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 「鞭打傳愛」的震撼習俗

世界上充滿各種的愛，從節日就看得出來，比如父親節、母親節到兒童節還有情人節，如果再加上日本人的情人節算法，每個月的14日也都算一天情人節的話，大概可以說一整年愛都愛不完了。而對於「愛」的表達方法，除了親吻、擁抱之外，在印尼他們用「鞭打」來傳達對彼此的愛與關懷，你沒看錯，是用「鞭打」來傳愛。


從峇里島向東方前進穿過龍目島、科莫多島後，來到Labuhan Bajo這個地方，基本上很少觀光客會到這裡來，這裡沒有大城市的車水馬龍，只有非常純樸的村落，但吸引我來的正是這令人感到非常極端的「愛」。在傳統的齋戒月後這裡會舉行CACI Dance的活動，從字面上是一種傳統舞蹈，實際上是一種在人生重要的日子(結婚、生小孩、葬禮等等)上都會出現的舞蹈。

在場的「戰士」們，身著白色的長褲(梭織布)再搭一件黑色的短褲，短褲外有類似原住民的幾何圖騰，或掛或縫在褲上，在屁股、腰間和腳踝綁著鈴鐺，所以只要稍微擺動身體，就會發出清脆的聲響。上半身則是保持裸露的狀態，另外還帶著象徵牛角的紅色造型在頭上，在牛角下還有一塊像頭巾卻比頭巾更長的黑布披在腦後，此外在屁股的上方還會綁著一根站立的尾巴。最後就是戰士手上的戰具 – 鞭子和盾牌，鞭子是用藤條做成150至200公分左右的長度，盾牌則是用竹子或藤條包覆水牛皮做成的。

當完成準備後，由主持人請現場樂隊演奏當地的傳統音樂，大多是以鼓、鑼等打擊的樂器為主，節奏緊湊，讓人光聽音樂就能感受到緊張的肅殺氛圍，此時在場上的戰士，會以非常小的步伐跳著前進圍繞會場，所以不只有樂團的音樂聲，還有隨這些戰士身體晃動讓鈴鐺發出的鐺鐺聲。

當音樂停止，兩位戰士就會面對面地站著，左手拿牛皮盾牌右手高舉藤條，一位防守一位攻擊。攻擊者會擺出威嚇的姿態，尋找位置讓藤條抽打到對方，防守者則全神貫注的看著攻擊者，一有動作就要以盾牌及藤鞭擋下，每回只有一次出手機會，不只場上的戰士嚴肅以對，旁邊的圍觀者更是鴉雀無聲的等待鞭子揮下的那一刻。

不管是有打到或是沒打到雙方都會禮貌的點頭致意，離開戰區同樣是朋友是手足。當然如果不幸被打到的一方，會用特殊的藥膏塗抹在皮開肉綻的皮膚上，讓疼痛與疤痕降至最低。這樣的特殊習俗只有在印尼才看得到，當地的朋友告訴我，這樣的舞蹈傳承了好些年了，曾經他們會把被鞭打到皮開肉綻的鮮血，視為祭祀祖先與土地的象徵，讓祖靈可以保護著後輩子孫，讓土地可以肥沃而源源不絕的豐收。隨時代的改變這樣的傳統，逐漸成為男人成長與友誼的磨練。

其實在現場圍觀的自己，被這樣的畫面嚇的說不出話來，除了樂隊以及戰士身上的鈴鐺聲響，當全場安靜的時候、突然的鈴鐺聲都會讓人緊張的無法呼吸，更別說那藤鞭飛快使勁揮下時發出的咻咻聲，實在很難想像藤鞭在高速的揮動後，落在身上的疼痛感。其實那一鞭下去，戰士的腰就非常明顯的馬上有一條紅腫的印記，沒過幾秒鐘由紅轉紫，鮮血就這樣流淌下來。

參加 CACI Dance的戰士，在一攻一防間能看出彼此對於儀式的尊重，儘管被鞭打到受傷了，在儀式結束後還能相擁打氣，真的不簡單。對於外人來看，這不只是增加情感，而是在修行了。如果有機會在印尼的街上遇到這樣盛大且特別的 CACI Dance，請以尊重當地文化的心駐足觀看，當親自感受過現場的氛圍後，才會知道世界上有這種特別的愛，如此深刻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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