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廣角鏡 】新冠期間，老人被忘記了

儘管在新冠大流行中，美國80％的死亡是65歲以上的人，尤其是影響到80歲左右原本就有病的老人，但是大多數醫療中心都有針對兒童和成人的規程，卻沒有針對老年人的規程。健康公平需求協議的基本標準，以及特別針對老年人的診斷治療和結果預測工具，可解決較低的基線和與疾病相關的體溫，非典型疾病表現以及針對生命階段，健康狀況和預期壽命的護理選擇老年病人。

老人，指的不是別人，那是不久將來的你和我

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醫學系老年醫學科的路易斯·阿隆森（Louise Aronson）教授在 NEJM發表的〈年齡，複雜性和危機-大流行進展的處方〉（Age, Complexity, and Crisis — A Prescription for Progress in Pandemic）指出，「一直到我們在新冠防治中，承認老年人的特殊表現、需求和風險。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到3月中旬才創建專屬老年人的新冠網頁，這是在我們得知老人是這個重大疾病死亡的極高風險之後將近2個月。」
老人，指的不是別人，那是不久將來的你和我。阿隆森教授指出，《華爾街日報》援引一位肺科醫師的話說，公主郵輪上的病人不像普通的七十年代人，因為「他們沒有臥床不起。」 平均70左右不是臥床不起的人，70多歲的人正在掌管美國中央政府三個部門中的兩個。老人，代表了美國勞動力增長最快的部分。如果這一次的新冠大流行不會改變人們的預期壽命，那麼美國一半的人口將生活在80歲以上。

醫療往往對老人提供過時的、無效、有害的護理方法
他說 : 「我早已經清楚地意識到，大流行期間全國各地老年人的處境堪憂，新冠對長者的巨大影響已使人不安，儘管我希望老人的經歷可以為未來急需的衛生系統改善提供靈感，但我們在新冠中看到現代醫療往往給地球上增長最快的年齡段，最經常需要醫療保健的老年病人提供了過時的，常常無效的或有害的護理方法。」如果我們忽略年齡，我們常常會提供昂貴，無效的護理。這場史無前例的危機恰恰是我們現在需要考慮如何最好地管理患病長者的照顧的原因，這是出於老年人的考慮，並考慮到近期和長期的成本以及對醫療體系的壓力。老人住院往往不僅毀了他們的生活；在新冠期間，他們需要的呼吸器可能會被新冠病人優先搶走了。

根據病人個人優先想望來生活和接受死亡
阿隆森教授說，我們可以通過優先安排預先護理計劃來幫助防止或被延遲配給。「我認識到許多快樂的長者，他們分別在70年代，80年代，90年代和100年代有過幸福的歲月，如果他們因新冠身患重病，不願戴上呼吸器，如果所有成年人和長者，都接受我們的建議，留在家庭中度過的新生活，讓我們有一些時間來討論和記錄他對眼前護理的偏好，則病人和我們的衛生系統將創造更好的服務，無論他們的目標是積極、支持還是姑息治療。沒有這樣的討論將會增加生命盡頭的痛苦，而且這種計劃的存在可以幫助患有嚴重疾病或生命有限的人根據自己的個人優先想望來生活和接受死亡。我們可以利用許多目前無法開展日常工作的臨床醫師和臨床研究人員的專業知識和人力資源，來為門診、住院的病人制定與危機相關的協議，尤其要注意老年人以及其他具有可預見的醫療保健需求的人群。這樣的協議將允許對非新冠的年長病人進行最佳的分類和護理，從而減輕對以危機為中心的臨床醫師和衛生系統的壓力。

醫療不能只看病人的病歷
阿隆森教授提到他的病人Sally。「她是患有心臟病、肺和腎臟疾病，房顫，睡眠呼吸暫停，抑鬱和多關節炎的病態肥胖老年女性。如果只看她的病歷，就會發現她是具有多種健康狀況的高危老年人的照片。」但這只是她的病歷。事實上， Sally的另一幅同樣準確的肖像：「她是個機智，聰明，好奇的老婦人，有許多朋友，她最近從社交服務行業退休，搬到加州與她的撫養子女同住。Sally是智能手機上癮者、教堂的負責人、政治活動家、自由活動劇院的狂熱者，並且是一個接受持續護理社區的居民。她選擇了低成本、社會提供的基本機會以及能夠滿足未來護理需求的公共協助。

病人私生活被醫療體系視為無關緊要
只看Sally病歷的許多臨床醫師似乎都不知道Sally這些個人詳細信息，不知道這些，顯然是無法提供以「病人為中心」的護理。但是這些重要的病人私生活及對生命的想望，卻被醫療體系視為無關緊要。「Sally最近因肺炎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加重，顯然她已經從我們的急診診所得到了出色的護理和定期的隨訪。值得稱讚的是，專家決定在其呼吸未恢復到基線時，繼續進行選擇性手術，並且醫師的筆記稱該手術「成功」且「沒有併發症」。只要注意後期護理需求，從家庭保健到快速隨訪，都可能防止昂貴的再次入院。
「直到莎莉微笑我才認出她。」阿隆森教授說 : 「她的臉微腫，頭髮蓬亂，面容缺乏以前的活力，但仍幽默和自信。雖然她在生理和心理上活力似乎都減少了。為一名執業25年的老醫師，我不會像有「水晶球」的臨床醫師那樣肯定地說，她將永遠不會恢復以前的健康、身體功能和社會地位，我不相信預先醫療指示，她被描述為「不可能平靜地生活」。

all lives matter，每一條命都是可貴的
Sally，或未來的你和我，值得我們社會，提供「常規」，「選擇性的」、「低風險」的照護，但在醫學目前對老年的看法中，Sally的年齡和多種疾病被認為必須昂貴的醫療才能對她有所幫助。實際上，細心地了解她的生活優先順序，功能狀態以及特定年齡的醫療風險和需求的方法及可能性，會使她獲得低價值的護理。如果僅看年齡和診斷就無法完成風險評估和高質量護理。Sally仍然是一個充滿活力，活躍的社會成員，她活著，未來你我在風燭殘年中活著，都有非凡的意義，因為 all lives matter，每一條命都是可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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