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城論壇柯P以「台灣」取代「台北」為哪樁?

柯文哲兩岸路線左右來回,難走總統路。今年柯文哲參加雙城論壇,一反常態,不只沒提到「兩岸一家親」,反而說起大陸軍機頻繁繞台、石斑魚外銷大陸受阻,並直指中國的行為「傷害兩岸民眾之間的感情」。台灣成這次拜習會焦點,恐讓甫在雙城論壇表態的柯文哲尷尬不已?

近日,拜習通話再讓兩岸關係成了全球矚目的關點,也讓政治及輿論圈,圍繞在「一場通話、各自解讀、各自表述」的氛圍。政治人物各取所需,選擇「表該表的態」,或者「不表不該表的態」。

然而,這卻讓剛結束完「雙城論壇」的台北市長柯文哲十足尷尬,畢竟,在論壇中,以往言必稱「台北」的他,這次幾乎都改稱「台灣」,甚至向來重視「兩岸一家親」的他,竟還一反常態,提到大陸軍機頻繁繞台、石斑魚外銷大陸受阻是「傷害兩岸民眾之間的感情」行為,讓這場同時有大陸官方代表在場的論壇,令人不禁冒出了冷汗。

事後,有政治評論家認為,柯P話峰的轉變,其實與「選總統」脫不了關係。如口吻由「台北」層級拉高至「台灣」,意謂著由市長規格拉高到總統規格,同時,政治嗅覺靈敏的柯P,也明瞭時下台灣的抗中、反中的氛圍略勝一籌,因此批中並稱「台灣」,較有票房。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十天過後的拜習通話,讓兩岸關係的風向有了微妙的轉變,不少評論家就認為:「當初的柯P是否表態得太早了?」讓人替柯文哲再流了一次冷汗。

雙城論壇在7月19日落幕,這個舉辦了13次,共簽下42項合作備忘錄的兩岸唯一官方台面上仍有交流的活動,由於今年台北市長柯文哲任即將卸任,不排除這將是雙城論壇的最後一屆。

柯P是不藍不綠的白色,還是藍綠通吃的青色?

回顧過去在雙城論壇上,柯文哲在2015年曾經說出「兩岸一家親」,當時眾所譁然。而今年,柯文哲竟又說了令場面尷尬的話:「這幾年台海局勢緊張,兩岸對立加劇。比如台灣參與WHA、大陸軍機頻繁出現在台灣西南海域、台灣的鳳梨、蓮霧、芒果、石斑魚輸出大陸受阻等等,這些都成了爭議的焦點,傷害兩岸民眾之間的感情。」

由於當時還有對岸官方人士同台,柯P語畢,一時靜默。

分析講稿內容,柯在今次論壇一反常態,總共用了10次「台灣」,比起「台北」一詞更要多用出3次。畢竟雙城論壇定位為兩座城市間的交流,以往柯P都用「台北」「我們」取代台灣跟中國。

然而這次,柯文哲在謝幕時,頻繁自稱「台灣」,格外引人矚目,儘管他平常就有「脫稿即興演出」的習慣,但在選舉敏感時機,很難不被外界解讀。

外界一開始都認為柯的這番話是為了與大陸抗衡而說的。但搜尋之下發現大陸多個官媒或網媒,均對這一方面隻字不提。

《人民日報》報導大概都是在說雙城論壇對兩岸和平作出相當的貢獻。那些抗議,宛若「船過水無痕」,在中國找不到任何一絲痕跡,更沒有因為柯的這番說話為其「上綱上線」。

評論家認為,其實中國有沒有聽進去,已非柯P的重點,畢竟他這番話是說給台灣人聽的。

從過去的「兩岸一家親」,今年態度丕變,轉為譴責對岸的挑釁行為,這意味著柯P的兩岸立場再次變異。過去八年來,柯文哲雖然無數次強調自己不分藍綠,原想左右逢源、藍綠通吃,至少贏得中間選民的支持,但事實上,卻總讓外界覺得他的立場「可藍可綠」,搖擺不定

左右逢源或左支右絀?民調見真章

根據《遠見》每年的縣市長滿意度調查顯示,柯文哲在當選的第一年,不論在施政分數和施政滿意度都是8年來最高,分別是74.6%和77.2%。今年,雙雙跌至61.5%和43.7%,分別重挫了13.1%和33.5%,下表是全台縣市首長中的末段班。

《遠見雜誌》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查歷年結果
《遠見雜誌》縣市長施政滿意度調查歷年結果

回看中華民國過去的民選總統皆有清晰的政治立場和路線,像是前總統馬英九親中的路線,諸如陸客來台、馬習會,兩岸關係在當時變得前所未有的密切;至於現任總統蔡英文,其親美反中的路線,兩者形成強烈對比,唯一無可否認的是,兩者的路線都十分明確。

相反,柯的路線較為搖擺不定。在參選台北市長前是「墨綠」之人,參選時稱中間派,當選後態度又180度改變,轉為藍營立場,等同接收藍營的「知識藍」或較為年輕的族群。

但以現時的民意來看,柯P的路線,似乎多數的台灣人不是很歡迎。

儘管未來雙城論壇是否還會存在,取決於下任台北市長是誰,但是當柯文哲失去台北市長的鎂光燈時,若想要擴大自己的民意基礎跟影響力,在面對兩岸議題沒有一個清晰且明確的路線,顯然是硬傷。

不過,民眾黨前發言人陳宥丞就指出,柯能用「台灣」之名與對岸進行交流,無論如何都是好的現象,橫覽過去論壇由「台北」到今天可以使用「台灣」,並向對岸提出抗議,卻又未有觸動對岸神經,就是體現論壇最好的成果。他亦相信,在台灣的民眾不管屬於哪一個派別,都不會反對用台灣之名,與對岸進行交流。

一次雙城論壇的談話,或許不能代表什麼,但這可能是柯文哲又再次向台灣民眾展示:重拾他口口聲聲唾棄的台灣主體性價值,從藍營的角度稍微往回綠營搖擺,但要在大選選戰當中獲勝,看來柯還是要從青色之中,找回自己的原色系,否則作為醫界外科重症權威的柯文哲恐怕都難救自己的總統之路。

加入遠見雜誌LINE好友,接收更多好文章!

看更多遠見雜誌文章:
台北上海雙城論壇/柯文哲提共機擾台,龔正重申兩岸一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