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國內有小小國 摩爾多瓦親歐派勝選

圖/達志影像美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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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歐小國摩爾多瓦,在兩輪投票後,親歐的現任總統連任成功。這個歐洲貧窮程度數一數二的內陸小國,之所以受到歐盟關注,因為它位於重要戰略位置,而且國內還有一塊自治區相當親俄,不僅自有軍隊且有俄羅斯駐軍。一旦俄軍抄南線打進烏克蘭奧德薩,就能與這小國內的親俄自治區軍隊聯手,屆時可能連羅馬尼亞,都要變成抵抗俄羅斯侵略的前線。

曾任摩爾多瓦檢察總長的斯托亞諾格羅(Alexandr Stoianoglo),神情凝重。他在這個東歐小國的總統大選第二輪投票中,得票率略微為超過45%,輸給親歐盟的52歲現任總統桑杜(Maia Sandu)。但其實他在國內選票得票率高達51.2%,勝過桑杜。

摩爾多瓦總統當選人 桑杜:「今天,親愛的摩爾多瓦人,你們得到一堂值得記入史冊的民主課。今天,你拯救了摩爾多瓦。」

這位經濟學家確實是因為民主制度獲勝。桑杜在摩爾多瓦國內只得到48.8%選票,但最後總票數統計,桑杜奪下近54.7%選票,海外親歐派的僑民支持,才是她致勝的關鍵。在鄰近的羅馬尼亞,11月3日有幾萬名摩爾多瓦僑民急著投票。

摩爾多瓦僑民 安琪拉:「我希望摩爾多瓦共和國有光明未來,跟歐盟一樣,孩子們幸福,生活在和平裡。」

摩爾多瓦僑民 薇妲:「我們的土地在那兒,但孩子們離開了,家庭被拆散了,這次讓我們不要傷感,要有希望。」

這位旅居羅馬尼亞的僑民,指的是1992年摩爾多瓦的內戰「德左戰爭」。位於烏克蘭和羅馬尼亞之間的摩爾多瓦,1991年才獨立,這個以農業與釀酒業為主的內陸國,目前是歐洲第二貧困的國家,能源短缺,貪腐與販賣人口等現象一直難以消除,人權紀錄也不好。摩爾多瓦也是前蘇聯國家,位處關鍵地帶讓俄國總統普欽一直沒放棄操控它。

摩爾多瓦僑民 尼可萊:「俄羅斯和摩爾多瓦一直是一體的,所以對我來說都是家鄉。另外,在摩爾多瓦,除了葡萄、番茄和善良的人民外,甚麼都沒有,沒有能源、石油、天然氣,所以我們只需要和平和(與俄羅斯)成為一體。」

數百位僑民在摩爾多瓦駐俄羅斯大使館外排隊,等著投票。對俄羅斯天然氣和電力的依靠,一直是摩爾多瓦的致命傷。2021年俄羅斯一口氣將天然氣漲價五倍,摩爾多瓦還不出欠費,加上烏俄戰爭爆發後竟然挺烏,於是大部分的天然氣被俄羅斯截斷,原來從烏克蘭買的兩成電力也沒了,只能趕緊轉向歐盟與羅馬尼亞購買,並連上歐洲電網。這也是摩爾多瓦現在的執政黨要緊靠歐盟的關鍵原因。

摩爾多瓦統合部副部長 塞瑞布里安:「有很多種假設,最可能的是這些選票在當地印出,免去運送過邊關。」

2024年俄羅斯總統選舉,摩爾多瓦境內要開設6個投票站,儘管摩爾多瓦政府不同意,但這個4100多平方公里的外聶斯特(Transnistria),早就親俄並且從未被摩爾多瓦統治。這些選民可是拿著俄羅斯護照去投票的!外聶斯特全名「聶斯特河沿岸摩爾達維亞共和國」(Приднестровская Молдавская Республика),目前人口約55萬,曾是蘇聯太空事業的發源地,有自己的議會、選舉、軍隊,當然還有俄羅斯駐軍。2006年的公投,當地97.2%的人選擇要加入俄羅斯,無奈國際間並不支持。

摩爾多瓦總統當選人 桑杜:「髒錢、非法買票、境外的敵對勢力、黑幫介入選舉,散步謊言,煽動我們社會中的仇恨與恐懼。」

摩爾多瓦檢方聲稱查獲賄選,800多次突擊搜查中拘捕28人,沒收超過5000萬列伊(Leu)賄款。聲稱背後操縱者是這位流亡國外的摩爾多瓦寡頭和前議員蕭爾(Ilan Shor),由受到國際制裁的某家俄羅斯銀行,以及走私和加密貨幣,流入摩爾多瓦國內。但普欽已經否認。

俄羅斯總統 普欽:「這根本無稽之談,你可以看見某些歐洲城市發生的事,那是他們國家內部政策的結果。」

但俄羅斯在外聶斯特仍有駐軍,摩爾多瓦與烏克蘭其實同樣算是在前線。一旦俄軍南進到烏克蘭敖德薩,與外聶斯特的駐軍和親俄部隊裡應外合,不僅摩爾多瓦會很快淪陷,羅馬尼亞也將告急。這次摩爾多瓦親歐派勝選,算是讓歐盟與北約稍微放心,但小國內部無法統一,依然是影響烏俄戰局的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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