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專訪／陳慕義曝20年前入圍金馬男配「生活更窘困」 接不到戲演：根本沒人理

記者潘鈺楨／專訪

67歲資深演員陳慕義在電影《老狐狸》裡飾演城府極深、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憑此角時隔二十年終於再闖金馬殿堂，入圍第六十屆金馬獎最佳男配角。談起演戲，他說其實自己比較喜歡寫劇本，「因為我寫劇本得很多獎，演戲沒得什麼獎」！

他算了算，大概是近五十歲的時候才開始真正演戲，空閒時也不敢出門，「苦日子就不談，因為出門會花錢，想說寫劇本有得獎就會有獎金」。2003年拍完《黑狗來了》，他被提名金馬男配角，但他變得很慌，「不是因為沒得獎慌，是生活變得很窘困」。他因為被提名開始想朝演員之路發展，放話歡迎大家找他拍戲，結果卻不如預期，「根本沒人理，因為年紀太大」。談起閉門羹經驗，他說：「多的是喔，後來好不容易等到機會，隔兩年就拿了金鐘獎。」

拿到了金鐘獎他才更踏實、認真學演戲，卻發現演戲不是這麼簡單。他土法煉鋼，在現場仔細觀察每一個部門與環節，「要看梳化，為何要撐傘？何時擦汗？為何攝影不要三五要換五零？我都很清楚鏡頭範圍多大，馬上知道自己表演的框框多大，這都對演戲很有幫助，就更容易在演戲那個環境裡悠遊」。他現在回想，在《老狐狸》裡做的努力，大概是融合這幾年所學，返璞歸真，「只是讓自己回歸剛演戲的那個狀態」。

他認為「老狐狸」這個角色很烈、很緊繃，所以一直提醒自己不能演得「太用力」，雖然只是配角，但他認為：「這個角色撐不起來，這部電影就沒什麼好看。」很多人問他替角色做什麼功課？他做的功課很簡單，「老狐狸這種人最重要就是『心態』，心態有了就有神態」。至於那陣子看到自己的神態會不會很討厭？他笑說：「不會啊，有辦法進入角色就有辦法走出來，入戲走出不來我很不贊成，如果是專業演員，走出來就是專業，不能說演流氓，就回家把老婆亂打一通，有毛病喔？心態不可能是這樣。」

雖然「老狐狸」跟他個性差很多，但他自認各種角色都能演，細數為了表演棺材就躺過三次，也曾為張作驥的電影全裸，他說：「我有一個耳聞，有人說『不知道找誰演奇怪角色的時候，就找他（陳慕義）來演。」或許這句話不同人會有不同解讀，但對陳慕義來說，他覺得是種肯定，這麼多年的努力總算沒白費。《老狐狸》今起（11月24日）在台上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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