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世黨主席」柯文哲哭掉藍白合簽字協議

「藍白合」現在離破局只有一步之遙。(圖片來源/FB@柯文哲

藍白合的戲劇性轉折,恐怕讓很多人一時回不了神,反反覆覆的過程,看得大家霧煞煞。不過,從柯文哲要參選到底、侯友宜要走自己的路看來,現在只差「破局」二字沒說出口。

過去這幾天,柯文哲的表現令人吃驚。他有特異人格特質,沒有政治人物敢像他一樣「耍賴」,他平時行事路數難以捉摸,何況最近他「心神不寧」,更讓人無從預測他的下一步會怎麼走。

超級沒自信,靠「強大母愛」支撐

了解柯文哲性格的人分析,其實他是個超級沒自信的人,在順境時意氣風發,在逆境時容易退讓,而柯媽、陳佩琪、蔡壁如、謝明珠、黃珊珊等人則發揮強大母愛支撐他,在身邊為他打氣、鼓勵,穩定他的情緒。

在藍白合作談判的前一夜,「濟公」也加入助陣行列,從幕僚事前幫他準備的破局講稿,到隔天他一人翻盤簽字,證明他在淡水濟公廟抽到的那兩支籤,對沒有自信的他影響很大。

這次藍白談判,他在不平等條件下讓步簽字,嚇壞民眾黨幕僚團隊。事實證明在高壓情境下,他無法單獨一人面對全局,事後他才會懊惱被「突襲」,忍不住在黨內嚎啕大哭,並以雙方對「民調誤差範圍」認知差距太大而悔約,讓人大開眼界。

他的「知識」多來自稗官野史、現學現賣

「他常常把智商157這件事掛在嘴邊,其實這是他用來武裝自己的方式。」朋友說他除了醫學之外,其他的「知識」多來自於稗官野史,或是現學現賣,都不是系統性完整學習得來,有小聰明但欠缺大智慧,所以話一出口常破洞百出被批評,他用「智商157」來自我武裝、防衛,阻檔別人對他的攻撃。

這次藍白合最後卡在民調誤差範圍,柯文哲的認知,跟統計學、一般人普遍認知不一樣,這對標榜信仰科學、自認科學的他是一大諷刺,被笑「柯學不等於科學」。而且他夜訪郭台銘,是向老郭「請教統計學」,修過統計學的人都知道,那短短幾小時的請教,應該只能學到皮毛,而且首富能教他什麼統計學,也令人好奇。

盲目崇拜毛澤東,欠缺中心思想和核心價值

朋友說,他的政治知識太貧乏,滿腦子只有權謀,但做為明星政治人物,不能沒有「中心思想」。他盲目崇拜毛澤東,從毛語錄到所有毛寫的書他都看過,但他從不思考毛澤東殺了6000萬中國人這個問題,「沒有中心思想讓他行事反覆、變來變去,只要邏輯上說得通的,他都敢去做,根本不去理會有沒有牴觸核心價值,這也導致他做事缺乏遠見,只看得到自己的腳尖。」

與柯文哲共事過的人,大概都對他的SOP印象深刻,但他嚴格的紀律如果沒得力助手貫徹、執行也是白搭,偏偏柯文哲的「團隊」成員很難維繋,一路選、一路丟,一邊做、一邊逃,選過兩次選舉後,他身邊的幕僚團隊已換過好幾輪。

省錢、還債不是政績,「建設」考驗治理能力

就以每天早上七點鐘準時開會這件事來說,柯文哲長年在醫院服務已養成習慣,但對其他人來說,沒有過人毅力是做不來的,而且遲到的人會被罵、被罰站。一位柯團隊成員就表示,「這可以要求,但真的很難苛求,光是這一點,很多優秀人才就過不了這一關,寧可去民間企業服務賺大錢。」

柯文哲素人從政「治軍」雖嚴,但他在台北市執政8年,最令人難忘的政績,應該就是有效率拆除台北車站公車專用道和忠孝橋引道了,此外,就是「省錢」和「還債」。但人民投票給他,並不只要他來省錢而已,最能讓人有感的還是「建設」,這最能考驗政治人物的治理能力,而柯文哲在這部分欠缺成績證明自己。

藍白合引爆「鬧事副總統」的憲政危機

最近柯文哲口口聲聲說的「聯合政府」,在台灣目前憲政體制下,更是挑戰政治學理論與現實,如果藍白真的組成一組正副總統參選,雖然「合作」會帶來利益,但也引發用什麼標準去「分配」利益的爭議,而且從合作前就開始吵,取得利益後繼續吵,藍白兩陣營將陷入永無止境的計算與計較。現在光是誰正誰負、誤差範圍是多少就吵翻天,之後內閣席位、行政資源如何分配更是問題。

照之前藍白協議不論誰正誰副,副總統可以指定閣揆,那問題來了,閣揆是聽總統還副總統的命令?副總統可以跳過閣揆,去指揮內閣閣員嗎?這樣的副總統肯定不會是安靜無聲的備胎,何況副總統也沒有監督、制衡總統的道理,而且所有副總統的工作都來自於總統的授權,俗話說當家不鬧事,但藍白合作下的「副總統制」,一定就是製造憲政危機的「鬧事副總統」。

算不出會跑掉多少票的「世紀豪賭」

其實藍白合馬上會遇到的問題是政見整合,因為雙方DNA不同,理念未必完全一致,要如何變成命運共同體,就是一項龐大政治工程。以兵役為例,侯友宜主張恢復4個月役期,而柯文哲則認為1年役期仍嫌不夠,未來應該以募兵為主、徵兵為輔,才是比較健全的國防政策,這兩個人的主張是要怎麼整合?光是總統副總統選舉補助款一票30元之後要怎麼分,藍白雙方就有得吵。

這個差點寫下歷史新頁的藍白合,最大難題是算不出柯文哲的年輕票會跑掉多少?對柯文哲、民眾黨形同「世紀豪賭」。討厭藍綠惡鬥而選擇支持柯文哲的選票,特別是年輕票,應該有不少就選擇「不投票」,或是跑回去時代力量。有些不喜歡民進黨,但更討厭國民黨的挺柯選票,或許就轉而支持賴蕭配。而且藍白合也可能意外幫賴清德「危機動員」,讓淺綠歸隊,或不投票的中間選民站出來投賴清德。選民的投票行為實在太複雜,連柯文哲都很難掌握自己的柯粉鐵票動向,更難判斷民眾黨不分區席次會不會腰斬?藍白合對他是不是利大於弊?

成也柯文哲,毀也柯文哲

柯文哲的政治數學跟人家算法不太一樣,藍白合最後關頭卡住,是民眾黨核心幕僚集體幫他踩的煞車,但他心裡應該是「我願意」,只是來自黨內和家裡的壓力太大,讓他又一次退讓。

但從這次藍白談合作的過程,讓人見識到領導人的心理素質對一個政黨的發展有多重要,如果黨主席無法面對壓力,對不公平的遊戲規則只敢說「好、好、好」就被人家給「誆」了,自己又沒有核心價值,老是取巧,靠「寄生」其他政黨或政治人物而得利,那這個「一人政黨」前途堪慮,「成也柯文哲,毀也柯文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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