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卡金獎導演新片惹爭議！還原已逝名人聲音「紀錄片」挑戰電影模糊地帶

【文／太空小姐】紀錄已故美國知名作家兼主持人安東尼波登的紀錄片《Roadrunner: A Film About Anthony Bourdain》爆出使用「深偽技術」（Deepfake）讓波登「發聲」，引起紀實電影卻有造假之嫌，儘管電影製片兼導演摩根內維爾表示，已經得到了波登的房地產與文學經紀人的許可，甚至和經紀人與波登的遺孀共同進行確認，確保觀眾會覺得很酷，然而波登的第二任前妻奧塔薇亞布斯亞卻馬上跳出來否認，「我絕對不是那個說『這會讓東尼很酷』的人！」

摩根內維爾使用AI軟體重現這位已故廚師與旅行大師的聲音，在社群上掀起模擬波登聲音的道德論辯，內維爾接受《The New Yorker》訪問時透露，自己使用AI智能技術將波登「寫過但沒說過」的3句話模擬他的聲音重現，而這些聲音來源廣泛使用了波登的電視節目、採訪片段以及有聲讀物並加以提取運算，「如果你看了這部紀錄片…你可能不知道AI說的是哪些話。」

在接受《GQ》訪問時，內維爾也提到，「我們將東尼10多個小時的聲音輸入到AI模組之中，數量越多，效果越好，我們與4家公司合作才確保做到最好。我們必須把東尼最好的聲音調出來，他說話的聲音，與他當個『敘述者』時的聲音。這些年來，他的聲音本身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內維爾也補充，「我和他的遺孀以及文學經紀人進行核實，只為了確保人們會覺得這很酷。他們一定會覺得，東尼會很酷的。我不是『把話放到東尼的嘴裡』，只是讓這些（他寫過的）話活靈活現。」

然而這項舉動並不是大家都覺得「很酷」，《The New Yorker》作者海倫羅斯納就在自己的推特上表示，「老實說，我不確定是否要站在AI這邊，人們經常使用語音模擬進行配音，但這項技術有些地方確實還是有點怪。」

對於報導遲疑－－甚至可以說是不太滿意的，還有波登第二任前妻奧塔薇亞布斯亞，她對於內維爾替她表示「很酷」感到不滿，「我絕對不是那個說『這會讓東尼很酷』的人！」有網友在推特詢問她與《Roadrunner: A Film About Anthony Bourdain》的關係，她直言，「除了接受一些訪問並提供鏡頭之外，實際上並沒有。」

事實上重現亡者聲音與身影在紀錄片製作中不算新鮮事，1988年埃羅爾莫里斯執導的《正義難伸》就有許多分階段重演（staged re-enactments）而被認為沒資格入圍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另外，在大銀幕上模擬已故者也同樣存在爭議，2016年電影《星際大戰外傳：俠盜一號》重現了1994年去世的彼得庫辛，而2019年電影《Finding Jack》宣布也同樣以數位方式重現巨星詹姆斯狄恩的身影，這都雙雙引發CGI描繪已故演員之道德規範的廣泛辯論。

摩根內維爾曾執導美國兒童節目之父弗雷德羅傑斯紀錄片《與我為鄰》，以及美國音樂題材紀錄片《伴唱人生：聚光燈外20呎》並以後者榮獲奧斯卡最佳紀錄片獎。而紀錄片《Roadrunner: A Film About Anthony Bourdain》則對波登的幕後生活有更多描述，紀錄他從默默無名的廚師變成一個文化人物，他在世的家人與朋友如何看待他，以及他在2018年6月自殺身亡等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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