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個同婚合法化的前蘇聯加盟國 愛沙尼亞總理：婚姻平權能解決民事結合不公平問題

簡恒宇

「這是個沒有從任何人奪走任何東西，但給許多人重要東西的決定」，愛沙尼亞總理卡拉斯20日強調，「每個人都應該有權利，與其所愛且想做出承諾的人結婚」。愛沙尼亞國會同日以55票贊成、34票反對，通過《家事法》修正案，定義婚姻屬於2名「成年人」的結合，以此讓同性婚姻合法化。

愛沙尼亞成為首個承認同婚的波羅的海地區國家，也是第1個同婚合法化的前蘇聯加盟共和國。卡拉斯（Kaja Kallas）直言：「自從蘇聯占領中解放的這30年間，我們已有很大的發展。我們和有相同價值觀的國家是相同的。」通過的修正案尚待愛沙尼亞總統卡里斯（Alar Karis）簽署，預計2024年1月生效。

卡拉斯在國會表決通過後告訴《路透》：「我們（給中歐地區）的訊息是，這是場艱難奮鬥，但婚姻與愛是必須要推動的事情。」由於愛沙尼亞是直接修改《家事法》（Family Law Act）條文用語，因此當修正案正式生效後，同性伴侶和異性伴侶一樣，享有共同收養孩子的權利。

2021年1月26日，愛沙尼亞首位女總理卡拉斯（Kaja Kallas）就任。（AP）
2021年1月26日，愛沙尼亞首位女總理卡拉斯（Kaja Kallas）就任。（AP）

2021年1月26日，愛沙尼亞首位女總理卡拉斯（Kaja Kallas）就任。（AP）

「這像是國家終於接納我了」，46歲的女同志雷帕瑪（Annely Lepamaa）向《路透》表示，「直到現在，我需要爭取一切。我必須去法院收養自己的孩子，這就像是，為什麼？現在，我是有權利的人了」。愛沙尼亞人口約130萬，根據人權中心（Centre for Human Rights）2023年所做民調顯示，約53%支持同婚。

婚姻是2名「成年人」的結合

愛沙尼亞智庫「國際防衛及安全中心」（ICDS）研究部門負責人傑馬拉維丘斯（Tomas Jermalavičius）直言：「這對政府而言是好機會，因為大眾對同婚的看法變得正面，且在今年大選後，有足夠人數來壓倒保守反對派。」卡拉斯說：「我以我的國家為傲。我們正打造每個人權利受尊重、可自由戀愛的社會。」

卡拉斯領導的愛沙尼亞改革黨（Reform）在2023年3月選舉中贏得國會最多席次。並與愛沙尼亞200黨（E200）及社會民主黨（SDE）組成聯合政府，而同年4月公告的結盟協議中，就表明要推動同婚合法化。卡拉斯向愛沙尼亞電視台節目《實鏡》（Aktuaalne kaamera）坦言，從沒想過此時就修法成功。

卡拉斯的執政聯盟在國會有60席，表決當天4名改革黨國會議員缺席，該黨國會議員瑟爾德（Aivar Sõerd）有出席卻棄權。卡拉斯強調，此決定沒有剝奪任何人任何東西，而是先前缺乏基本權利的人獲得此權利，「如此每個人都有平等權利，我相信這會讓愛沙尼亞變得更好」。

「賦予人民的權利不能被撤銷」，卡拉斯說，修改《家事法》的決定可解決2016年實施民事結合以來的既存不公平情況，並永久結束此爭議。愛沙尼亞國會2014年最終以2票之差，通過民事結合的《註冊伴侶法》（Registered Partnership Act），但該法未賦予同性伴侶收養孩子、自動成為家長的權利。

同性伴侶享有收養孩子權利

卡拉斯稱，每個已承認同婚的國家中，已婚及有權結婚的人並無負面影響，「人民沒被剝奪任何東西，且繼續他們的生活，我想我們也會如此」。她重申，若所有人都有平等權利，已婚人士會認知到，他們沒有被剝奪任何東西，生活也會如往常一般繼續下去。

「我希望我們能一起努力，讓想登記結婚的伴侶、互相有愛的人有這可能，對我來說這不是問題」，卡拉斯提到，儘管改革黨在選舉期間沒有提出同婚合法化政見，但這是在籌組聯合內閣時，E200與SDE所提出，「他們的訴求被聽見，決定徹底解決此議題」。

另外，祖國黨（Isamaa）主席瑞恩薩魯（Urmas Reinsalu）代表同樣在野的愛沙尼亞保守人民黨（EKRE）及愛沙尼亞中央黨（EK），對卡拉斯提出不信任案，此案連同《家事法》修正案在20日表決，結果57票反對、34票贊成，不信任案沒有過關。

同婚主要受到俄裔反對，而俄裔人口約占愛沙尼亞總人口1/4。此外，約38%愛沙尼亞人認為不能接受同性戀。同在波羅的海地區的拉脫維亞及立陶宛都沒承認同婚，其中拉脫維亞准許同性伴侶向地方法院登記民事結合；立陶宛的民事結合法案5月才通過二讀，尚待三讀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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