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祕「五面間諜」 袁殊傳奇一生

旺報【記者李怡芸╱綜合報導】 兩岸互釋情報員的消息近日備受各界關注，情報員的角色與兩岸間諜戰的歷史背景，歷來也是兩岸民眾最好的「談資」，包括日前在大陸熱播的電視劇《偽裝者》，劇中主角明樓，正因為身分既是汪偽政府要員，又集軍統局和中共地下黨員的多重身分而受矚目，而明樓這個角色的歷史原型則是罕見的「五面間諜」，當代傳奇人物袁殊。 袁殊除了是「紅色特工」，更同時有著當年國民黨兩大特務情報組織「中統」與「軍統」及日偽、青洪幫的身分，且他同時與日偽、國民黨、共產黨都有聯繫，這些背後單位也都知情，仍支援著他的間諜身分，在多重面目中維持平衡，袁殊堪稱創造了中國的「第一」。但據他後來的行徑分析，他最主要的服務對象實為中國共產黨。 袁殊原名袁學易，早年曾參加北伐，並在父親友人胡抱一的引薦下加入國民黨，但在反革命政變後被清黨，遠赴日本攻讀新聞學，1931年加入中國共產黨，在潘漢年手下從事情報工作。然而，由於袁殊與中統特務頭子吳醒亞是同鄉，在共黨高層指示下，打入中統，又因「朝中有人」而平步青雲成為中統紅人。 記者身分具採訪之便 在日專攻新聞學的袁殊，在吳醒亞的介紹下成為新聲通訊社的記者，採訪之便他進而認識了日本駐滬領事館的副領事巖井英一，遂成功打入日方情報機構，巖井以每月支付200元「交際費」的方式，收買袁殊的情報。抗日戰爭爆發前，袁殊已同時為中統吳醒亞、中共地下黨潘漢年、日本「巖井公館」工作。 為了加強保護色，袁殊於1937年加入了青洪幫，成為和杜月笙、黃金榮平起平坐的「通」字輩師兄弟。抗戰爆發後，軍統戴笠在杜月笙的推薦之下，找到與日方頗有聯繫的袁殊，並給了他上海區國際情報組少將組長身分，至此袁殊已然湊齊了五方人馬背景，成為「五面間諜」。 重要情報成免死金牌 抗戰勝利後，袁殊遭國民黨欲以漢奸罪名起訴，被中共秘密轉移後長期在北京任職，卻又因潘漢年被毛澤東視為「內奸」而牽連入獄。抗戰期間雖有五重身分卻能保自己性命無虞，和他確實獲取不少有價值的情報脫不了關係，包括獲悉蘇德戰爭爆發後，日本戰略動向是南進而非北進，日偽內部的人事更迭，蘇南日軍的兵力部署和清鄉行動具體時間等，並曾親自救出被俘的魯迅夫人許廣平。 雙面諜乃至三面諜在小說、戲劇創作中並不少見，但往往已是黑白難判，爭議極大；如袁殊這樣的五面諜且能壽終正寢，已然成為一頁傳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