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linaX任媽母女對談:所有傷痛與眼淚都變成階梯,只為充滿幸福遇見你
「牽著你的小手,圈起無限大的愛/生命真的很奇妙,就像爸爸剛剛被你噴了一身尿,我們卻相視而笑,只要你健康什麼都好/親愛的腰果~歡迎你!就讓我們一起,譜寫充滿愛與勇氣的故事吧!」去年9月, Selina(任家萱)在社群媒體分享順利生下兒子「小腰果」的喜訊。
採訪當天,剛產後復出的 Selina 已行程滿檔,剛結束上一場活動、趕在採訪前擠出時間,吃點東西補充能量;她一碗麵吃得又快又急,但爽朗笑說:「當媽媽後很難吃到熱的食物!」身為退休老師的任媽(鄭瑞蘭)在一旁與記者聊天,還忍不住拿出手機秀起金孫小腰果的照片,滿滿活力加上凍齡容顏,根本看不出已年過70。
這是兩人第一次同時接受專訪。Selina 與任媽是母女,也是晚生世代的「前後輩」:任媽在平均生育年齡二十出頭的年代,30歲時生下大女兒 Selina;Selina 則在41歲時迎來新生命,終於在今年感受到人生中第一個以媽媽身份度過的母親節。
這個不一樣的母親節,她等待了幾十年。或許是因為性格浪漫,加上從小看著父母相處和諧,Selina 笑說自己高中時就確立人生目標是組建家庭;回顧20年前、她剛出道不久的受訪片段,可以看見她笑容青澀的分享,夢想是30歲前結婚、生養不只一個小孩。
但2010年,近30歲的 Selina 拍戲遭遇火劫,走過波折與考驗,曾經的願望一度擱置。直到40歲,她與男友小徐認定彼此,決定一起「試試看」。
懷孕成為超人媽媽,無懼產檢只求孩子健康
談起發現懷孕的過程,Selina 坦言當時完全不敢相信,也沒料到「要給家人的驚喜變驚嚇!」她回憶,看到驗孕棒顯示兩條線(有懷孕)的瞬間,她立刻心跳微微加速,擔心自己看錯、害怕空歡喜一場,連忙請小徐把所有市面上能買到的不同廠牌驗孕棒都買回來測試,才開心預約產檢,也想著要第一時間告訴家人。
原本預期家人會跟戲劇情節一樣,聽到喜訊後又哭又笑;現實是,雖然分享過懷孕規劃,但家人考量 Selina 的年紀,認為懷孕不易,因此家人一臉嚴肅的愣在當場,是任媽率先開口「恭喜妳要完成一直以來的心願」才打破僵局。
事後與家人談心,Selina才明白,家人全都為她高興但第一時間「擔心大過喜悅」,覺得她自然受孕不容易,也怕已屬超高齡孕婦的她,難以承受孕產過程身心的負擔。
但 Selina 與所有媽媽一樣,最擔心永遠是孩子是否健康。為了讓自己能夠放心,作為藝人、重視隱私的 Selina 不怕消息外流,求診多位醫師,只為趕緊找到能讓自己感到舒服自在、安心託付的醫師。因為容易擔心,她每次產檢前都會先寫下想問醫師的問題,幾乎所有能做的產前檢查她都做;令她驚訝的是,原本怕痛的她在懷孕後,竟然抽血打針都不覺疼痛,「那時候變成一個很勇敢、像超人一樣的媽媽!」
陪伴女兒走過懷孕歷程,會不會擔心?作為母親的任媽意外樂觀,「老天要讓這個孩子來跟著你(Selina),他就會跟著你,放心!」雖然會擔心高齡產婦的風險,任媽看著女兒總是把自己照顧得很好,會定期健檢、向營養師諮詢飲食規劃,因此不太緊張。
任媽提到,看著女兒懷孕讓她回想起,自己懷孕時超音波螢幕畫面比較模糊,醫師說明胎兒狀況時,常常隨手一指,自己根本看不懂,「一直到生產前都很害怕,怕生不出來,而且生出來才能確定孩子有五隻手指頭、腳指頭⋯⋯現在超音波就看得到!」
想到40幾年前懷 Selina 時沒照過幾次超音波,任媽還認真問女兒:「為什麼可以每次去產檢都照超音波?」Selina 也分享,家人想到高齡產婦就會想到要做羊膜穿刺,「對以前那個年代來說,羊膜穿刺是危險的,」但現在醫學發達,有更多元的檢測方式,幫助每個媽媽更無後顧之憂的安心當孕婦。
沒有所謂「對的時間」,身邊的人更重要
除了醫療技術、產檢過程差異大,對於晚生這件事,任媽跟 Selina 也有不同感受。
「以前30歲就算晚生了,結婚更不用講,所以那時真的壓力滿大,會有來自長輩的壓力。」任媽爆料,任爸原本擔心兩人無法給予孩子最好的照顧,其實不想生小孩,偏偏任爸是獨子,經常會被家中長輩關心;被長輩催生,加上任媽本身很期待生養孩子,才終於在婚後第5年生下 Selina。
經歷曾被催生,任媽認為要尊重下一代的選擇,「這是他們自己的人生。」面對身邊同年齡層的親友陸續成為爺奶,她與任爸很早就告訴 Selina 與妹妹任容萱,不需要因此感到壓力,「我們現在應該算是比較晚(當阿公阿嬤),可是沒有關係啊!大家都很恭喜,而且我算是長得很年輕的阿嬤。」任媽風趣的說。
談晚生經驗,Selina觀察,或許因為晚生父母的比例增加,社會對於較晚生育一事的評價,相對友善。但她不諱言,這個世界好像還是會告訴女生,妳25歲後、30歲後哪些功能就會急速下滑、像溜滑梯一樣,「我都覺得,為什麼要這樣恐嚇女性呢?因為對我而言,我覺得我在40歲懷孕是最好的時間。」關鍵不是所謂「對的時間」,而是身邊有著對的人。
與30歲的自己相比,現在的 Selina 自認更成熟、身心狀態更穩定,而且懷孕時期陪伴在身旁的人讓她覺得全身心接受、被滿滿關心包裹,「懷孕階段也是一個考驗,會看到伴侶會怎樣照顧妳、對待妳,他會展現他能夠給予的,作為另一半與爸爸的樣子。」
回顧孕期,Selina 因為有子宮肌瘤,懷孕後肚子快速變得明顯,讓她行動不便,也很早就無法頂著孕肚修剪腳指甲;平時能輕易辦到的事,卻突然難以自理,讓她不免有些負面情緒,「所以很早開始,小徐就幫我剪腳指甲,一直到現在。」她笑說,小徐的技術當然不比專業美甲師,但正是因為對方在日常小事的付出,讓她深感被支持。
【影音製作人、腳本、平面攝影:曾千倚|文字採訪:陳奕安|攝影:李昱廣|剪輯:蕭凱堯|照片提供:取自Selina臉書】
經歷所有痛苦,只為迎來幸福
走過懷孕生產歷程,對 Selina 來說,不只更有勇氣,似乎也突破她一直以來對「愛」的感受的極限。
曾經,重視「吃」的Selina,工作時間再緊湊都希望吃到熱騰騰的食物;成為媽媽後,她不再在意食物的冷熱,只要吃一口飯,就有力氣照顧腰果。原本只求生活空間「亂中有序」,但小腰果的活動區域,她心甘情願每天擦拭消毒。
因為工作,她曾覺得世界好大,總是看很遠、想很多,但有了腰果後,已經不在意世界多麽遼闊,「我只在意這個小小的世界⋯⋯這麼小的空間,有我、有腰果,我就滿足。」她曾以為對愛犬 Pinky 的愛,已經堪比媽媽對孩子的感情,「但真的當了媽媽,面對新生命的責任是重大的,愛很濃烈,幸福感也是前所未有的巨大。」
「跟你講一個很浮誇的!有了腰果後,我覺得『原來我的人生就是要為了要生下你』。不是犧牲感,而是一種驕傲與滿足,」Selina 笑著落淚,「有了他,我幸福到覺得之前所有折磨、所有傷痛、所有眼淚,在此刻都變成階梯,讓我可以一步一步往上走,走到現在。」
看著女兒的淚,任媽輕輕握住 Selina 的手,語氣帶著撫慰與堅定,「她已經要開始享受、享福了,所以上天給她那麼可愛的腰果。」問起會想給女兒什麼祝福?任媽肯定的說,女兒已經不需要她給予什麼祝福,因為擁有小腰果的 Selina,已經足夠幸福。
孩子不只帶給 Selina 幸福,也讓整個家庭對生活有了更多期待。任媽現在一有空就不自覺打開手機,透過寶寶攝影機看著小腰果的睡顏,也期待腰果趕快長大,祖孫可以一起出門散步、騎腳踏車;她笑說,雖然現在女兒心中最重要的人排名前三名,都是小腰果,「但全家人都不會吃味!只想跟她一起愛著腰果。」
42歲這年,是 Selina 與孩子相遇的第一年,似乎不早,但如她在生日時寫下的「⋯⋯有了腰果就好像是全世界最富有,是愛。我兒最帥我兒最好看媽媽濾鏡再也拿不掉,是愛。想到此刻能擁有的一切忍不住笑著流淚,是愛」,42諧音「是愛」。既然是愛,就一切都不嫌晚。
(責任編輯:林胤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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