗對孕婦的安全性,更能防止早產、避免嬰兒體重過輕。

參考資料:People、What to Expect、Medical News Today、Healthca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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