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說「996」是福報!中國科技業員工網路上串聯反對血汗文化
中國科技業員工網路上串聯反對「996血汗文化」,拒絕無償加班。(圖片來源/flickr @Simon Law)
5月1日台灣歡慶勞工節,休假一天,微軟日本員工8月起試行周休3日,美國、歐洲企業員工按年資計算每年特休假在10-30天之間,台、日、歐美等國員工周末、假日、特休常享受踏青、爬山、看電影、出國旅遊等休閒時光。
另一邊,中國勞工卻被目前盛行的「996血汗文化」(早9點上班到晚9點,每週工作6天)壓榨剝削、累得喘不過氣,就連周六也要值班,周日要補眠,「996」簡直是不讓勞工休閒娛樂!
想當初,在俄共協助下,中國共產黨1921年成立,高喊打倒地主老闆,號召農民工加入共黨,並從鄉村包圍城市的戰術,工農階級擊敗聯合美國抗日成功的國民黨。
中共拋棄農民工,公務員退休金為勞工的4倍
如今,共產黨建政70年,紅二代國家主席習近平已成紅朝「當今聖上」,並且養出許多貪官汙吏的中共紅二代、官商勾結的富二代當道,這些特權階級的子孫們早已移民歐美、巨額財富藏在海外,早已拋棄沒有利用價值的農民工。
農民和工人已在是社會最底層,領的退休金也最少,根據統計,2018年中國職工基本養老金平均每月2480元人民幣(1.1萬台幣),約只有中國公務員退休金的四分之一。
不只退休金低,現在連勞工薪資、福利等工作條件也每況愈下。共產黨員、中國最大電商阿里巴巴創辦人馬雲4月稍早讚揚了中國的超長工時「996」是一種「福報」,推崇極度過勞的工作方式;中國第二大電商京東的劉強東說,浪費時間的人「不是我的兄弟」。
一周工作72小時,要人命嗎?
一時之間,許多互聯網員工對每週工作72小時(以每周上班6天計算,平均每天工作12小時)的焦慮,反映了中國數位行業一種濃濃的憂愁。
但是,對於電商老闆推崇「無薪加班文化」,中國科技業員工已經「吞不下去」,在網路上組織起來,反對「996」血汗文化的運動。
對中國來說,不同尋常的是,越來越多的人正在加入到這個運動。中國禁止獨立工會的存在,而且政府嚴厲打擊不受其控制的民意行動。
《紐約時報》報導指,這是因為中國科技業的一般員工對不景氣的就業市場灰心喪氣,也對自己加入電子業貴族階層的機會感到悲觀,他們的看法不同於大老闆。
他們正在點名批評那些要求他們加班到深夜的老闆們,一些程式設計師甚至不把自己寫的代碼交給他們認為過分強調996的公司。
「996icu」被「點讚」近24萬次
這場關於996的辯論始於3月在GitHub上發的一個帖子。GitHub是一個讓全球的程式設計師分享代碼和軟體工具的線上社區。
一個匿名用戶用「996icu」的網名發帖,996ICU(加護病房)指的是長時間工作的工程師們所處的職場水深火熱,就像重症加護病房。
996.ICU GitHub帖子控訴中國社會 996 的亂象,並呼籲生命健康重於泰山,並且已被「點讚」近24萬次,顯示工程師對這個議題討論的興趣高昂。數百名忍無可忍的技術人員已為這個GitHub項目做了貢獻。其他人則在幾乎沒有集中協調的情況下,在即時通訊和社群媒體平台上集結起來,可見,996讓這些工程師抓狂的程度!
電商行業前景黯淡,老闆還指望員工賣命?
「10年前,員工很少抱怨996,」網路搜尋引擎巨頭百度的前員工李順(音譯)說,他離開百度成立了一家在線醫療初創企業。「這曾是個迅速發展的行業,但它現在更像是個普通行業。不再有巨大的財務收入,老闆竟指望下屬主動像以前那樣按996時間表工作,這種天真的想法不實際。」
過去10年,中國的理工科人才確實越來越多,中國科技業老闆跟員工的工作時間也越來越長,中國996「加班狂」曾是他們無所不能的象徵,這讓矽谷的工作狂們感覺自己「被慣壞」。
雖然中國的勞動法要求支付加班費,但法律只是一種形式,絕大多數勞工加班、沒有加班費,而且科技企業往往堅稱,員工加班是自願的。
互聯網行業掀裁員潮,員工士氣低迷、更不願加班
但是,在一個下行中國科技市場裡,要求工人忙碌就有些難度了。互聯網寵兒們紛紛裁員,科技領域曾經湧現的投資洪流.已放慢為涓涓細流。
隨著中國互聯網行業的成熟,阿里巴巴和騰訊等巨頭看起來更像是壟斷者,它們所向披靡的主導地位幾乎沒有給雄心勃勃的新手留下多少空間。
在中國,既然第一名壟斷市場,北京行動軟體初創公司MetaApp老闆就說,「對第二名來說,希望已經不大,」,「大多數公司都不再有夢想,」
互聯網和科技業掀起裁員浪潮,這些行業前途更沒有希望,這些行業的員工當然會感到灰心喪志,行,更不願加班了,所以,更多員工拒絕「無償加班」。
馬雲、中共官媒企圖平息996引起的眾怒
面對網路上科技業員工批判996的聲浪,中國政府又開始害怕這些不滿的情緒會波及共產黨政權。為了不讓民眾發洩情緒,中共早已禁止國內用戶訪問谷歌、臉書、推特和其他全球平台。
為了平息眾怒,挨轟的馬雲軟化他的說辭,改口說「圓夢要付出代價」,而且一場全行業的對話已經開始,一封公開信已在周一(4月29日)遞交到中國人力資源部,這封由全國74名律師簽名的公開信敦促政府妥善執行勞動法。
就連中共黨營報紙《人民日報》語氣也緩和,該報社論寫道:「面對經濟下行壓力,很多企業都面臨生存考驗,企業的焦慮可以理解,」「但緩解焦慮的方法不是讓員工加班越多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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