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民眾黨「雙黃」卓榮泰差很大 備詢時一度對黃珊珊的說法點頭?

面對黃國昌黃珊珊的質詢,卓榮泰表現出來的態度可說是判若兩人。(照片來源/立法院網站)

行政院針對國會改革法案提出的覆議案將於明(21)日的院會表決中一決雌雄,行政院長卓榮泰連續兩日赴國會報告並備詢,多次與藍、白立委搶話、激辯,就是要向在野黨表達行政院的堅定立場,其態度之強硬甚至讓按耐許久的黃國昌再度在立法院大聲咆嘯。

在今(20)日的備詢中,除了與民進黨籍立委一搭一唱,重申與強調國會改革法案窒礙難行之處外,也對國民黨、民眾黨立委保持全副武裝的姿態。然而,卓院長唯獨在應對民眾黨立委黃珊珊收起鋒芒,面容和緩、語調平靜地回應,並對她的詢問接連給出肯定答覆,與面對其他在野立委時的態度形成鮮明對比。

全副武裝「大師兄」卓榮泰面對藍白毫不手軟

在昨(19)日的質詢中,卓榮泰與其他備詢官員在應對在野黨立委刁鑽尖銳的質詢時,無一不擺出絕不退讓的態度,搶答、反問、激辯都成為院長與立委交手時的常態。

從首位質詢的傅崐萁開始,卓榮泰就一改過往較為溫和的「大師兄」形象,除了多次重申覆議意見外,也機智地借用傅崐萁放出的蘇貞昌前院長過去備詢時與立委爭辯的影片,反諷傅崐萁「花蓮縣議會也很精彩」,引得傅崐萁暴怒拍桌。

尤其在應對不斷拉大嗓門的民眾黨團總召黃國昌時,由於黃國昌指控卓榮泰與法務部長鄭銘謙多次與他激烈爭辯,甚至數次嘗試打斷黃的發言,讓許久未曾咆嘯的黃國昌「滿血復活」,極其不滿地痛批「我在講話你一定要插嘴嗎?」隨後要求立法院長韓國瑜暫停時間維護秩序。

時間暫停後,黃國昌抱怨:「院長你可以看得出來,我都會給他們時間回答」,卓榮泰則高高指出一隻食指並表示:「我有請求委員讓我講一句話,我有請求,我不是直接插話,這是禮貌、尊重」。

黃珊珊質詢時,卓榮泰平穩應答

不過今日黃珊珊質詢時,卓榮泰卻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形象,回復過去和緩平穩的姿態應對,面對問題幾乎都有問必答,也不像回應其他藍白立委時那樣轉移話題或是搶答。

在談到以違憲為覆議理由時,黃珊珊詢問卓榮泰是否同意,解釋憲法不是由民進黨的立法院黨團總召或者是行政院院長來解釋?卓榮泰表示同意。黃便接著說,自就任立委以來,好像只要在野黨提出的法案就是「毀憲亂政」,希望至少已經表態「行政院非憲法解釋機關」的卓榮泰能約束行政院,別動不動就搶當解釋憲法的機關,說在野黨提出的法案違憲。

卓榮泰並沒有反駁或爭辯,而是較為克制地回應,不一定是毀憲亂政,要看內容而言,行政院作為憲政機關,憲法賦予的權利被剝奪或侵害,行政院有義務提出憲法上的救濟。

卓榮泰一改激辯風格,甚至一度想點頭?

兩人除了語氣和緩地溝通覆議案的爭議點外,由於民眾黨團的主張認為政院提出的覆議案存在「說謊」的情況,黃國昌昨日在提及這點時也與卓有過激烈交鋒。

黃珊珊提問,「我們都是為人父母,你認為說謊是正確的嗎?」從小到大我們都被教育不能說謊,在學校、在職場、在法院作證都不能說謊,因為有「偽證罪」,但行政院卻說「虛偽陳述」是不明確的法律概念。

卓榮泰沒有岔開論述而是正面回應,說謊是從政者的人格自殺。但他認為,不說謊是每個人自我要求,官員更應該不說謊,問題在要由誰來判斷,不應該用院會表決來處理。

黃珊珊也說,刑法的「虛偽陳述」是1934年訂定,至今法官、檢察官都還在使用,這不是不明確的法律概念。卓榮泰雖然沒有回答,甚至一度看來想要對黃的說法點點頭,反倒是一旁的鄭銘謙想要多加解釋,強調這是屬於司法權的範圍,不是立委行使調查權的範圍。

「雙重標準」應對「雙黃」是綠營共識

面對兩位白營立委,質詢的內容也多圍繞在幾項主要的覆議爭議點上,但卓榮泰的表現和態度卻都呈現出顯著的區別,這也不是綠營政治人物首次在針對黃國昌與黃珊珊時以「雙重標準」對待。

在本月初(6/3)行政院送入「打詐四法」中的《洗錢防制法》審議時,黃珊珊就特地出席司法委員會就民眾黨版本參與討論,由於國民黨未提版本,這也是國會改革衝突以來,朝野少見的理性討論。

針對黃珊珊的表現,綠營立委無不盛讚其理性發言,民進黨立委吳思瑤就在臉書上表示,他們與黃珊珊,透過充分討論及專業審查,於司法法制委員會針對《洗錢防制法》成功匯聚共識,踏出好的一步,感嘆朝野破冰真的不容易。

事實上,在綠營內部多次出現「雙黃利益不同」的判斷,認為黃珊珊與黃國昌在利益取向上並不一致,民進黨可以透過爭取黃珊珊來分化、甚至拉攏白營立委,避免朝野對立的情況加劇。

甚至有綠委指出,黃國昌的一意孤行一定會導致白營分裂,柯文哲和黃珊珊可能正準備聯手從黃國昌手中奪回主導權。其實在今年1月立法院院長選舉前,政壇傳出卓榮泰曾經拜訪過黃珊珊,釋出綠白合「游珊配」的說法,整件事情後來遭媒體披露,黃珊珊、卓榮泰也都對外承認,或許是兩人有私交,所以卓榮泰在應對黃珊珊時,相比其他藍、白立委多了一分理性和尊重,而非保持劍拔弩張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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