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鐘帝后同台!庹宗華、王琄《無常日常》揭失智症患者家庭日常

新銳導演李兆文自編、自導公視人生劇展《無常日常》,並融合特攝片奇幻元素打造全新作品,邀集金鐘影帝庹宗華、影后王琄,搭檔林依晨師妹與師弟陳加恩、牧森主演。庹宗華、王琄充分展露強大演技,在片中憶及逝去親人時,都有「三秒落淚」的演出。將於本週日(2022/1/2)晚間10時,公視首播。

導演李兆文與製作人楊鈺彬、許子瑋跟與四位演員連袂出席媒體茶敘。曾入圍金鐘迷你劇導演獎的李兆文挑戰第一次長片拍攝,他表示,故事發想自朋友照顧失智患者說的一句話「我怕的不是她把我當成陌生人,而是漸漸地我把他當成陌生人」,因此有了拍攝失智題材的想法,並將主題著重在忘、記、愛三個元素,從劇中女兒、年輕照顧者視角出發,他說「一家人如何把無常活成了日常」。

庹宗華、王琄在2005年第40屆金鐘獎,分別以《孤戀花》、《再見忠貞二村》獲得連續劇最佳男、女主角獎,當年在後台相約合作,王琄笑說「沒想到相隔16年後才實現」,王琄形容,「知道能跟庹哥工作 像是夢幻名單,完成演員願望清單中的其中一個」,庹宗華也盛讚王琄是劇中的支撐。兩人在《無常日常》分飾夫妻,也共同面對因地震喪子的傷口,而王琄更是需要被照顧的失智症者。

戲外,王琄的父親臨終前也有失智狀況,讓她很能同理照顧者立場。她提及當初面對父親記憶一點一點失去「其實是難受、不舒服的」,也將失智者「眼神常是一片空,你看著他時候好像吸不到空氣」的神態帶進劇中。

開拍前,導演與王琄、陳加恩她們倆聊到「失智」的狀態,王琄一句「我不知道」的回應,瞬間讓兩人泛淚,陳加恩說「因為太真實了,立刻接收到最接近失智症的樣子」。

王琄說「我自己理解,失智像一張單程車票,近乎死亡,它是不可逆的、基本上不會變好;像搭一趟慢車,經歷一趟有去無回的旅程」,也認為照顧者就像「陪跑員」,共同上場面對這個競賽,卻要面對「離開的人有沒有記住我」的困局。

王琄也提到,照顧者常需要顧及老人家的自尊,「失智者不是傻 ,他們其實都知道事情, 不能讓他們沒面子」,也說「很多到後來都是很辛苦的」。庹宗華身邊沒有失智症者,但他也認為「周圍的人可能是辛苦的,但(失智者)他自己可能是幸福的,快樂不快樂他都忘記了」,也打趣說「年紀大了,也許這是某種幸福」。

劇末王琄一場在老電話亭,訴說自己「真的沒有故意不記得」親人的重頭戲,她說像「被關在記憶的匣子裡出不來」。王琄被要求「節奏慢一點」,最後導演拍攝這個特寫鏡頭,王琄從泛淚到哭得一把鼻涕,長達3分多鐘,令人動容!她形容「這對 一個母親是很悲傷的事」。

而庹宗華一場一鏡到底拍攝,坐在床邊打開收藏兒子小物的鐵盒回憶往事的戲,也展現「三秒落淚」的功力;另場與王琄回到震災後老家,指著昔時兒子書桌位子,心情落寞的爆淚戲,都令劇組折服於他的演技,直呼「庹哥太強大」。在茶敘上提及拍攝時導演的要求,王琄說「我們要的不是過關,而是更符合角色人物的狀態」,庹宗華也笑說「像在職訓練」。

公視人生劇展《無常日常》記者會左起演員庹宗華、王琄、導演李兆文、演員陳加恩、牧森。(公視提供)
公視人生劇展《無常日常》記者會左起演員庹宗華、王琄、導演李兆文、演員陳加恩、牧森。(公視提供)

台劇新臉孔陳加恩外型清新,與師弟牧森飾演愛舞蹈的高中好友,兩人與影帝、影后同台對戲,絲毫未見新人的生澀。劇中王琄與陳加恩飾演感情甚篤的母女,陳加恩回憶一場衝出浴室、阻攔母親出門戲碼,她表示拍攝時「有在私底下哭過」,最後她安撫母親後,回房間在鏡子前用剪刀把長髮剪短,陳加恩說「這是讓我最揪心的一場」。她表示「知道自己被忘記的痛苦」與「媽媽她不記得我沒關係,但只要我記得她就好」,都令劇組說「很心疼」。

值得一提的是,《無常日常》也取材921地震,導演李兆文回憶當年還是小學生「 我是被抱出來,成年後才開始去研究地震這件事」,希望透過創作「把台灣的災害紀錄寫得更深些」。為此,劇中更融合特攝片的怪獸致災場景,而片中怪獸「地牛」的設計,便由導演親自操刀,李兆文說「象徵了地震與無常」,也認為「不論影像和聲音,都希望能在文藝片裡帶出另外一種感官體驗」。為了拍攝怪獸現身場景,劇組美術費時費工將牠從圖面變成立體,更搭建了20年前的台灣街景模型。李兆文表示「當怪獸站上城市的那刻,好像它真的存在似的,大家既興奮又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