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巴嫩的天空》:用孩子最單純天真的視角,看透戰爭的殘酷與無情

《黎巴嫩的天空》描述1982年第五次以阿戰爭,那戰火無情下的感人故事。

1982年第五次以阿戰爭,以色列為了報復恐怖份子,用戰機空襲在黎巴嫩首都貝魯特的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戰火無情,平民百姓永遠首當其衝,壟罩在戰爭陰影下的孩子更是無辜。

好萊塢天王天后音樂MV御用製作人,同時也是黎巴嫩新銳導演的奧亞力穆恩奈斯(Oualid Mouaness)的童年,就是被這場無情的戰爭給摧毀,他自編自導《黎巴嫩的天空》(1982)正是訴說著他當年10歲在學校最後一天發生的事。

他說,「我和弟弟在陽台上看著空中的激戰,他當時才6歲,以為戰機會摔落在我們的頭上,大家整個失去理智;同學們哭得茫然若失,學校出入口震天巨響,車子塞滿了道路,那是我第一天體驗戰爭,這部片就是我那天的回憶。」

代表黎巴嫩角逐奧斯卡國際影片

黎巴嫩頭號票房巨星娜迪拉巴琪飾演老師。双喜
黎巴嫩頭號票房巨星娜迪拉巴琪飾演老師。双喜

當年,導演花了8年的時間,將故事搬上大銀幕,2019年贏得多倫多國際影展(TIFF)「亞洲電影奈派克獎」(The NETPAC Award)等12個獎項,還代表黎巴嫩角逐奧斯卡最佳國際影片,如今這部片終於在台上映,台灣觀眾也能看到這部作品的感動。

故事主軸是描述黎巴嫩首都貝魯特,一所貴族學校裡11歲的男主角威桑(穆罕默德達利飾演)的故事,當老師一邊憂心戰火、一邊又要安撫學生們,但小男孩不懂大人的焦慮跟戰爭會為生活帶來什麼樣的變化,他只想知道何時才能告白成功。

本片找來黎巴嫩頭號票房巨星、《我想有個家》女導演娜迪拉巴琪演出學校老師雅絲敏一角,導演和她兩人在孩童時期都因這場戰爭而有揮之不去的陰影。

娜迪拉巴琪當年以《我想有個家》為貧民窟的孩童發聲,並以該片入圍奧斯卡跟金球獎,在坎城影展榮獲評審團獎和基督教評審團獎還有多項殊榮。

女主角本人也歷經過這場戰役

她飾演不讓孩童恐懼於戰爭的老師一角。双喜
她飾演不讓孩童恐懼於戰爭的老師一角。双喜

她回憶起1982年的戰役,當時她才8歲,突如其來的空襲讓她不得不離開學校,在混亂之中跟姊妹失去聯繫讓她感到非常恐慌,「這就是我想在電影裡扮演老師的原因之一,因為我非常了解這個角色,這是我們每個在黎巴嫩戰爭中長大的人都經歷過的。」她希望透過電影可以讓歷史不要再重蹈覆轍。

娜迪拉巴琪這次在電影裡飾演學校女老師,身為黎巴嫩頭號票房巨星跟導演,她一現身教室,立刻讓孩子們驚喜連連;關於這次的出演,她表示童年也歷經過黎巴嫩戰爭的無情,希望藉由作品為自己的國家跟社會底層人物發聲。

她本人之前為了拍攝電影在貧民窟挖掘不少素人演員,藉由他們「真實」演技逼哭一票國際評審,因此在《黎巴嫩的天空》裡,她也非常能跟素人小演員互動,「當你來自沒有兒童演員的地方時,這些孩童還沒有被制約,他們的反應都是最真實的。」

用孩子的視角看戰爭的無情

導演奧亞力穆恩奈斯與男孩演員討論拍攝細節。双喜
導演奧亞力穆恩奈斯與男孩演員討論拍攝細節。双喜

這是第一部從黎巴嫩立場陳述1982年以阿戰爭的電影,從成年人跟孩童不同的觀點切入──11歲的男主角威桑一直尋找著各種方法跟時機想要跟心儀的女同學喬安娜告白;另一邊,戰爭打得如火如荼,老師們彼此間在政治上有著意見分歧,擔憂著危機來襲,又要同時讓孩童們專注在考試上來隱瞞外面變天的世界。

但愛作夢的威桑只有想著要怎麼跟女孩表達愛意,眼看戰火卻越來越近,校園大亂破壞計畫,他不知道這場戰爭會為生活帶來什麼複雜的變化,也不想管女孩到底跟自己的宗教信仰有沒有一樣,他只想知道自己的愛戀會不會成功。

導演奧亞力穆恩奈斯表示,小學曾因為寫了情書害得媽媽被請去學校,孩童時期的他始終不明白大人為何認為年紀太小不能有愛,人們都會忽視不同年齡層的想法,因此他尊重每個孩子都可能擁有迷戀,因為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而為了讓素人小演員們融入情境,導演一直隨身帶著相機,讓孩子們忘記鏡頭的存在,才能捕捉到電影裡孩子自然互動的一面。

素人孩童演出最自然的樣貌。双喜
素人孩童演出最自然的樣貌。双喜

電影透露著在大人眼中看到的烽火連天,但在小男主角的眼裡,戰爭對他來說依舊是個未知的世界,相較大人眼中的寫實,小孩看到的是更加童趣的畫面,這或許也是因為他們對於世界更加有想像力。

然而,戰火下大人們的焦慮,對比孩子們純潔的戀愛跟友誼,導演透過孩子的視野來呈現戰亂之下孩童依然天真的一面,特別令人動容。

《黎巴嫩的天空》劇照。双喜
《黎巴嫩的天空》劇照。双喜
《黎巴嫩的天空》劇照。双喜
《黎巴嫩的天空》劇照。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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