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檢辦案」全民追柯劇 點閱新高也重創司法公信力

柯文哲案從政治獻金錯帳到京華案收賄疑雲,天天爆新料,劇情匪夷所思,但同時也重挫司法公信力。(圖片來源/信傳媒編輯部)

雖然「司法是社會的最後一道防線」、「司法的獨立和公信有如皇后的貞操,不容質疑」,但司法不被人民信任,也是長期累積下來的結果,所以三不五時就有「司法改革」之議,司改也成為每一位新上任總統治國願景拚圖裡的一大塊,因為要撐住一個民主社會,司法獨立是不可或缺的要件。

看證據說話、程序正義是民主法治國家基本原則

自賴政府上台後,檢調人事換過一輪,加上打詐反貪的政治宣示鑼鼓喧天,隔三差五就有大案,綠的辦,藍的辦,白的也辦,「不法所得」數百億的辦,只有十幾萬的也辦,而且被羈押禁見或交保的事主一個比一個大咖,看得民眾目不暇給。

「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是民主法治國家最基本的原則,如果證據確鑿而嚴辦、重辦柯文哲,不僅大快人心還額首稱慶,可是在押偵辦中的案子,搞到「全民辦案」、「媒體辦案」也真是太超過,不講程序正義讓廉檢辦案能力受質疑,連帶司法公信力受重創。

今年台灣司法大戲一部接著一部,絕無冷場。先是7月,鄭文燦涉貪被押,那本近10萬字的起訴書堪稱經典,涉案細節寫得比劇本還精彩。

「鏡檢辦案」日有進展,「無罪推定」媒體耳邊風

凱米颱風連假過後,又出現一波「司法大清倉」,幾件社會重大矚目司法案件判決:顏寬恆三案共判8年4個月、高虹安判7年4個月,因為貪污是重罪,重判的結果讓人看了心驚膽戰,尤其是那個「不法所得11萬6514元」判7年4個月,一般民眾看了肯定心裡很有感。

8月,除了賴嫡系立委林宜瑾渉助理費案,短暫熱了幾天,其餘時間就是全台大追柯劇,從政治獻金錯帳到京華案收賄疑雲,天天爆新料,劇情匪夷所思,檢廉辦案更被嘲諷是「鏡檢辦案」,無罪推定已成媒體耳邊風。

法界人士私下議論紛紛,認為這種檢調司法「集體積極作為」的現象並不尋常,過去他們辦案還會「揣摩上意」,自己「政治篩選」、過濾一番,但現在是中央「開綠燈」,他們就一股腦兒把手中養了多年、有追溯權期限的案子拿出來辦,還爭相把小案辦成大案。不管最後結局如何,法律有沒有還給誰公道,在過程中塑造出來的「司法英雄」已聲名大噪,日後升官指日可待,或是退下來當律師也是炙手可熱的搶手貨。雖然這種不健康的司法生態已存在多年,但此時此刻的司法氛圍又讓人不戰而慄。

另類「司法統治」,社會充滿循環性攻撃、仇恨、負能量

就相當程度而言,台灣已正式進入另類「司法統治」時期,有了辦大案可升官的誘因,檢審的客觀公正已被統治行為所凌駕,加上媒體噬血、推波助瀾,這種情況如果繼續擴散,被接受、被默許,對台灣是「最不好」的演變方向,因為這些力量終將反噬,並且讓整個社會充滿循環性的攻擊、仇恨、負能量,冤冤相報沒完沒了。

回顧台灣民主化過程中的「司法追殺史」,後座力之大,恐怕讓很多政治人物沒齒難忘。李登輝前總統的幕僚曾經說過,李總統從上任第一天就在思考要如何安全下莊,但卸任後還是因為台綜院案被捲入官司,纏訟多年,最後無罪。

陳水扁總統卸任後,也有國務機要費、洗錢案、龍潭購地弊案、南港展覽館案,陳敏薰買官案、辜仲諒政治獻金案、外交零用金案、二次金改案、教唆偽證、侵占國家機密公文案等,十幾年來一家人官司纏身,他也因案入獄,後保外就醫。

司法肅殺氣氛濃厚,英系人馬低調行事、出國進修

馬英九總統卸任後挨告超過300個案子,三中案、馬王政爭、小巨蛋圖利案、太陽花學運殺人未遂、特別費案……,頻頻進出法院,多數無罪,但不勝其擾。
現在,賴清德總統上任,司法肅殺氣氛又變得濃厚,這也是台灣總統民選以來,第一次同一政黨連做三任,同黨交接,蔡英文總統「被清算」的壓力相對前幾位總統少很多。不過,還是有若干英系人馬在新舊交替之際「狀況」頻傳,太陽光電引發的命案和弊案相當引人側目,在鄭文燦案、柯文哲案之後,很多人就低調行事或出國深造去了。

看到民眾長期對司法不信任,懷疑司法的獨立性,就可知社會上那道最後防線有多脆弱,政治場域的對立漫延到各領域,政治解決不了的就訴諸司法,於是司法被當成政治鬥爭工具,公信力嚴重受損,這真不是台灣民主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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