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中從貿易戰進入新冷戰

各種跡象顯示,川普總統與習近平主席將在11月底阿根庭G20峰會見面,目前雙方都對見面不抱過多期望,特別是11月6日美國期中選舉結果的影響尚無法評估。但雙方願意談話顯示試探空間很大,副總統潘斯4日發表對中國政策講話,重新界定美中關係,兩國是敵是友及之後的發展,是21世紀初端最重要大事。如果兩國界定是敵對關係,則美國取得最後勝利前,世界必須忍受一段不平穩的國際政經動盪,因為攸關存亡的中共必起而抗之。

首先有三點觀察,一是潘斯演講後,民主黨沒有反應,更沒有負面批評,即使自由派與批川普的輿論界學界也都安靜無聲,未出惡言。顯示民主黨可能還陷在大法官卡瓦諾提名戰失敗的倦怠中,或同意川普政府對美中關係的評估,也就是兩黨對中國認知已有共識,至多做法與手段不同,但同意共和黨對中國攻擊和影響美國的陳述。

其次,國際上也沒有聽到有國家出面為中共撐腰,打抱不平。這可能是各國都還在收集與評估美國對中國政策是否改變,更可能是國際上同意美國政府對中國的看法而默認。

第三,中共的反擊蒼白無力,陳腔濫調,甚至用台灣公知分子對清末以來對美國關係誤解的長文,來支持反擊潘斯講話。中共反擊大部分落在自己對國內外事實扭曲成謊言後的謬誤邏輯中,以致讓旁人看完後,有種看到中共朝空揮拳、盲目叫喊的感受。如果美中兩方要開始對話,中共必須先從夢裡謊言中醒來。

美國朝野已有共識,過去對中國姑息縱容的時代已過去。當時是貪婪中國市場利潤,想把中共納入國際大家庭,從而希望中產階級在中國崛起,推動政治改革,進一步開放市場。美國跨國公司與投資人賺了錢、美國消費大眾享受平價中國製造的家用成品後,中國並沒有遵守承諾進行改革,反而加緊國營企業的市場干預與保護本土產業。

美國過去的政府軟弱,姑息也鼓勵中共躁進。正如川普所說,造成美中經貿今天的困境,「我不怪中國政府,他們做的很棒,而是要怪我們過去的總統」,也因此,美國朝野口徑一致說「中國早已開始對美國作戰,美國如今是被迫出手,展開反擊戰。國務卿龐培歐最近北京之行後就表示美國已展開反擊,「而且我們一定會贏」。

潘斯演講一周後,美國輿論界關注美中關係的「根本轉變」,從貿易戰升級到「冷戰」。儘管不少人不喜歡,但用「新冷戰」形容美中關係已大致取得共識。對如何進行冷戰,美國最有經驗,進退攻守都有教戰守則,但中共還不願承認,或不敢面對現實,因為中共沒打冷戰經驗,至少沒有單獨打的能力與體會。所以中共將處於被動,落居下風,被迫按美國的步伐節奏展開明知會輸,只是何時輸的新冷戰。

新冷戰還在初期階段,跟過去美蘇冷戰不同。蘇聯是二戰後的世界和平重大威脅,侵略性意識形態,從東歐到亞洲都感到紅潮威脅,各國防戰爭爆發的國際組織在美國主導下迅速成立,圍堵蘇共,確保共產勢力不擴張。川普政府「新冷戰」除了架構「美國優先」、「讓美國再度偉大」外,還沒有完整核心論述,也缺乏施行方法,更沒有國際聯盟群策群力。

川普政府讓中共害怕的措施已展開,都有國會支持。例如點名「千人計畫」是暗渡陳倉,違法轉移抄襲尖端科技;北佛州孔子學院「與學校宗旨、目標不符」而關門,其他孔子學院也將關閉;宣布逮捕攫取航太科技的中國間諜;讓「外國投資審查委員會」修改法律,有更大審核外國投資權力,表明以「基本不准」的原則審核中國的投資,阻止中共獲取美國尖端科技;或批准對台灣軍售(個案核准原則);召回中美洲與台灣斷交的三國大使,警告其他國家未來與中共建交須考慮該國與美國長遠利益等。

我們未來將看到更多行動,暴露中共對美安全的滲透與威脅,強化川普政府對中共「新冷戰」的論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