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上學期的某一天,我從小學就認識的好朋友站在我身邊,用一種下定決心的表情對我說:「如果我跟你說,其實,我,跟,那個人,在一起……」「誰?」「他。」「他是誰?」「……國中老師。」我花了幾秒鐘理解她告訴我的事。很多年之後,我讀到《房思琪的初戀樂園》,才赫然發現,她們連用語都一模一樣。
曾聽過一些外國觀光客來訪台灣,一下飛機就被我們的城鄉公共環境震驚,問「怎麼這麼亂、這麼醜?」聽到這些批評,身為台灣人,心裡當然不舒服。
有一天在印尼泗水坐計程車回家,正值中午時刻,日頭毒辣,馬路旁邊的河流卻擠滿了釣魚的人。我很好奇的問計程車司機,今天是怎麼回事,這麼多人擠在河邊釣魚?他轉頭看著幾乎和路面平行的河面和釣客,告訴我:「今天水庫放水,一定有很多魚。等一下您回家之後,我也要回家拿釣竿來釣魚。」
3年前,一位在醫院工作的體外循環師,因為覺得受到同事排擠,在手術中拿刀攻擊了他的同事。這位體外循環師後來主動向警察自首,並且在今年8月12日被判處2年10個月的有期徒刑定讞,不得上訴。聽到這樣的描述,你可能會覺得這名體外循環師應該是個情緒不穩定,甚至兇殘的人吧?但令人意外的是,他並不是。這則新聞的主角林光宇其實是我的大學學弟,我認識他超過20年。平時的他是個性情溫和的人,很少發脾氣,遇到事情經常忍讓,因此最後發生攻擊事件,身旁的人真的是怎樣也想不到。
7月份最後一個週末,柏林警方總計一共拒絕了13個與新冠疫情解封規定相關抗議活動的路權申請。但那兩天,仍有3,500人打著「病毒是陰謀論、爭取個人自由」等口號,在柏林市中心違法示威。這些參與者更直接的行為主張,就是認為自己享有不戴口罩的「個人自由」,卻忽略所謂的自由應該是在有條件的共同遵守秩序下,互相尊重維繫而成,總之在利用自由之名前,應該先定義何為自由。
她們初學體操時,個個是懷抱奧運金牌夢想的小女孩;現在,她們是終生焦慮相隨、身心受傷、飲食失調的女性。她們是美國體操的奧運選手,也是美國體操「虐待文化」下的受害者。30多年來,美國人一直被體操這項充滿光芒、戲劇性和高風險的比賽所吸引,也在世界排名中居主導地位。然而,這些年輕女孩的燦爛笑容、閃閃發亮的緊身衣、堆疊成山的奧運金牌背後,卻是重視「國家一時榮耀」多過「選手個人健康」的忽視、霸凌、虐待和性侵害。原本的美夢,最後成為退役後也無法抹去的傷。
最近有媒體人在網路上抱怨「政府用心很壞」:「現在上網(預約疫苗),3個都給你打勾,……AZ或莫德納或高端三個都打勾,除非第一劑打莫德納,它第二劑還非要你打莫德納,莫德納那邊就顯黑,但那兩個(AZ、高端)還是打勾」。
7月14日,BBC一則關於日本「夜間搬家公司」的報導引起討論,原來還有這種協助「人間蒸發」的特別服務。人間蒸發在日文稱為「Jouhatsu」,是指一夕之間就失去聯繫,讓熟人再也找不到的族群。他們可能前一天還正常上下班、照常作息,突然一個晚上就帶著家當徹底消失,甚至未留下隻字片語,連最親密的家人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再也沒見過他們。
這兩天,中華台北奧運代表團戴資穎等選手坐經濟艙飛往東京參加奧運、官員卻坐商務艙的消息,在網路上引起民眾撻伐,除了總統立刻在第一時間對外表達遺憾,從教育部長到體育署長都公開鞠躬道歉,行政院長蘇貞昌也表示之後會追究責任。
英國《經濟學人》近期發佈全球新冠肺炎復甦指數,台灣在全球50個國家或地區中排名倒數第二,馬來西亞則墊底。兩地看似同病相憐,但台灣遲至一年才爆發大規模疫情,馬來西亞則反覆在封城措施(類似台灣的第四級警戒)下生活一年半,仍無法回歸「正常」生活。作為抗疫最糟的國家之一,或許有些經驗可以提供台灣反思。
我在2018年由醫院派到美國進修,期間遇到美國疫情爆發,2021在台灣又經歷一次。這兩次身處在不同的國家,讓我看見文化的差異。2020年1月的中國武漢,新冠肺炎疫情開始嚴重起來。台灣因為距離中國很近,政府與人民格外謹慎。那時候離台灣半個地球的波士頓,還有種疫情離我們很遙遠、永遠不會燒到這裡來的感覺。2月初,中國大陸的狀況越來越嚴重。朋友春節返鄉回台,回來時經在紐約轉機,看到周圍的人都沒戴口罩,就猜測疫情將來在美國一定會很嚴重。
網路上,內容農場、標題殺人、捕風捉影等所謂會被批為「垃圾」的新聞隨處可見。但為何這樣的媒體在一片罵聲中,還是能穩住腳步,甚至人員擴編?從2007年開始,網路的媒體接觸率超越了報紙,成為五大媒體中接觸率第二高,並且持續穩定成長,電視則是維持在高點緩慢下降。這意味著,現代人接觸新聞的形式與過往已大不相同。從紙本到網路,並非只是將資訊複製貼上到網站,紙本與網路的閱讀模式其實大不相同。可以說,網路的出現大大的改變了大眾觀看的習性。
當車子不再是鋼鐵外殼,而包裹著柔軟的毛皮,甚至偶爾會發出軟萌叫聲……在日本推特上突然爆紅的《天竺鼠車車》,是由畢業於日本東京藝術大學的導演見里朝希所打造的羊毛氈逐格動畫,每集不到3分鐘,內容簡單,整部動畫沒有什麼台詞,只有「PUI~PUI~」的天竺鼠叫聲,卻迷倒一票人。
由於個人專業的關係,多年以來參與過各種不同尺度的土地調查,從風景區、國家公園、森林遊樂區、河川、溪流、海岸、鄉村到偏遠部落,各種規劃與開發諮詢過程中,最常見卻也最令人束手無策的問題是:這些地方到處都有破敗荒廢卻無法處理的「建築物」:路邊搭建的鐵皮屋、舊貨櫃與帆布拼搭的小屋、自行圈圍的籬笆。而每詢問不能改建的緣由,得到的答案則是:「這土地不是我們的,政府說這是違建、這是侵占公有地、這是未登錄地、這是行水區……」
「歡迎光臨,居酒屋料理的外帶如何呢?請一定要考慮看看!」週間的傍晚5點左右,一般來說就是日本上班族準備結束一天作息、居酒屋陸續開門的時刻。店員在準備開店時不疾不徐地掛上布簾,依照過往的經驗,接下來就會看到店員站在門口,辛勤地招呼拉客,為一天的生意做好準備。
一群喝了再上班的中年男子,到底在想什麼?歷史老師馬汀與他三個同為教師的死黨,以自身實驗「體內有0.05%酒精」的妙處,想看看酒精能為他們的工作和生活帶來怎麼樣的改變。一開始,一切都好極了,他們彷彿脫胎換骨一般,有了酒精的加持,好像做什麼都可以用力一點,說什麼都可以大聲一點。然而接著,他們卻發現生活慢慢失控,步伐逐漸脫軌,四個人沒有贏回自我,反倒與周遭漸行漸遠,脫序到不可收拾。
曾經聽過一些外國觀光客來訪台灣,一下飛機就被我們的城鄉公共環境震驚了,問「怎麼這麼亂、這麼醜?」聽到這些批評,身為台灣人,心裡當然不舒服。儘管也有人說「台灣最美的風景是人」,但這句讚美永遠無法掩飾:台灣的公共建設中,的確充滿太多不當設計、過度設計、彼此衝突的色彩與材質。
2月28日,是台灣傷痕累累、濺滿鮮血的紀念日。在今年的2月28日,香港也添了一筆新傷,社交媒體上都是這些片言隻語:準備好。磊落。光明。可能一段日子不見。寫信。堅持。不捨。壓迫。平安⋯⋯下午2時始,53個香港人陸續到各區警署報到。他們早料到這一去很可能便走進籠牢,事先跟親友和支持者一一道別。果然,當中共47人被指控違反「顛覆國家政權罪」,通宵扣押, 3月1日被帶上法庭提堂(成為被告後第一次出庭)。這些人都曾參與去年7月由民主派主辦的「初選」,包括42位擬候選人和5位籌辦/協調人。或可這樣理解:當代香港民主派有志參政的砥柱中流,都被一網打盡了。
最近這半個月,社群上人人著魔似的瘋狂希望被加入Clubhouse「開房間」。為何說「希望被加入」?因為目前申請資格仍然採用邀約制,只差公司沒有讓找你入會的上線人物抽佣金。有些不得其門而入的人為了一窺究竟,甘願自掏腰包付入場費請陌生人發送邀請。於是,自由市場一買一賣,兩情相悅,自然形成一門地下新興生意。
公視迷你劇集《大債時代》以3名性格迥異、卻同樣為錢所困的年輕人故事,刻劃出當代奮力求生存的青年圖像,也側寫了小市民想要有錢、卻反而陷入貧窮的窘境。這是齣沉重的寫實劇,道出年輕人在家庭、工作與金錢間的多重難題。然而,面對困境,劇中人物也傳遞出積極的人生觀以及對生命的美好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