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洋過海找到你 氣候變遷助威難逃野火威脅

加拿大近來的野火導致好幾萬名居民撤離家園,大片土地化為焦土。(圖:推特)
加拿大近來的野火導致好幾萬名居民撤離家園,大片土地化為焦土。(圖:推特)


氣候變遷正在助長高溫乾旱並加劇野火災情,加拿大近來的嚴重野火,不但讓寶貴森林化為焦土,燃燒的濃煙更是飄洋過海,為其他國家帶來嚴重的空氣汙染。科學家認為,這已成為氣候變遷新異常(new abnormal)下的一種新現實(new reality)。

氣候變遷助長野火

隨著全球均溫持續攀升、屢屢刷新紀錄,氣候變遷已加劇極端氣候的發生。異常的高溫、乾旱和缺少降雨,使得森林野火事件頻傳而且更難撲滅,成為攸關人類與大自然生存的危機。而野火延燒帶來的汙染煙霧,也同樣在毒害人體健康,導致許多長遠的負面影響。

許多人不禁要問:難道野火危害已成為一種新常態(new normal)了嗎?對此,美國賓州州立大學(Penn State University)專家曼恩(Michael Mann)有不同的看法。他認為,新常態聽來像是這個世界已轉變為一種新的、穩定的極端事件模式。然而,事實是情況在繼續惡化,如果地球持續變暖就不會進入某種新狀態。「這是一個不斷變化的、越來越糟的基線。這是新常態嗎?不,這是一種新異常」。

美聯社(AP)報導,以北美的野火來說,情況已普遍變得更為嚴重,更多土地化為焦土。即使是在加拿大傳統上野火最繁忙的7月之前,就已創下延燒面積最多的紀錄,已多達8萬1,409平方公里,比原先的紀錄要高出近15%。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UCLA)氣候專家威廉斯(Park Williams)說,不論有沒有氣候變遷,這種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但升高的氣溫只會讓它的機率更高。

更長更猛烈的野火季

加拿大湯普森河大學(Thompson River University)野火專家弗蘭尼根(Mike Flannigan)說,當大氣乾燥時會從植物中吸收水分,從而產生更多更容易燃燒、而且燒得更快更猛的燃料。在這種情況下,極端氣候產生更多的風暴帶來更多雷擊,其中有些是旱天雷,就容易「天雷勾動地火」。他表示,地球暖化使得野火季節變得更長、開始的更早、持續的更久。

目前美國的野火平均每年延燒約3萬1,000平方公里,相當於馬里蘭州的面積。

從1983年到1987年,在國家林火協調中心(National Interagency Fire Center)開始統計時,每年僅燒掉大約8,546平方公里的土地。至於在加拿大,過去5年中─包括創歷史新低的2020年,加拿大野火的平均燃燒面積是3萬1,803平方公里,是1983年至1987年平均水平的3.5倍。

威廉斯表示,自從大約1950年代開始,美國幾乎已將野火降至最低限度,但從大約2000年以來,情況就不再是這樣了。「我們以為我們已掌控情勢,但事實並非如此。氣候變化如此之大,以至於我們失去了控制」。

野火奪命煙霧傷身

野火不僅僅只是摧毀萬物而已,對於那些暴露在野火汙濁煙霧中的人們,健康威脅與日俱增已是新現實的一部分。根據英國2021年的研究,野火每年使全世界大約4,400萬人暴露在不健康的空氣中,每年造成約67萬7,000人死亡,其中將近39%是孩童。

一項對美國華盛頓州(Washington state)10幾年來暴露在野火煙霧下的觀察研究顯示,在煙霧來襲當天,所有年齡層居民的非創傷性死亡機率增加1%、隔天是2%。至於對45歲至64歲的成年人來說,呼吸系統死亡的風險增加14%、甚至是35%。

美國非營利組織「健康影響研究所」(Health Effects Institute)估計,煙霧的主要汙染物在2019年導致全球400萬人喪命,在美國則有近4萬8,000人死亡。華盛頓大學(University of Washington)專家艾比(Kris Ebi)說,構成野火煙霧主要汙染物的微小顆粒稱為PM2.5,大小正好可以深入肺部並被吸收到血液中。

他表示,越來越多證據顯示,野火煙霧的PM2.5毒性,要比車輛排氣管排出的廢氣更毒。南加州大學凱克醫學院(Keck School of Medicine of USC)教授阿沃爾(Ed Avol)警告,野火發生後的一系列健康影響,可能會成為日益嚴重的問題。除了眼睛發炎和喉嚨癢之外,吸入野火煙霧還會導致全身性的長期問題,包括哮喘和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等呼吸系統,對心臟、大腦和腎功能也有影響。

最糟糕的是,這不僅是加拿大或美國的野火問題,而是無處不在的問題,因為野火造成的煙霧不只汙染現場週遭地區,還包括源頭的順風處、甚至飄洋過海到遙遠的國家,加拿大6月野火造成了北半球好幾個國家的空汙,就是一個值得正視的問題。

正如野火專家弗蘭尼根所說的,「我們必須學會忍受火和煙,這就是新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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