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Ken專訪/遇見馮凱、王偉忠「逆轉人生」少賺點錢 還是要拍的堅持
記者簡子喬/專訪
為了拍《X!又是星期一》,阿Ken(林暐恆)足足準備三年時間,與其談投入多少資金,倒不如說為了這部戲,他推掉許多節目主持邀約,少賺了非常多錢。是否還有下一季?阿Ken直白地說:「不知道!我還是要花一點時間賺錢。」真實到讓人忍不住噗嗤一笑。
雖然大家多少聽過「在台灣做戲很辛苦」,但究竟有多苦?觀眾心中或許仍存有疑問。現實是,許多好作品拍了,卻賣不出去,一放就是好幾年,「這一點真的我超出我的能耐,我們要有那個市場才行,拍戲的預算越來越高,資方沒辦法拿出錢來買的時候,拍這個戲要幹嘛?不合理啊,拍一檔,虧一檔。」
有人不得已向現實低頭,留下來的人,或有強烈個人風格,或受文策院、文化部青睞,「可是我覺得,補助不該是決定一個東西能不能被拍的關鍵,這有點本末倒置。」阿Ken表示,在業界他還是小朋友,還是希望能多和製作人、資深導演好好聊聊,看看如何能把這條路走得更順暢。
他自己只能用最基本的方式,繼續堅持把喜劇拍好,想辦法在別的工作裡多賺點錢,再回來拍。但一個人的能力、速度終究有極限,動輒又是個三、五年:「希望這想法可以傳遞出去,因為我們的圈子不好,對我們在表演的人,沒有益處。」
這樣的堅持,讓他回想起求爺爺告奶奶,也得不到一個機會的時期,只能依靠強大的自我和耐心,繼續堅持做表演,把羞恥心、尊嚴都放下,「因為我喜歡這個東西。」直到遇見貴人馮凱、王偉忠,願意給他機會,帶著他、教他,甚至還有酬勞可以拿,「他們現在還是我的老師,但累積了20年,我有些東西,可以給別人了。」
雖然拍戲時,大家總是自顧不暇,但他和工作人員叮囑,把擺道具的桌子清出來,讓臨時演員(氣氛演員)可以安穩吃頓飯,而不是蹲在地上;也鼓勵演員主動爭取「再一次」的機會,不管有什麽樣的意見,都可以提出來討論,心態開放,幫忙與被幫助,同等重要。
阿Ken記得,劇中飾演馬力歐下屬的張長順(阿輝),有場戲試了好幾次,都未達火侯,礙於拍攝時程,他只能喊過,想著後續再用剪接彌補即可。但對方此時走上前,詢問表現是否真的很不理想:「我感覺到他對自己不是很滿意,後來就跟他說,你現在去跟攝影師說,你想要再一次,他如果說好,我們就再一次。」
他就這麼看著張長順,有些唯唯諾諾、硬著頭皮上前詢問,最終,攝影師點頭了,這顆再來一次的鏡頭,也真的是所有表演中,最好的一次。環境足夠包容時,演員的表演常會在其中被激發到最大化,阿Ken是這麼相信的:「你敢講,我們就敢給。新人演員,膽子要夠大,臉皮要夠厚,是要拚個機會,還是半年就回家吃自己?」
執著和理念,不厭其煩一遍又一遍地說著,待時間醞釀。願意耐心給機會的,阿Ken珍惜,盡力做到最好,回到《X!又是星期一》,「我們就好好講一個故事,一個辦公室發生的故事,歡笑、淚水、矛盾、鬥爭,人與人之間的故事。」因為最基本的事,往往最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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