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肯亞獵遊追珍尋異紀行 (四)

第二天上下午在 Buffalo Spring National Reserve 及 Samburu National Reserve 兩個國家保留區的兩次獵遊中,遇見的鳥類和第一天一樣相當豐富精彩。只是導遊遇到大型鳥類比較會主動停下來,小型鳥類就要靠自己眼明手快。不過因為不太好意思一直叫停,就拍得比較勉強。假設再有機會第二次去非洲獵遊,絕對要安排以賞鳥為主。

早上就遇到一隻灰頸鷺鴇 Kori bustard,它是能飛翔的鳥類之中最重的一種,體重可接近20公斤,不過它們還是以步行為主。絕大部分鳥類喝水時是以喙舀水仰頭喝下,它是少數能直接吸水的種類之一。

接著是戴勝 hoopoe,中文名字來自其頭頂的明顯飾羽,像古代女子戴著頭飾「勝」。它有不佳的體味,且喜歡築巢在墓穴等陰暗處,早年不受喜愛,但它是以色列的國鳥,也是在金門的常見留鳥。

躲在樹叢下方的是很膽小的黃頸鷓鴣 yellow-necked francolin,它的頸子像繫了一條黃領巾,眼睛週邊紅紅膚色的和黃領巾還頗相配。

在保留區的界河 Ewaso Ngiro River 河灘地上出沒的鳥類更多。一小群埃及雁 Egyptian goose 聚在一起覓食,它們在古埃及文明中佔有一席之地,在一些埃及神廟及古墓的壁畫中它們的圖像。

黑白兀鷹 Rüppell’s vulture 是非洲本土兀鷹的一種,它們經意外認證是世界上飛得最高的鳥。1973年有架噴射客機在象牙海岸37000英呎上空,引擎吸入一隻這種兀鷹。儘管飛行能力卓越,非洲的兀鷹還是因著外貌被編入我們見過的「五醜」之二。

離所謂「醜鳥」不遠處,有一對美麗的灰冠鶴 grey crowned crane,這是肯亞鄰國烏干達的國鳥,國徽和國航尾舵上都有它的圖案。它們是大型鳥類,翼展可達兩公尺。

銅色文鳥 bronze mannikin 是很普遍的文鳥,在非洲大陸分佈很廣,但小鳥的警覺性一般比較高,要在車子行進間不用長鏡頭拍攝到需要好運氣。

黃嘴䴉鸛 yellow-billed stork 的鮮明大黃喙與紅色臉龐讓它很引人注意,也是許多動物園喜歡展示的鳥類。

介紹了獵遊第二天看見的鳥類,回到第二天下午的行程。長頸鹿因著高大體型,很容易被看見,但能够遇到母子同行特別令人振奮。小長頸鹿努力追上媽媽的腳步,畢竟草原不是非常安全的環境。

這裡的長頸鹿也是之前提過的網紋長頸鹿 reticulated giraffe,列於我們在本地看到的「五珍」Special Five 之四。它們皮色的斑塊有清楚的邊界,不會有毛邊,整體看來像全面的褐膚色上覆蓋了白色網紋。下圖這隻站在路邊吃樹葉,即使我們十分靠近,它仍然不為所動,也讓我們每個人站在車上好好輪流跟它自拍。

接下來又是幾種羚羊。穿過土路和在樹下仰頭吃草的分別是第一天見過的葛氏瞪羚和長頸羚。

在草叢中很害羞而嬌弱的是犬羚 dik-dik,中文名表示它和中型犬差不多大小,英文名則是來自母犬羚的示警叫聲,看起來和台灣的山羌有點像。

最後是「五珍」之五的東非劍羚 East African oryx,它雖然也稱為羚,但和其它大部份羚羊血緣關係較遠些。除了那對直挺挺的長角外,它的身材看起來厚實高大,事實上它也很強壯,不過現在還是名列生存受到威脅的物種。

在下圖這一列東非劍羚的前面有一隻大型鳥蛇鷲,或稱秘書鳥 secretary bird,這名稱是來自頭上直立的飾羽,像古代秘書頭髮上插著羽毛筆一樣。它屬鷹形目之下的猛禽,能飛,但偏好步行。在台灣最常見的猛禽大冠鷲另外有一個名字蛇鵰,有時頭頸部的羽毛也會張開,不過並不是蛇鷲的近親。

到了黃昏時導遊原本已朝著營地方向回歸,但突然車上的無線電響了,傳出語氣有些激昂的當地史瓦希利語 Swahili 對話,然後導遊什麼都沒說就轉了個大彎再往草原進去。結果十五分鐘後看到許多獵遊車聚集在一個樹叢附近。

原來是有隻花豹!這是我們看到的「五大」之二。一般來說其它的四大比較容易被看見,花豹在五大中體型最小,且行踪隱密,不容易被發現。這種頂級獵食者的確有威嚴,讓人看得目不轉睛。在場獵遊車導遊們彼此有默契的挪動車輛,儘量讓每位遊客都能拍到照片。而且也一再交待大家保持安靜,把花豹嚇跑了應該會成為人民公敵吧。

往後又有幾次類似導遊聽無線電,或和路上遇到的其他導遊交換資訊,之後調頭就走的經驗。我忍不住問他為何不能先告訴我們要去看什麼,他的回答是之前有不好的經驗,他告訴客戶要去看什麼,結果趕去後動物已經離開,客戶卻怪他太慢了,看來服務業免不了有「奧客」。

看完花豹天色漸暗,導遊開起快車,雖然時速「只有」每小時七、八十公里,但在土路上可是瘋狂顛簸的。原來保留區及住宿營地都有宵禁時間,但為了很難再有的花豹機會,他拖延了回程時間,有可能被閘門管理員責罰。幸好後來順利過關,我們的同行友人還特別因此給了一些小費作為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