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桃園電影節專題】《野雀之詩》小男孩視角描繪成人世界的殘酷 盼觀眾關注自己內在

《野雀之詩》劇照
《野雀之詩》劇照

出身音樂界的導演施立,曾幫天后張惠妹、劉若英、楊乃文寫詞,他創作的首部長片《野雀之詩》就讓女主角李亦捷在台北電影節順利封后,如今他再憑該作入圍桃園電影節台灣獎競賽,片中以小男孩視角描繪成人世界的殘酷,看著母親在生活、感情的不順遂,只能用自己的方式靜靜長大。回想創作契機,施立表示:「靈感來自與共同編劇吳奕均聊天聽來的故事,聽到的時候很有感覺,就鼓勵他寫出來。」

不同年紀的生命軸線 都有自己的困境要面對

施立表示《野雀之詩》雖以小男孩視角為主軸,但不盡然是講孩子的故事,小男孩小小年紀就要面對殘酷一面,看著母親對愛的渴望與徬徨、年邁的阿祖逐漸走向生命的凋零,如同形成一個生命的軸線,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困境需要面對,「而且你看,中間就是缺席阿嬤,也提供給觀眾一點想像,其實片裡面有句台詞『你不要像你媽媽一樣不負責任。』暗示這家人女性的遭遇可能都是一直重複循環。」影像部分施立也特別採用古典的4:3畫面來呈現,「用4:3畫面觀眾比較不用左右移動視線,而且我也希望觀眾能夠投入在故事中,不只是觀看別人的故事,而是可以關注到自己的內在。」

《野雀之詩》劇照
《野雀之詩》劇照

電影只是角色的人生切片 完美不代表永遠

片中女主角李亦捷被環境所逼成為酒店小姐,渴求愛情呵護的她,接受酒店少爺追求,因慾望驅使在客廳上演女上男下激戰床戲,面對男方家暴、拳腳相對,卻依舊選擇在一起,看似沒得選擇、無法拿回主控權的愛情,讓觀眾對女主角多了幾分嘆息與不理解,對此施立笑回:「電影只是呈現他們人生階段的切片,而不是要給一個答案,很多觀眾會糾結在希望在電影裡看到完美的結局,但電影結局的完美或不完美也可能不代表永遠,女主角在電影結束時沒有離開少爺,但可能過一年兩年就會離開,就像這個小男孩在故事結束以後,他也有他的人生要去面對。」

情緒暴力充滿戲劇張力 排戲逼哭小童星

施立也稱讚女主角李亦捷相當用心,為了演出酒店小姐,特地去酒店作田野調查,跟在大哥身旁佯裝成助理出入酒店,也跟酒店小姐聊天、交朋友,去了解小姐們的生活,可以說是下足苦功。片中李亦捷逼兒子念課文,失意地借酒裝瘋,向小孩子亂發脾氣,歇斯底里地又哭又笑,精湛演技讓人印像深刻。施立表示原始劇本還有安排李亦捷拿衣架打小孩,但經過一番討論,後續調整才改成只有語言暴力,「其實光是語言情緒的起伏不定,就已經對小孩造成很大的壓力,而且在試戲的時候,高於夏(小童星)就已經嚇哭了,我才了解到原來這對孩子是有多大的壓力,是很恐怖的。」他也說不少觀眾看完電影,得知是真實故事改編,都十分心疼片中的小孩子,他也安慰影迷:「大家放心,現實中這個小孩子其實已經長大,也找到他面對人生的方法,他沒有變壞,繼續走在應有的人生道路上,他後來念了研究所拿到碩士學位,也透過創作找到他面對生命的出口。」

《野雀之詩》劇照
《野雀之詩》劇照

10多年前的巧合 意外促成電影主題曲

從音樂圈跨足影像創作,施立表示在音樂圈的薰陶,的確有幫助他在影像上的呈現,而影像的創作也幫助他寫詞時,更懂得如何用精簡的文字寫出畫面感,兩者相互影響。且有趣的是,當初《野雀之詩》找來艾怡良演唱主題曲,許多人都以為是施立為電影量身打造,但他說其實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加入主題曲,是工作人員在討論的時候,他突然想起10多年前寫的《愛比死更寂寞》這首歌,意外發現與電影的情境相當貼近,這種巧合也讓他相當驚喜,「其實寫歌當下並不知道未來會拍片,繞了一圈發現,原來我在這部片子裡想討論的命題,早在 10年前就已經在探索了。」

【電影簡介】

野雀之詩 Wild Sparrow

施立Li SHIH|台灣Taiwan|2019|DCP|Colour|95min

2019台北電影獎最佳女主角獎

2019 芝加哥影展「新導演競賽單元」

小翰與含笑姨祖孫倆相依為命居於山城小鎮,在生靈萬物的照看下生活,他拾回一隻垂死麻雀並將牠下葬的那天,久別的母親阿麗帶來要接小翰同住的消息。與母親來到城市,小翰踏入迥異於自然山林、複雜而混濁的世界。阿麗遭情人不告而別後,重操舊業回酒店上班,酒店少爺連仔成為載送阿麗接客的男友兼馬伕,並在一次爭吵中暴力相向,小翰因而被送回山上老家。在徬徨無助中成長的小翰,在情感依賴中掙扎的阿麗,和澹然知命迎向凋零的含笑姨,一家三代,每個人就像是彼此的過去或未來;而關在籠中的野鳥,又能用多少力氣抵抗命運?

《野雀之詩》導演施立
《野雀之詩》導演施立

【關於導演】

施立

橫跨流行音樂、劇場及電影等領域的創作人。曾參與多位歌手專輯製作及歌詞創作,近年跨足影像創作,以短片《離家的女人》(2012)及電視電影《回家的女人》(2014)入選金馬影展、台北電影節及金穗獎等國內外多個影展。《野雀之詩》於2019台北電影獎榮獲最佳女主角獎。

【電影場次】

野雀之詩

10/17(六) 19:00 光影文化館★(映前出席:導演 施立、女主角 李亦婕)

10/18(日) 10:00 in89 9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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