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映

做粗活的他們，還不懂得色差為何物，也不瞭解混色原理；他們的年資除了反映在工作表現上，也反映在皮膚上，因為陽光日復一日的照射，使膚色起了變化：年資愈深就愈黝黑；最後整個人就黑得像一襲影子，也像一個會移動的人形黑洞，游走於工地上的木材與鋼筋水泥之間。

身為文職人員的他們，則長年排排坐在辦公室裡；他們的年資也由體內暗暗生長的痔瘡來反映，且年資愈深，顆數就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