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兩邊開,取捨自心間(外一篇)/清痕
清痕
善惡自古以來就是一個爭論不休的話題。
當自己的善意受到了背叛後還有多少人願意順從自己的良知?據學校調查統計百分之八十的大學生遭受過網路詐騙。這是一個令人痛心的數據,在這樣的社會環境下勸人從善豈不是助紂為虐?
幫助一個人收穫的快樂永遠是短暫的,可背叛的傷痛可能伴隨你一輩子。
面對於一個陌生且毫無瞭解的人向我尋求幫助,我不會施與援手。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萬一你救助的正是一個曾經傷害過另一個人的人呢?
施與善意並不是為了回報與歌誦,也不是為了享受拯救別人於水火之中的優越感。施與善意應源於自己對這個人的欣賞而不是同情,沒有拯救世界的能力有什麼資格氾濫你的同情心?
欣賞一個人並不僅僅是他的能力和潛力,我覺得還要包含他的為人處世,世界觀,價值觀,風骨……像是低配置的職場審核一般。
為別人付出一切是一種帶有奴性的依賴思維。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善惡的評判標準。在我看來強制要求別人善良的人是最自私且可惡的,是打著人道主義的謊子四處訛人。有善的地方就會有惡,正因為有黑夜才會需要白天。
我不喜歡把我的觀點具體地烙印到別人的世界裏,但是我還是想說,當你順從善意時請你做好努力會付諸一炬並做好應對一切突發事件的收尾準備。如果一切不會影響你的生活,你也擁有堅持的理由,那麼請你不要在意我這種俗人的眼光,大大方方地去播撒自己的善意。
說實話,對待無償助人的好心人,我嘴上會說:“這人好蠢。”可我的心裏卻是佩服不已,羡慕不已。或許英雄就是這樣有敢於為人犧牲的覺悟。我們可以不助力但我們也不必去動搖英雄的覺悟。如果有一天,這個英雄陷入了困難,我會毫無猶豫地施與援手。你呢?
惡其實很好解釋,有很多個理由,黑得不用我再去抺黑。
我也希望這個世界能有更多的善意卻更不忍心善意遭到背叛。懷著無比複雜且敬畏的心湊起善意一番評價,直到現在內心還久久不能平復……我多想大吼一聲:“請您善良。”可一想到從黑暗裏爬出來曬太陽的蛆蟲,不理解為什麼有人會這樣對待他的世界?是因為世界虧欠了你嗎?是因為性本惡嗎?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有那麼一瞬地真心地推崇善良?會不會有那麼一瞬被人治愈呢?
有一點可以肯定,不為惡即是最簡單,基礎的善良。
善惡兩邊開,取捨自心間。世事皆無常,善惡慎自鑒。
◆活出真實的自己
無論大人還是小孩都喜歡嘲笑別人的眼淚。殊不知,能哭的人才真正活出了自己。
若每一滴淚水都曾浸泡過我們的故事,那麼這些意義非凡的眼淚是十分令人驚歎的,像極了黃昏時的夕陽提醒著人們:活出真實的自己並不是遙不可及的。
我們總是負重前行,不能辜負父母的期望、朋友的信任、領導的賞識、愛人的叮囑……可是我們可曾捫心自問,我們要的究竟是什麼?
是可以睡到自然醒的懶睡?是享受釣魚時的寧靜與搏鬥?還是一場說走便走的旅行?
每當別人問我們這個問題時,我們總會迷惘並在迷惘中發現手裏握著選擇權是一件痛苦的事。
問自己的理想,太小是鼠目寸光,太大是好高騖遠。每個人對成功的人生有著不同的標準定義,揣測別人的標準於我這種人而言就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所以最後的答案要麼自暴自棄,要麼引起一陣不知是嘲諷還是讚賞的歡呼聲。當我們的理想太小,未來的人生或多或少扣上了自卑的帽子。當我們的理想太大,擺爛和拼命奮鬥就成了生活的座右銘。
正如前面所說,每一個對成功的人生有著不同的標準定義,那麼今天的我們為什麼不能因材施教?為什麼不能改變昨天的目標?為什麼不去追求一個更真實的自己呢?
做自己並不是為所欲為而是不為所不欲,樂為正欲且為欲不擾人。用常人的話來說就是:不是自己想做的事,我們有著拒絕的權力與底氣。我們熱衷於做自己喜歡的事,在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過程中沒有打擾別人。很簡單的兩句話,普天之下卻沒有多少人能做到。
多少人有著拒絕別人的權力與底氣?我們總是會在各種壓力下妥協,去做各種自己不喜歡的事。當學生和家長抬杠時,家長總會用生活費,住宿等問題向學生施壓。有的時候我真不明白家庭總是變成了職場,學生為父母讀書,父母給學生發工資……這一切活的太不真實了。
成人的世界沒有眼淚,眼淚被當作是博取他人同情的手段。
對於一個多愁善感的愛哭鬼而言,沒有眼淚的世界是多麼讓人不適。可我總是會流淚,因為委屈,我會一個躲起來偷偷的流淚。有時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只下水道裏的老鼠,當這個世界的光芒照耀在你最狼狽的時刻,你會發現期盼的萬眾矚目,成了一種屈辱。渴望被關注也害怕被關注,更不敢向別人傾吐自己的內心所求……活的太不真實了。
毛姆的《月亮與六便士》為什麼引起了人們的反思?只因為書中的主人公做了我們想做都不敢做的事。從書的結果來看,從逃避到主動面對或許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是想活出真實的自己是與生俱來的,就像人體的器官缺一不可。
我們或許明天還是不能活出真實的自己,就像在沙漠裏想喝卻不能喝到水一樣,可是我們不能丟棄了真實的自己。丟棄了真實的自己,就是丟棄了寄存在體內的靈魂。
痛苦地活著,我可以接受。可如行屍走肉一般的活著是我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